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与未来相隔的时光逆流有多久远,谁也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但几年的时间,足以让人忘掉很多的事情,同时也有不少的事情,随着时间的覆盖而日益加深,就比如那个轻若鸿毛的吻,那条多年来未曾换过的围巾。
每年冬季结束,他都会将它洗干净叠好,重新放回到衣柜里最高的位置,以便来年可以继续使用。
但即便他将那条围巾保养的如此好,但时光的流逝,终究还是让它有了一些磨损,款式看上去也过时了,私下里,没少听到周围的同事在议论这件事情,但他也只能一笑置之,说实话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但私心里并不想将它舍弃。
奇怪而又矛盾的一种情感,让他无从探查只能顺其自然,或许,当他再一次遇到那个女孩儿的时候,一切的谜团就能够解开了吧。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无不是在为了一天的生计而忙碌奔走。
两年前就被调来米花町警视厅的诸伏景光,在处理完一天的工作之后,回家的路上顺便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些晚饭需要用到的食材,尽管每天的工作都不算清闲,但他还是很享受下厨那片刻的悠闲,对他而言也算是一种别样的放松了。
同平常一样和遇到的邻居打过招呼,便乘坐电梯来到了楼上。
走廊里的灯前两天坏了,物业还没有来得及过来修,一片乌漆嘛黑,但视力极佳的诸伏景光还是一眼看到了尽头里蹲在自己房门前的那团黑影。
是谁!
站在楼梯口的诸伏景光没有动,眸光一凛打量起那个身影。
从那流畅娇小的曲线可以看出来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紧绷而结实的身体线条,证明她拥有一定的武力,不过,到目前为止,他并未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任何杀机或是不友好的气息。
收起审视的目光,诸伏景光打开了手机上的照明工具,瞬间的光亮惊醒了睡梦中的人,缓缓地抬起头,眯着眼睛茫然的转向了光亮的起源地,“唔……。”
看清那张面容的一刹那,瞬间涌上心头失而复得的欣喜,令他感到了不自在,但无法不去承认他确实激动了。
坐在地上的女孩儿,在适应了强烈刺眼的光线后,看到了笼在光后那熟悉的人影时,激动地就要站起来,“诸伏先生!”
大概保持这样的姿态坐了很久,以至于腿脚发麻,还没等站起来,就被那阵阵软麻的感觉刺中又再次跌坐了回去。
诸伏景光稳步朝她走了过去,克制住内心的激动心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面无表情一些,问她,“为什么要一个人坐在我家门口?”
“我……我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低下头的毛利兰小声恳求他,“诸伏先生,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竭力地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简直可怜极了。
这般令人为之动容的场面,实难令人说出那句拒绝的话。
诸伏景光轻叹了一声说,“先进来再说吧。”
“好!”
已经缓过那阵腿麻的毛利兰,开开心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哪还有刚才半分的纤弱与无助,这一切仿佛不过是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但还是把房门打开,让她一起进来了。
抬手按下了玄关处的开关,镶嵌在客厅正中央的吸顶灯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
入眼便是那直通向阳台的客厅,大概有二十几平米,从窗帘再到一应的布置采用的全都是法式奶油风的设计,看起来干净整洁的同时又倍感温馨,很难让人相信,这会是一个男人住的单身公寓。
诸伏景光进到厨房,将买好的蔬菜和肉类放到了冰箱里,出来后对她说,“你先在客厅里坐一下,我要到附近的超市去买点东西。”
“我可以一起吗?”毛利兰赶紧问。
反正也是去给她准备一下今晚将要用到的日用品,正好可以让她自己去挑选一下,乘电梯来到了负一层的超市,毛利兰习惯性地要去推购物车,没想到被抢先了一步。
“我来推就好,你去挑选下日常会用到的一些物品,包括零食饮料什么都可以。”诸伏景光一边推着购物车往前走,一边对她说。
当然更包括换洗的衣物等等,不过,这些他就不好直接对她说了。
逛了一圈下来,购物车里就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了,用到用不到的什么都有,他严重怀疑这个小姑娘是打算在他家里长住下来,察觉到他的目光在那些东西上停留了片刻,毛利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微红的脸颊说,“……一不小心就拿多了。”
“没关系。”
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女孩子在衣食住行上总要比男人更加精细一些。
推着购物车来到了结账的地方,约摸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很有空闲,排队的人平常一些时候要多上很多,他们挑选了一个勉强还算少一些的队伍跟着排队,诸伏景光目测了下前面结账的进程,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说,“这附近有家还不错的拉面店,等会儿要不要一起过去品尝下?”
“好啊。”毛利兰笑着附和他说,“刚好我也有点饿了呢。”
诸伏景光收回了视线,看向了慢吞吞去蜗牛一样毫无移动的队伍问她,“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只要是诸伏先生想问的,什么都可以。”毛利兰眼神亮晶晶地直视着他,反倒令他一时语塞心生退却,“……为什么要来找我,而不是去找更为熟悉的萩原或是松田他们?”
如果他的语气可以再稍微地紧张与欣喜一些,她或许还可以欺骗自己,就算已经将她遗忘在了荒芜之地,但心底仍旧为她留存了一小片空间,但他的语气太过平淡无奇了,只当这是一个疑问,在等待她去解答。
“诸伏先生难道很希望我去找研二他们!”大有他只要敢说出一个是字,她立刻就满足他这个心愿的气势瞪着他说。
“我没有。”否认得如此干脆,连他本人都愣住了,为了缓解这一刻的不自在,刻意地板起脸来看向她说,“不要转移话题,如果无法给到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有……。”
毛利兰踮起脚尖吻了他的侧脸一下,笑看着他说,“诸伏先生,你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