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运气一向可都是很好呢。”毛利兰安慰着她说,“好了,园子不要哭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再说了,你要是把眼睛哭红了,晚上和京极先生视频,他一定会以为是我欺负了你,说不定还会坐飞机立刻飞回来找我算账。我可打不过他啊。”
故意露出了很害怕的神情了,逗得铃木园子破涕为笑,站在她身后的诸伏景光,同样也是忍俊不禁,但笑过之后,一抹怅然悄悄爬上了他清俊的眉宇间。
“小兰姐姐,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柯南总算有了可以插话进来的机会,迫不及待地就关心起了她的身体状况。
“好的很。”生怕他们会不相信,特意举起了拳头晃了晃,视线自他们身上扫过,发现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不在,不由得担心起来,“安室先生呢,他怎么样了?”
在冰库的记忆,还停留在她靠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铃木园子一心紧张着她的情况,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别人,倒是柯南,在毛利兰并送到观察室之后,悄悄地拉过安室透到了一边。
“为什么要带小兰去那个地方。”他拼了命保护的女孩,居然会因为另一个人陷入那种危险的境地,这让他怎么能够接受!
“虽然离成年还有一段距离,但我想她应该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并不需要别人来替她做选择。”安室透笑得无所谓,“更何况,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你!”柯南怒视着他,怒火几乎要从从眼睛里喷出来。
无视他的怒意,安室透双手插在口袋里,走远了。
回到病房外的时候,他的脸上更是压抑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重。
而现在又听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在关心别人,脸上的表情就更加难看了。
“你说那个服务生小哥啊,他去警署做笔录了。”还是站在他们身后的世良真纯回答了这个问题。
幸好安室先生没有事,毛利兰松了一口气。
“小兰姐姐。”
“嗯?”
“诸伏先生是怎么回事?”
毛利兰短促的“呃……”了一声,原本的笑容就那样凝固住了,看起来有些不大自然。
柯南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希望她能给出一个合理且不会令人伤心的答案。
“柯南怎么会这么问?”毛利兰调整下了心情,反问起了他。
“是这样的。”铃木园子替他作答了,笑得有些贼兮兮的,往她身边靠了靠,“刚才那个小护士一出来,就问我们诸伏先生在哪里,说小兰你一睁眼就在喊他,到底怎么个情况啊?”
世良真纯也说了句“是啊”,很感兴趣地样子,还不忘在火堆里添把柴,“小兰,你一睁开眼睛就在喊的人,对你来说,肯定是非常重要的喽。”
“想不到小兰你这次居然没有喊新一,新一……。”铃木园子掐着嗓子,学起她平时的样子。
看着那副被园子演起来矫揉造作的模样,毛利兰嘴角不禁一抽,她真有那样么?
这也是令柯南最为困惑,同时也是最为难受不安的一点,再加上,安室透在等电梯时,和他说的那句话。
“想知道,小兰靠在我怀里时,都说了些什么吗?”
男人当时的表情足可以堪称恶劣。
“说了什么?”柯南死死地攥起了拳头。
安室透好以整暇地睨着他,欣赏着这不该出现在孩童脸上,过于早慧的神态,并不着急告诉他这个答案,等到那‘叮’的一声,电梯到了,随着电梯门的拉开,他一边踏入,一边头也不回的对他说,“诸伏先生。”
等到他完全进入到电梯之后,才转过身,没有错过那挡在眼镜之后的瞳孔地震,嘴角弯弯地向上一勾,真是一个矛盾的又令人无法不注意的男孩儿啊。
那个护士小姐的话,让他本就不安的心,更是蒙上了一层晦暗的阴影,眼镜死死地盯在她的脸上,不错过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几束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或好奇,或探寻,或难以言喻地压抑着恐慌,让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但也不能够逃避,那样反倒更显得‘不打自招’。
“其实……也没什么了。”毛利兰故作镇定的笑了笑说,“你们还记得上次我说过的赤壁么,我在梦里看到了那座快要被熊熊烈火所吞噬的庄园,也看到了被打晕在地随时都可能发生危险的诸伏警……先生,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硬生生地将原本到口中的‘警官’两个字,扭转成了‘先生’。
铃木园子撞了下她的肩膀,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小兰,你真的不是对那什么诸伏先生一见钟情了。”
原本已经快要松了一口气的柯南,听到她这话,再度紧张戒备了起来。
“怎么可能。”园子的脑回路她还是一点都跟不上,“我只是很崇敬诸伏警……先生而已,再说了,他大我那么多,根本就没得可能啊。”
“小兰,不要那么封建,都什么年代了,年龄不是问题,重要的是真爱。”铃木园子豪气万千地一拍她的肩膀,“话说回来,那个诸伏警官到底多大了?”
到了嘴边的二十九岁,生生改成了三十五岁。
“是有点大啊。”差了将近十九岁,也就是二十岁,铃木园子一脸为难地看着她,忽然很想问她,小兰,你是不是有恋父情结?
可转念一想又不对,就算要有那也该是恋母情结才对。
站在一边的柯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小兰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喜欢上别人,尤其还是大了她那么多的老男人。
虽然那个男人的智慧也让他有点佩服,可在情感的问题,是敌人就不能放松警惕。
看着园子那副脑洞大开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又是些不着边际的想法,毛利兰无力扶额,只想着尽快转移掉这个话题,然而没等她开口,就听铃木园子愤愤不平的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那家伙居然到现在连通电话都不打过来问一下,实在是太可气了!”
在场的几个人自然都知道她说的那家伙是谁,毛利兰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他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