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地上的大和尚抽动着吐着血,最后没动静了。
途经此地的清录道长听到呼救声,落到树上一看尽是和尚在吃人,未免落入圈套只出手警告。
待看清和尚的面容,发现尽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因吃人而被官府张榜缉拿,没想到让他遇上了。
确定不是他人设计,清录道长出手将人解决掉,转身看向满身是血的孩子,取出一枚药丸弹至其伤处。
颈间的伤口处忽然被一阵清凉覆盖,小可控制住上手去摸的冲动,不疼了血应该止住了,便朝道长跪下磕头道谢。
“你,你的身份与佛门有缘。”清录道长一眼看穿孩子的本真,“我与佛门不相熟,只能带你去法缘寺碰碰运气,那边的和尚正派。”
不等小可回应,就被带到了高空之上,不是大和尚那种半空借力的飞跃起跳,而是真正的手可摘星辰触之可及。
小可想去找李成,不想去法缘寺,和尚带给他的阴影留在了心底,奈何不等他提出要求,就被带上了天,腾云驾雾的飞驰感,又让他对武功油然而生的向往。
也许这一次可行呢?小可哪还有选择的余地,跟着道长离开。
天亮才睡,一觉睡到晚上,黑白颠倒了。
侧过头去发现月光草窝在包袱里,玩四个指甲盖大小的光球。
玩得正嗨忽然被盯住,视线从珠子上移开,月光草小心翼翼的放下缠着的珠子,拢到一处从包袱上跳开,它可没有想要吃掉的意思。
就是看到里面有光在流动,滚一滚摇一摇好看又好玩,月光草抖动根须三下五除二将包袱系好,乖巧的贴墙站着。
“珠子都收起来。”蔚风吩咐一声下线了。
月光草麻溜的伸出根须,从边角进入卷起四枚珠子,连同一双眼仁塞嘴里。
身侧之人的气息一变,浑身紧绷的弦一松,凶人就是凶人气势收敛的再好也让人畏惧。
李成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下地,打开门窗叫了热水梳洗,下楼透透气,晚上的夜市不去了,点了一桌子饭菜,让小二送到隔壁茶楼,多加了二两跑腿费。
坐在大堂里吃着热呼的饭菜,李成认真听着走场子窜门的说书人闲谈。
说书人不固定一家说书,每天分时段要在五个铺子里说书,这个时辰正好轮到茶楼当值。
青衣面具人匆匆而来,进门先行扫视一圈,发现李成在大堂内呼吸微紧,走到柜台前,从袖子里取出新到的竹筒递过去。
封口是完整的未拆开过,掌柜取出字条看后递过去,“你有何事?”
“追击大和尚的三人死了,大和尚死于他人之手,有人带着和尚的尸体去官府领悬赏。”青衣人叹息兄弟之死。
掌柜道:“俗事不在消息流通的范围内。”
指得是大和尚被官府通缉一事,太多类似吃人的案子发生,不可能件件都打听清楚。
楼里的人也是有限的,现在就已忙不过来,这又死了三个,更得一个人劈成八瓣来用。
“姓叶的妖女死了!”扫过字条上的内容,青衣人诧异的惊掉眼珠子,“难道说昨晚上的夜市?”
“嘘。”掌柜截断话头,制止一惊一乍的青衣人说下去。
青衣认话风一转:“他,何时走?”
掌柜愣了一下才道:“明早船到,你去送他一送。”
“好吧。”青衣人将字条揉成碎末离开。
吃饱了,李成出了茶楼,就在这周边溜达溜达消消食。
才发现街道两旁的铺子都是砖石搭建的,门口两边的墙上有突出的地方安置风灯。
压根不是昨晚夜市看到的,头顶左右两排纸灯笼,那时候他便进入阵中了!
衣摆一紧,低头看到是跑出来的月光草,拉着衣襟爬到了肩膀上,李成带着它随意逛逛。
青衣人在屋顶赏月,风过之后的月亮更圆更大更亮,下方的身影一直在他视线范围内。
忽然有一物从对方头顶飞过,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确定没看错再次惊掉下巴。
什么东西?月光草抖动花瓣根须朝上挥舞。
头顶有风声,抬头入眼的是月光草挥动的根须,好似在驱赶着什么,仔细观察不难发现一个黑影在飞。
李成调头往客栈走,看看身后有没有人跟随,回去就把寒冰塞嘴里。再有昨晚类似的飞虫,吹口气的功夫就能解决,再也不嫌吃饭含着不方便,大不了吐出来。
含在嘴里有人凑近不管是人还是武器,只要一口气就能化险为夷,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对敌。
在含冰之前吃一片火晶,李成迈入客栈大门,径自上了楼开了锁进了屋。
青衣人看到会飞的玩意,飞到另一家酒楼二层,回忆了一下最近得到的消息,喃喃自语道:“八成错不了!”
一拍大腿火速跳下屋檐进入茶楼当中,找到掌柜略激动道:“好了,有人替我接手了!”
喜得话语都带着颤音,可见是有多不待见瘟神。
“谁啊,脑子进水了?”掌柜惊讶询问,“别闹到最后又是一场大乌龙。”
“不会。”青衣人拍着胸口保证,“我亲眼所见,是那边的人不怕死的先找上去。”眼睛里闪现幸灾乐祸的光。
“也不打听打听?不怕阴沟里翻船?”掌柜新奇不已,只要有消息渠道就会获悉关于李成的事,这都不怕,难不成比李成更有本事?
“你管那么多干嘛,有人出面将其带走,不正解了我等燃眉之急,还替对方操心上了,吃饱了撑得没事干。”青衣人埋汰掌柜咸吃萝卜淡操心。
掌柜绞尽脑汁,实在想不通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李成,追问道:“到底是谁这么没眼力,长着眼睛出气用的?”
青衣人说话时压低声音谨防隔墙有耳,有些话不好明说,双臂置于身体两侧支起一个角,做了个前后摆动的姿势。
“哦,哦明白了。”掌柜先是一怔立马会意,琢磨半天觉得仍旧存疑,“找李成不合适吧?”
青衣人可管不了那么多,“合适不合适又不是你说了算。”
管事二丈和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