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不过从清朝末年时候就做玉雕生意了,也算是有些渊源传承的。” 她解释道:“当然了,这些都是散货,所以我们现在去逛,也只能挑一些好的随便买买,真要大块的翡翠料子,还是得去交易会。” 陆亭笈想起昨晚孟砚青教的那些诀窍,倒是信心满满:“没事,不在多少,关键是买到好的,买到一个好的,能顶一百个普通的!” 孟砚青笑看了一眼儿子,有些无奈:“纸上得来终觉浅,你先练练手吧,万一买亏了,我都怕你哭呢。” 陆亭笈:“怎么会呢,看我的吧!” 谢阅嘴上没说,但心里自然也是斗志满满的。 孟砚青带着两个人乘坐公交车赶往长寿路,一路上正好看看广州的风土人情,建设中的广州热火朝天的,春暖花开中处处时髦,不过路边也有一些扛着包的农民工,一看就特别土,估计是来打工的,更有推销的美容店女郎,都烫着大波浪发,带着墨镜,一个个叫嚷着,特别卖力气。 就在这热闹中,陆亭笈突然蹙眉:“母亲,你看那边。” 孟砚青看过去,却是两个穿着军绿服装的女兵,正在那里大声叫卖着,卖得是抹脸油和口红等。 而就在她们身后,是一个红底黄字的条幅,上面写着部队番号,番号 两个男孩子多少是知道一些时事的,自然也听长辈提起过。 陆亭笈:“这是不是军队工厂造出来的日用品?” 谢阅:“那看来就是了,裁军裁的。” 这几年百万大裁军,军队陷入军费不足的困境,国家支持军队自办企业来缓解财政紧张,于是制造核武器的工厂去造雪糕了,制造坦克的工厂去造洗衣机日用品了,部队工厂生产的产品据说质量有保障,倒是有不少人去买的。 孟砚青看着那两个女兵热情推销着,吸引了不少街头群众。 她也就道:“我们也去买点,就当支援军队了。” 世事是一个轮回,谁会想到昔日的人民军队会有这一日呢,只希望有一日,他们能够重新回到他们应有的岗位。 那抹脸油包装简单,不过看得出质量确实不错,孟砚青一口气买了十几瓶,全都让两个男孩子拿着。 “以后,你们两个一人一瓶,抹起来吧。” 她这么一说,两个男孩子眉眼中都露出嫌弃。 孟砚青:“部队工厂生产的抹脸油,你们用多了,也自有一股威武气势,懂吧?” 陆亭笈和谢阅面面相觑,道理还能这么讲吗? 孟砚青:“怎么?不想用?这么好的东西,给你们你们竟然不想用,你们——” 她这话一出,谢阅忙弃械投降:“小姨小姨,我最听话了,你说什么我都听!我最听你的话了!” 陆亭笈拧眉,很不屑地看谢阅,这人说话真肉麻,跟条狗一样,简直要摇着尾巴打滚讨好了! 呸! 不过他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他忙道:“我当然也是要用的,你以前给我抹,我不是也觉得很好吗?” 孟砚青听着这才舒坦:“这就对了!” 一时却想着,回去后,再分给胡金凤几个各一瓶,就差不多出清了。 三个人继续往前,到了那玉器街,这边确实颇有一些店铺是卖玉器的,有岫玉,也有翡翠,至于样式却是丰富得很,手镯、耳扣、珠链、戒指、戒面等,手艺上乘,材质也不错。 不过孟砚青大致看了看,并没看到什么特别想要的。 这边应该都是祖上经营的,好货自然有,但是也没什么漏可捡,这种好货捡回去想卖掉,也未必能挣多少。 她还是想寻求更好的机会。 她往前这么走着,边走边教着他们两个:“你们看到没,他们这手镯上面都发光,那其实是喷了一层油。” 谢阅疑惑:“喷油?为什么要喷油?” 孟砚青:“为了让手镯拿起来滑溜,觉得手感好,所以你们如果要拿,一定要万分小心,可千万别摔在你们手里。” 哪怕十块的货,你一旦给人家摔了,那就是上千上万了。 陆亭笈和谢阅恍然,都不免感慨:“人心险恶啊!” 孟砚青笑了下:“这才哪儿到哪儿。” 这两位富家公子哥,把心思都明晃晃写脸上,走出去那就是挨宰的羔羊。 几个人继续往前走,却是走到了一处市场,这边比起那边店铺就简陋许多了,不过一块木板一张雨棚罢了,不过里面摆放着的翡翠,却是价值不菲,比起店铺里卖的并不差。 这边摊位人少,有几个翡翠手镯不错,孟砚青便让两个孩子看看那几个翡翠:“你们辨一下。” 谢阅听着,细想昨晚孟砚青所说的,说是辨别翡翠主要是从三个角度,一是材质真假,一个是颜色真假,一个是区分其它容易和翡翠混淆的天然玉石。 他仔细回想了下:“这个是——” 谁知道陆亭笈已经抢先回答道:“这个是淡白瓜,这是浅阳绿,这个是梅花绿。” 谢阅顿时懊恼。 孟砚青颔首:“不错。” 陆亭笈小有得意。 孟砚青:“你们既然来了这里,我们可以多看看,有的是机会让你们练眼力。” 三个人继续往前,偶尔看到合适的,她就让这两个孩子分析下,当然了最好是别引起店主注意。 这么走着时,孟砚青的视线落在旁边一个摊位上。 破木板搭起来的台子,上面铺了一层塑料油布,而那油布上摆着一些翡翠旧货,一看就是旧的,有些年月,有翡翠簪子,翡翠扳指等,显然这些都没法戴了,需要重新改制的。 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