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到了。”
常溪拿起宫人手里的纸鸢,竹篾削得很干净,编成了燕子式样,上头蒙了纸,用笔描了画:“你近日政务这样繁忙,又忙着我们的婚事,哪里来的功夫做这些。”
“早就开始做了,卿卿都没发现。”易玊将纸鸢的绳子放好,塞在常溪手里,自己举起纸鸢后退几步。
宫人们避在一旁,看着这对黄泉帝后的恩爱场面,嘴角也不禁噙了笑。
莫说他们看在眼里的放纸鸢做糖糕这等生活琐事,单从冥尊下的那道“身侧唯求发妻,忠于常溪一人,此生不开后宫”的政令,就足以看出冥尊对他的妻子有多上心。
“易玊,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常溪突然想问这样的问题,而后看着纸鸢高高地飞起来。
永夜城终日为夜,易玊怕纸鸢飞高后没入夜色,还特意在纸鸢上点了萤火,纸鸢就如同夜空中的星星闪烁,她看得出神,把方才的问题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被常溪这么一问,易玊跟在她身后的脚步顿了顿。
突然想起梦中的那道模糊的倩影,这是他儿时的经历,经年之后如云过无痕,千百年来的事情太多,遇见常溪之前的日子只做流水东去,不曾在意回味,直至昨夜梦回才想起却有其事。
那滋味像是遗忘在荷包里的一颗饴糖,儿时舍不得吃偷偷藏进去,多年后重新发现,捧在手心不用去尝,凭记忆和感受也知道有多甜。
眼前,常溪牵着纸鸢奔跑的身影与梦里的记忆融合。
原来是她。
易玊从身后抱住常溪,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缓缓闭上眼睛:“很早很早就喜欢了,比我意识到还要早。”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