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仅有的口子里钻去。
正准备摩拳擦掌撸袖子教训月光草,那家伙一溜烟的充填进枪口中,连虚根收得丁点不露。看得蔚风大跌眼镜,还能这么干?
“小样,不信治不了你!”蔚风脑子一转计上心头,到厨房找了个陶罐,里面装满水搁到月光之下,捡起枪沉浸罐子里泡着。
枪的虚和月光草的虚是两回事,枪进水不怕,纵是实体一样可以用,月光草的本质是植物,水泡多了不会太舒服。
蔚风戏谑的看着水面冒起小泡泡,枪管内藏着的月光草伸出根须张牙舞爪的在水里摆动。
好像塞得太深了,一时半会拔不出来,卡住用力的样子逗乐了看戏的蔚风。
“啵!”
终于出来了,月光草划拉着根须浮到水面上,细长的水注自花蕊中喷出,整朵花蔫蔫的架在罐子边缘,有气无力的吐着水珠。
无良的蔚风一根手指头就将刚吐完的月光草按进水里。
月光草挣扎着爬上去,没等吐水又被按了回去,哪怕它转着圈的找地方浮上去,一冒头又灌满了水。
“不准吃剩下的种子。”蔚风教训月光草,“敢吃,连你带罐子一道煮了炖汤喝。”
月光草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本能懂得如何趋利避害,伸出根须探出水面,讨好的勾了勾罐边的手指。
“看你表现。”蔚风也就吓唬吓唬,听得懂听不懂两说。
终于能爬上去的月光草大吐特吐,不过却无往外爬的动向。
月光洒落在水中,吸取能量似乎更容易了,遵循本能在水里泡着。
把碍事的月光草从水罐里揪出来扔地上,蔚风伸手进去捞出枪,搁一旁的马扎上,水留着明天浇花用别浪费了。
月光草刚一落地不干了,三步两跳的跑去马扎那边勾了同类缠住,硬是从马扎上拖下来,踉踉跄跄艰难的往水罐处拖。
甩着手上水珠的蔚风微讶,“这是干嘛?”目光随着月光草移动而移动。
月光草带着同伴拼命的伸长根须往罐子里爬,根须缠缠绕绕拖着同伴从罐子边缘滑下去,它才安安心心的泡在水里。
“水变了吗?”蔚风没太注意,月光草看似怪异的举动很难不让人在意。抬头望向月光,洒落的核心位置变成了水罐。
再次伸手捧起罐子里的水,月光照耀下根本分辨不出是水变了,亦或是月光的投影?蔚风去厨房找来一个盆,拎出水里的月光草,往盆里倒了一些罐子里的水,再把好似不满在抖根的月光草塞回去。
端着盆进了厨房,小炉子点上,拖过马扎坐下,蔚风把盆坐在炉子上等水开。
咕嘟咕嘟,盆里的水沸腾了,蔚风找了把勺子舀上层的水吹凉,“尝尝月光水的味道。”
抿了一点,品了品,蔚风一口气喝完勺子里的,再品了品。
“怎么有股甜腻的味道?”蔚风再从盆里舀了一勺子,置于鼻端嗅了嗅。
一拍脑门,忘了,这锅里煮的相当于月光草的洗澡水,倒是不难喝,蔚风上辈子风里来雨里去什么脏的臭的水没喝过,就是不喜欢甜腻的味道。
煮开后的水底无异物,别看月光草满地滚,抓手上根都不带泥的,蔚风到也不介意这点。枪就更不用说了,不是实体别说味道尝不出,就连重量都不存在,不算在洗澡水内。
找了个白瓷碗倒出盆里的开水,蔚风细观道:“这么一瞧确实泛着银光。”
不行,蔚风对甜味敬谢不敏,倒了一点醋喝下去压了压腻味,又用饮水漱了口。
“水倒掉了可惜。”蔚风念头一动,端着凉了的盆进了屋,往三个花盆里各倒了一些。
未免月光草看人下菜碟,蔚风将之拎进屋,指了指三个花盆,凌厉的眼神告诫不要再犯。
伸出去的根须因吃人的视线打圈蜷缩,而后不情不愿的收回,月光草垂下脑袋表示屈服。
蔚风下线了,让李生每天定时定点将院子里罐子灌满水,提供给月光草洗澡,当天的水用来浇花,喜欢的话可以煮开了喝。
老伙计留在罐底没人看得见,即使被人拿去了照样随时召回,蔚风一点不担心,便没告诉李成此事。
蔚风眼下最需要做的是,再想办法把功德金光压缩到看不见,一个月光草害得他损失了点,再来几个岂不成了唐僧肉,等不到李成长大成人就已化为枯骨了。
再投胎只不定是个什么情况,蔚风宁愿这一世活得长点。
气息一变月光草敏锐的觉出,大着胆着划拉着根须,撩着眼前人抓着它的手腕。
痒痒,李成将月光草放到院外的水罐里,搓了搓被挠的地方,胳膊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月光草在水罐内自得其乐的转圈圈,直到月光消失才从罐子里爬出来。
李成抱起水罐来到厨房,水倒在大锅里煮开,之前三盆花浇过水了,余下的水用来做蜜汁烧肉,不用额外放糖了。
四十九睁开眼睛先看看屋里的花盆,入眼的新绿让眯缝的眼皮瞪大,没看错是出苗了。
“五十?”屋里没看到人,四十九匆忙下地来到花盆前,“怎么多了一盆?”新增的盆中也冒出一根细长的嫩芽。
用手指比划丈量了一下,两个盆里的苗都有一指长了,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快得四十九猛眨眼睛不敢相信。
开门出屋直奔厨房,人没到煮肉的香气扑鼻,四十九深吸一口气站在门边上道:“大早上的吃这个,不腻吗?”
李成忙得差不多了,擦干手上的水迹道:“要煮很久,中午才能吃上,我去睡了,锅里有热水。”
越过四十九时李成记起件事,指着昨晚用来装水的罐子道:“那个你别动,晚上净水浇花用。”
“行,你去睡吧。”四十九打水洗漱,急急忙忙坐厨房灶台前看着火,早饭简单的热了昨晚剩的,等着中午吃顿好的。
就在四十九憋不住跑去如厕的当口,月光草悄悄溜进了厨房爬上了锅台。
闻着味像它的,根须伸入缝隙中掀开盖子,沾了一点冒泡的汤汁尝了尝。
迅速的卷了一块肉不怕烫的塞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