家都应该知道似的。 可问题是—— 大家确实不知道。 一时众人看向孙柔嘉那胸针,看着倒是漂亮得很,但这是紫鸦乌? 隔着远,一时也看不真切。 不过大家显然都不敢说什么了,毕竟孟砚青那样子,仿佛大家都应该一眼看出一样。 这么一来,谁好意思说自己不知道? 大家全都闭嘴,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孙柔嘉佩戴的胸针,仿佛一副自己很懂但是在努力研究的样子。 孙柔嘉没想到,就这么几句话,她瞬间成为大家的焦点——不是因为她美,不是因为她出众,而是因为大家怀疑她的胸针竟然是廉价的紫鸦乌! 她好笑又好气,摸了摸自己的玫瑰紫胸针:“这是玫瑰紫,玫瑰紫宝石,怎么可能是紫鸦乌呢!孟小姐,可能你只见过紫鸦乌,没见过玫瑰紫,该不会以为天下紫色的石头统统都是你那熟悉的紫鸦乌吧?” 这位显然嘴皮子也很溜,直接来了一个回旋镖。 然而,孟砚青哪是那省油的等。 她只是惊讶地笑着,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孙柔嘉。 孙柔嘉顿时觉得,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好一个泥牛入海! 关键是,孟砚青那惊讶和同情的目光是如此真实,以至于周围人都开始觉得,这位孟小姐应该是懂的吧,该不会真是紫鸦乌吧? 孙柔嘉这下子真恼了,道:“我这玫瑰紫,是在慈善晚会买到的,花了整整七万港币,怎么会是紫鸦乌?你当香港的慈善拍卖会是卖假货的吗?” 孟砚青:“哦,七万港币整?没零头?” 孙柔嘉莫名,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自己这个,不过还是道:“七万千六百港币,不过这重要吗?” 孟砚青笑望着孙柔嘉:“柔嘉好记性。” 孙柔嘉听这话,眉眼间就有了胜利者的从容,正待开口,却听得孟砚青道:“柔嘉家中像这样档次的珠宝首饰,想必没有八百也有上千吧,结果这件首饰的价格竟然记得这么清楚,有零有整的,好记性。” 孙柔嘉:………… 一股狼狈瞬间染红了孙柔嘉的脸颊。 她刚才还说自家首饰多,根本不记得价格,结果现在竟然直接有零有整说出这件玫瑰紫胸针的拍卖价。 周围人等听到,多少也觉得孙柔嘉丢人,又觉得这大陆妹可真厉害,几句话直接把孙柔嘉给套圈子里了。 给人挖坑都不带动铲子的。 孟砚青话说到这里,起身,打算离开。 她走得洒脱,然而那孙柔嘉却是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我这胸针是紫鸦乌,你有何凭证?好好的玫瑰紫宝石,你竟然说紫鸦乌?那我还说你那珍珠是塑料珠子呢!” 孟砚青便停下脚步,笑了:“柔嘉,我的珍珠项链是塑料珠子还是天然珍珠,都不是什么要紧的,无非就是一佩饰,随手戴戴而已,你说对不对?” 孙柔嘉一愣。 孟砚青:“至于你的胸针是紫鸦乌还是玫瑰紫,我们在这里说这些也没意思,你还是回家找个懂行的,让人家看看,好歹学着点。” 她略停顿了下,无奈又和善地道:“就算家里钱多,可总被人家这么坑,也不像话,对吧?” 她说到这里,已是飘然而去。 孙柔嘉气得几乎头顶冒烟,她指着孟砚青的背影,张口结舌:“她,她什么都没说明白,就直接说我不懂行?她算什么东西,无非就一个大陆妹!她懂吗?” 然而,旁边几位全都瞄着她那胸针,其中一个弱弱地道:“但是,她说的好像有道理……你这件好像和普通玫瑰紫不太一样。” 另一个也提议说:“我觉得她好像很懂,不像是骗我们的……听说她可是聂女士的师妹……” 于是,所有的人面面相觑一番后,终于提议道:“要不还是让人去看看吧?” 孙柔嘉:“……” 她差点想跺脚。 这根本说不清了! *********** 晚间时候,这私人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参加私人拍卖会的人并不多,孟砚青大致扫过去,都是之前茶话会上的,商西爵谢敦彦等在,还有一些企业二世祖,以及文化名流等。 那位字画店老板程万坤也在,他正和人高谈阔论,谈起今晚的精品画。 他看到孟砚青,便笑道:“说起来,孟小姐对王翚的画感兴趣,今天可是巧了,听说拍卖会有一幅王翚精品,正好可以开开眼界了。” 他言语中意思很明显,孟砚青没见过世面,才肯花钱买他那么一个破烂。 孟砚青听着,笑看那程万坤:“是,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一提起那画来,在场众多名流都夸赞不已。 “这幅画一看就是修补过,不知道是何人之功,竟是修复得如此天衣无缝,也算是神作了。” 这其中自然不少人没见过,好奇问起来,便有人夸说:“我只是在聂老师那里看过照片,不过从照片看,这幅画确实了得。” 更有人道:“这次是佳和鉴定基金会的几位专家一起鉴的,都说那幅画不错呢,给了十万起拍价。” 大家热火朝天讨论着时,旁边商西爵自然明白,他微挑了下眉,看向孟砚青。 孟砚青只是笑笑罢了。 谢敦彦见此,微拧眉,不过没说什么。 孙柔嘉却是虎视眈眈的,她一直盯着谢敦彦和孟砚青,她总觉得谢敦彦对孟砚青过于关注了。 对此孟砚青一概不理,她只惦记着她那幅画。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