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一向没有男人,莫不是之前的虐杀……”
杨青仰视着对面的男人,心底开始琢磨这个人和虐杀犯人之间的可行性。
“官爷这事儿不可能,他们都是昨儿才到,他们两是夫妻,自然亲近。”
琼羽压着胸腔间的咳嗽,脸色越发不好,强撑到极限。
“官爷今夜前来所谓何事?”
杨青已经没得心思探究琼羽,只是淡淡回着。
“丞相大人被人刺杀,有线索指向此处所以前来查看,我的人点了点,烟雨楼的所有人都完好,那这事和烟雨楼便是没有关系。”
“只一点,如此特殊的时间点,来了陌生人,还要这两位去巡防营好好说说话。”
“官爷……”
琼羽还想求情。
杨青挥手打断,威胁道:“琼羽姑娘也不想我们把烟雨楼翻的底儿朝天吧?”
当然不行,这烟雨楼是暗桩,关系的是两国,怎么可能为了两个人破例。
琼羽静默。
“走吧,两位。”
杨青走到两人跟前,试图把没露脸的俅俅从末浑的怀里拉出来,“既然是去巡防营,两位还是分开走合适。”
“不行。”
高出杨青半个头的末浑抓住他的手臂没松开,不过片刻杨青的脸已经有些涨红。
要不是怀里的人刚刚悄声说,巡防营是不是话本里寒门公子因高攀世家小姐被抓的地方,末浑不会走这一遭。
如今还要人分开,必然不可能。
杨青怎么能让人抹了面子,疾步朝两人走去。
可不管他怎么用力,他都被拦在两步开外,鹰目一眯,他似想到什么。
在场人众多,瞧见这诡异的一幕齐齐冒出冷汗。
这两人真的是妖邪!
杨青有了思量,没再纠结带着两人回巡防营。
还没到巡防营他自己又独自离开。
老大没在,手下没人敢强行分开俅俅和末浑。
主要是末浑一瞧便知不是好人。
巡防营的牢房还算比较干净,只是处在地下,难免有股怪味儿。
俅俅皱了皱鼻子。
“官爷能不能给我们换一个地方啊?好臭哦。”
官爷?
末浑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我学的又错了?人界规矩真多。”俅俅无力叹了口气。
黑脸小兵跟着杨青威风惯了,“都被逮捕,还要求环境!”
说着又想按以往一样抽人一鞭子。
鞭子劈风而来的时候,俅俅下意识把末浑挡在身后。
末浑隐在暗处,红眸一片寒光,指尖一点荧光直冲鞭子。
鞭子诡异调转方向,抽到小兵脸上。
小兵的脸颊顿时皮开肉绽。
俅俅少见血腥,一下子木在原地,身后的大掌挡住视线。
“无甚好看的。”
小兵正欲高声唤人,突然双眼一翻晕倒在地。
讨厌的气息渐近,末浑把人抱进怀里,红眸睨着牢房东南角。
“你来作甚?”
俅俅费了好大劲儿才露出一双盈润的美目。
月光下爽朗清举的元清在阴暗的牢房格外突兀。
元清面色平静的打量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明明和他一样的脸,元清却没有这人是他的错觉。
俅俅对元清有气,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顿,作势就想挣开末浑的怀抱。
“欺负琼羽,你还敢来。”
末浑没松手,把人护着,冷眸瞧着眼前的人。
“你们可知,如果阻拦投胎,仙会灰飞烟灭,永消世间。”
元清直视末浑,他在试探末浑到底想如何。
是想报复他,还是报复仙界?亦或是扰乱三界。
“人界不允许魔界和仙界侵扰。”
这就是天道,人本就是弱势,若没有天道庇护,早就被仙魔两界蚕食。
末浑嗤笑,“吾还没得这么多心思,滚。”
俅俅安静下来,一双眼睛骨碌碌转,她虽笨,但是字面意思她听懂了,莹白的手指攥紧末浑胸前的衣襟,仰视,一脸担忧。
“末浑,他的意思是不是我们不能插手琼羽的事啊?”
元清清冷的瞳中是两人靠在一起的身影,脑中浮现的是往日种种。
没有心的末浑会这般?
还记得当初末浑控制住他身体的时候,轻轻都近不得他的身。
“是。”末浑应声回答。
“并不是简单不插手便好,最重要的是不能对人使用法力,不然琼羽诱使你们到人间的因,最后的果也是她来尝。”
何止是不能插手,元清在心底冷语。
凌乱的脚步声渐近,元清隐去身影。
俅俅心底发慌。
今日他们已经掺合进来琼羽的事,会不会让琼羽受到影响。
瞧出她的担心,末浑抚着她削薄的背脊,“不必担心,天道有天道的法子,那吾也有吾的法子。”
黑脸小兵脸上的伤口被元清治愈,神色呆愣出了牢房。
这就说明他们还未影响。
虽是这样说,俅俅还是心有余悸,低声说道;“末浑,接下来都不用法术,我们就看着琼羽。”
末浑只感觉手指发痒,恨不能掏了蠢货的心。
蠢货来说那些话,就是为了让俅俅箍着他。
蠢货在试探俅俅的地位。
他可不是躲起来的蠢货,怕暴露软肋就藏着掖着,徒增烦恼。
“只要你这个小石头无事,不使用法力也无妨。”
暗处的元清,再次打量这个从自己神识分化出来的末浑。
“把东西提来。”杨青脸色威严的命着手下。
两个巡防营兵提着木桶走到牢房外。
“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