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你们，记得好生看着，这人脑子有点不正常。”
太上老君尴尬道：“多谢楚掌门照料。”
楚奕经直从他旁边走过：“无事无事，举手之劳而已。”
“你们先回去吧，现在这外面不安全。”楚奕又道。
“是。”
太上老君架着梦尘便消失在落颜派中，楚奕微微回过头看了一眼离开的两人。
他不知道梦尘刚才为什么会那样，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说要回去救汐颜，还什么祭塔，听着让人觉得他是在胡言乱语。
不过也没什么大事，想必是被邪祟乱了心智，这种情况也不少见，而且等他恢复后是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的，所以没必要深究。
不过想想，是不是真的要变天了。
这边，凤铃双手撑在地面上，赤着脚放在池中，玩弄池里的水，水波荡漾，模糊了池中的影子。
“阿凤，我想赎罪。”汐颜一身蓝白衣站在她后面，看着她的身影，想了好久才道。
凤铃停住脚上的动作，回过头来看向汐颜，眼角依旧带着几分薄红。
“你说什么？”凤铃眼里闪过一抹微光，配上那身蓝白衣，整个人显得那么凌厉，不免让汐颜后背发凉。
他还是抹不去对凤铃的恐惧，这份恐惧从何而来他亦不知晓。
“我……”汐颜缩了缩脑袋，“我想赎罪。”
凤铃转过头去，淡淡道：“汐颜，做坏人呢就要坏得彻底，你既然还有一丝善意，又怎么算得上罪大恶极？”
“因为前世。”
凤铃像被逗笑了：“哈哈，汐颜，你犯天条了？前世与你何干？今生你一没做恶，二没闹事的。”
“可我……”
凤铃打断他：“你说魔气？”
“嗯。”
“是魔气自己找上你的，怪你干什么？”凤铃道，“虽然上辈子挺恨你的，后来我想了好久，我忽然觉得那些人该死。”
“为什么？”
“一步步把你逼向魔头这个样子，不就是他们想要的吗？既然他们想要，那你给他们就是了。”凤铃微微回过头来看着他，“汐颜，这世间真的有绝对的公平与无私吗？真的有人能做到公平吗？或者说，这世间根本没有一定的对错。”
“你所谓的赎罪不过就是一个笑话罢了，他们最想看到的是你赎罪吗？”凤铃冷笑，“不，他们最想看到的是你一步步走向他们口中的样子，无论你怎么去改变，都抹不掉他们对你的印象。”
汐颜没说话，他确实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其实世人最在意的不是什么因果，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对错。
“我只在意因果。”
凤铃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汐颜愣了一下。
“更重要的是，谁先错。”凤铃睁开双眸眼里多了几分柔光，“并不是一味地忍让就能换来公道。”
“有些公道是靠自己争取来的。”
汐颜：“阿凤，我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恶吗？”凤铃说着，便从池边站起来。
汐颜摇摇头。
凤铃抬手点在汐颜的胸口上：“只有本性恶的人才算恶。”
凤铃收回手：“恶不是你的本性，你的心存有善念。”
善吗？
汐颜看向凤铃点在自己胸口间的手。
有人说他恶，有人说他善，最后，他不知道自己是善是恶。
上辈子，尽管是魔气挑唆他去杀人放火的又怎样，动手的人还是他自己，他又怎么敢说他心存善念，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承认他是善人。
可汐颜还是不打算心安理得：“阿凤，你就成全我一次。”
凤铃有些头疼，汐颜就这么不依不饶？跟自己那个下定决心就改变不了的性格还真挺像。
“你确定？”凤铃看着他。
汐颜轻松一笑：“确定。”
凤铃：“不怕后悔？”
“不怕。如果不去的话，也许真的会良心不安。”汐颜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稚气，恍如刚踏入红尘一般。
凤铃握住汐颜的手：“好，我陪你。”
“阿凤，我自己可以的。”
凤铃抬手弹了一下汐颜的额头：“逞什么强？到时候若是他们不讲理还跟我俩起来了，我们打不过就跑。”
她这话说的，让汐颜不免感觉有些搞笑，没想到凤铃竟还想到这种落荒而逃般的方法。
虽然不是罪恶滔天，但该还的还是要还。
天界，琼瑶殿。
院中乱做一团，天兵一个个倒在地上苦不堪言，梦尘手持千漓，几滴鲜血自剑刃上滴落到地面。
元宝天尊嘴角沾染血迹，抬手捂住自己的肩膀，肩膀上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在黑衣下露出粉色的鲜肉，伤口周围早已沾满鲜血。
这梦尘刚一回来，就吵着要见汐颜，说什么世人都是道貌岸然的东西，没一个靠谱的。有人来劝他说汐颜不在，他就大发雷霆，说要找天帝理论，但是天帝现下要处理各个事物，哪里还有时间理这些事。
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或是被邪祟伤得太重，头脑不清醒。
明明平时里那么亲近的一个人，跟谁都合得来，现在却变得不近人情，一动不动就暴怒，说出来的全是要找汐颜，和之前那个温柔的他判若两人。
“再问一次，念儿他在哪里？”梦尘眼里冒出火星，似乎要将面前的人撕成碎片。
“我等怎么知道汐颜身在何处？”元宝天尊咬牙道，“只知他现下不在天界。”
“那他还能在哪里？”
元宝天尊看着他：“自然是跟凤铃在一起。”
梦尘听到凤铃这个名字，变得更加暴怒：“凤铃！！我要杀了她！”
元宝天尊大惊，不是听说梦尘要一生效忠于凤铃吗？怎么突然就说要杀她？现在趁机挑拨关系是不是有点用处？
失忆的梦尘会不会成为他的武器？
元宝天尊趁机道：“殿下不必焦急，想必改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