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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夜(2 / 3)

落幕了。

微合的双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拢住。

温萝一怔,抬头,见与幻梦中人如出一辙的人眉眼此时蕴着担忧,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问道:“哪里不舒服么?怎么今晚总是发呆。”

温萝受惊一般将手抽出来,垂着眸不敢看他,侧了侧身,说:

“我没事,想别的事走神了,我们走吧。”

随后,拿着外套快步往外走去。

梁斯珩跟在后面,随着人流走到外面的长廊,抬手拉了温萝一下。

“萝萝。”

“嗯,嗯?怎么了?”温萝还有些迟钝地没回过神来,懵然地转头看他。

梁斯珩轻叹。

他告诉过自己多次要在相处中注意分寸,要时时刻刻以她的意愿为主,切不能盲目自以为是,先入为主。

可有时候看着她这样,莽莽撞撞像个没长大的小孩,他又总忍不住想要插手。

难道真的是本性如此,轻易扭转不来?

第一次尝到喜欢人、为人操劳的滋味,梁斯珩也难免的有些茫然而不知如何下手,不禁暗叹一声感情棘手。

“先把外套穿上,再往外走走就冷了。”

只是无论如何,他还是不想看温萝着凉,最终还是出声提醒。

“哦,好。”

温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还只穿了里面的一件单裙,抖落开手里的大衣穿好。

出了大剧院,梁斯珩便如约载温萝去附近不远处的小吃街。

这是两人之前商议好的。

梁斯珩本想带她去吃之前爽约的海鲜自助,或者别的餐厅,却被温萝给一一驳了。

小姑娘难得一次在他面前嘴馋,非要去小吃巷,说是大街上难得这么热闹,当然要去人挤人挤人一下,再去广场跨年。

又是一年的年尾,梁斯珩也没有不由着她的道理。

离国家大剧院近些的那条流连巷,旁边不远就是景区,平日就格外热闹。

如今马上要到年底,就更加的熙攘了。

真是如温萝所说,人挤人挤人。

美食在前,似乎其他再多的也都无足轻重。

温萝欢呼一声,连蹦带跳地跑了进去。

梁斯珩也不禁弯唇一笑,长腿迈开,急走两步跟在后面,宽大的掌心虚放在温萝腰上,小心护着她,防止被别人挤到。

温萝左手是纸碗装着的臭豆腐,右手提着解腻的绿豆糕,脚步又停在关东煮的门店面前迟迟不肯离开。

梁斯珩看她几乎是要撒了欢儿去,连自己手上都被占了东西,无奈又好笑:“先把手里这些东西吃一吃再去买,总不能买完了一口都没尝到就扔吧。”

温萝低头看了看两人满当当的手,觉得他说得有理。

先把剩下的臭豆腐吃完,空了的纸碗扔进垃圾箱,又吞了两块绿豆糕,温萝没有多想,直接拿起一块递到梁斯珩嘴边,催促了声:

“你也吃呀,总不能晚上一点都不吃吧,你没手拿就找我呀。”

梁斯珩目光幽沉地望着她,应了声,低下头咬住。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的牙齿叼住了绿豆糕,像他的手掌一样温热的薄唇竟也含住了她微凉的指尖。

温萝从说出这句话后就开始后悔,心里想着要退缩。

可那只手却像是被无形的钉子钉住了一般,怎么都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垂首,坚硬的牙齿蹭到自己的指端,柔软的唇瓣包裹住自己的指尖。

温热的气息一下下拂过手指,似乎也拂过温萝的心脏一般,

让那颗不受她控制的心再次失了序。

只是不等温萝反应,那阵感觉便转瞬而逝。

梁斯珩抬头,赞扬了一句:“这家的绿豆糕味道很不错,还经济实惠,甚至不逊色那些老牌的糕点店了。”

似乎刚刚的那一次触碰只是他不小心为之。

温萝敛了敛心神,附和道:“是呀是呀,我买过他家糕点好几次了,其他的芙蓉糕、蟹粉酥、藕粉桂花糖糕等等都很好吃。”

梁斯珩听着温萝如数家珍,护着她上前去买关东煮,一边说道:“这么好?回头等我买点带给我妈,她也爱吃这些小玩意儿。”

温萝少点了几串,只让店家多添了点汤。

她还要留着肚子吃别的。

一面付款等店家包装,温萝一面跟梁斯珩随口提了两句:

“那家老板祖上好像是在宫廷御膳房的,可有能耐了。本来在商业街租个铺面做生意、甚至做一些高端买卖都绰绰有余,但他老婆喜欢热闹,他就带着她在这条小吃巷里定下了。”

梁斯珩认真地听着温萝说的这些微不足道的家常小事,即使身处喧闹的街市,心里亦一片宁静。

温萝语气中带着难以察觉的艳羡,说着说着慢慢地停了下来。

那对夫妻少时便相识相爱,家里娇养着两个女儿,她上次来买还一左一右抱着她亲热地叫姐姐。

他们家不算什么大富大贵,却像很多平常的家庭一样,平静恩爱。

夫妻俩也有吵架的时候,闹起来能把邻居家的鸡都吵得嗷嗷叫。

但即使吵得再凶,气性过去依旧恩恩爱爱。

而且哪怕是吵到一半最激烈的时候,女儿只要一哭,立马就像灭火的灵泉一样,再大的火气也烟消云散。

真是,让她羡慕至极又不敢奢求的感情。

温萝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她运气不是很好,遇不到能真心对她的人。

所以,她也不会去奢求那遥不可及、虚无缥缈的感情,凡事一个人做,一个人呆着,也挺好的。

只是温萝说过就罢,梁斯珩听过她的话,却不知为何,直到两人从小吃巷出来上车去往钟鼓广场的路上,还在惦记着。

温萝几乎将自己知道的那点儿东西都跟梁斯珩说了个遍,说罢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纳闷道:“怎么了吗?”

“没怎么,”梁斯珩应道,“只是觉得他们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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