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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婚吗?(1 / 2)

相看结束回到家中,罗氏将杜玉鸢唤到身边,“阿鸢,这钱家二郎人才也不错,算得是良配了。你嫁过去,一切都是从头开始。”

“更难得的是,他们取中的是你的人品,”罗氏轻叹:“钱丁香已经把聘礼大约对你大嫂提了一提,比之当日汤家可是丰盛了许多,可见钱家对你也很是认可。”

“阿鸢,母亲希望你多在家中住些日子,可是似钱家这样的姻缘,打着灯笼也难找了。今日钱丁香已经说要去请冰人了。”

杜玉鸢小心翼翼地问,“母亲可曾想过,钱家二郎这样的情形,必定有许多在室闺阁女可娶,为何定要娶我一个下堂妇?

“阿鸢,你不愿意么?”罗氏的眉头轻皱:“母亲不是逼着你出嫁,但这样合适的亲事也难遇呀!”

“父亲母亲为我将来打算,我能明白。但有了汤家这个前鉴,我得小心谨慎,请母亲让我再想上一想。”

杜玉鸢没说钱家姐妹身量不足,罗氏也见过钱家姐妹,若在意她们的身量小,早已经提到了,不必自己说起!

她更不能说钱家二郎似有虚劳之症和姜素素的担忧,无凭无据说人家有隐疾,只会让母亲认为自己为了推脱不择手段!

“母亲,我们对钱家二郎并不知晓。知晓钱家姐妹的情形并不是对她们的兄弟也知晓。钱家二郎在外地经商,为何不在经商之地找寻?在经商之地找寻不是能得岳家的助力么?”

杜玉鸢看着罗氏:“今日钱家姐妹可同母亲说了别的话?”

罗氏想了想:“钱丁香隐约说了将来她家的二嫂不用侍候公婆,要跟随二郎去往外地照管生意。远离公婆,日子要松快得多。”

一听这话,杜玉鸢坚定地摇头:“我不愿意跟随夫家去往外地!”

罗氏意外:“换了别家,仅不用孝敬公婆这一条便已经是上选了,你却不愿,是何缘故?”

“我离家不远还被汤家欺侮。”杜玉鸢一字一句:“若是远离了父母,受的欺侮只会更多。万一他们当着母亲的面千好万好,带着我去了外地就恶形恶状呢?”

杜玉鸢清楚这个时代出嫁的女子想要离开夫家难上加难!她若不和离,连汤家的三重小院都走不出来!远离母家嫁去外地后更难摆脱夫家的掌控!

罗氏犹豫了:“不会吧!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多想一想也是应当的。”

晚些时,姜素素来了。

“玉鸢,你请伯母再约钱家二郎在瓦舍听一次戏。”

杜玉鸢看着她:“你的意思是……”

“你按我说的做。”姜素素神情郑重:“借口我都帮你想好了。你就说终身大事须得谨慎,请伯父帮你再在瓦舍相看一回。”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杜玉鸢看着姜素素,在心中猜测。

“你订下日子便让人来告诉我。”姜素素没有回答,只是紧盯着她的双眸:“你的八字可给对方了?”

杜玉鸢也吃不准,“我还不知晓,应当还没给。”

“你不要给他八字,但把他的八字要来给我。”姜素素郑重嘱咐:“就说有高人可以帮你合八字,去向他家要了八字来。”

姜素素离去后,杜玉鸢来到了罗氏屋中:“母亲,能请父亲也帮助女儿相看一回吗?既然是终身大事,请父亲也帮助掌掌眼。父亲看钱家二郎与母亲看是不同的!”

罗氏看了她片刻,“你说的是。你父亲也该见见这钱家二郎。你想的周到,待我与你父亲相商,让你父亲在瓦舍相看一回。这回你便不要去了。”

罗氏订下了再次相看的时间,让谢玉晗前去邀请钱氏姐妹,杜玉鸢悄悄让竹青去姜家告知。

相看那日杜玉鸢在家中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等到罗氏回来,她迎上去,罗氏已经微笑:“你父亲很满意。钱家很快就会请冰人上门了。”

杜玉鸢的心瞬间就落到了谷底,她定了定神:“母亲,从前我不顺或许就是八字不合。这回是难得的好姻缘,我特意请了高人帮我合八字,请母亲帮我要来他的八字。”

谢玉晗听到要钱家二郎的八字,顿时面现喜色:“父亲也觉得钱家二郎不错?”

罗氏微笑:“是呀!你三妹妹先前不顺就是八字不是很合适,才格外坎坷。因此我们要先合八字,八字相合了,他家就可以请冰人来提亲了。”

钱家很快就将八字送来。杜玉鸢拿到八字即刻打发竹青送去给姜素素。

竹青很快便回来:“素素小姐说等到了她的回音再做决定。”

一连三日姜素素音讯全无,钱丁香却来了两次。

杜玉鸢忧急不堪,心神不宁!

煎熬到了第四天下午,姜素素终于来了。

见过罗氏,姜素素就拉着杜玉鸢往她院里去!

遣开了竹青和木香,姜素素看着杜玉鸢:“钱家二郎嫁不得!你家没应这门亲事吧?”

杜玉鸢的心瞬间就落地了!

她呼出口气来拍拍胸口:“没!等你的消息呢!等得我都快急死了!听到你这句话,我放心了!”

看到姜素素面有疲态,杜玉鸢赶紧沏了茶来:“怎么嫁不得?什么缘故?慢慢说,不急。”

“我夫君看到钱豆豆了,说她应当有虚劳这个症候,才导致她身量矮小。但钱家二郎却不止是虚劳,他,他自幼患病。”姜素素端着茶盏字斟句酌:“听说他生下来时样样都好。但接生的稳婆剪脐带时下手狠了点,剪得短了些。之后他就成了个药罐子,长到十六岁依旧夜夜尿床。”

“他这病打小在姑苏城不知看了多少回。早些年,城内的郎中就没有不知晓他的!我家从前的坐堂医都给他把过脉开过方子!他也在扬州求过医,我夫君和公爹都给他开方调理过。那天你说起钱家来,我恍惚记得曾经听到过。回去找了留存的脉案给我夫君看了,又把他带到瓦舍去认人。但是我家这位是脉痴,记得他的脉相病症,却记不得他的样貌。在瓦舍不能把脉不敢确认,我们就赶紧回了一趟扬州。我公爹还记得他的名字,甚至还记得他眉毛甚浓……”

“这是他的脉案与药方,这几张是从前我家生药铺的坐堂医所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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