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顺势也回过头往后面看了一眼,安室先生看起来的确是很开心,但柯南似乎不怎么高兴了。
难道还是很在意新一和他说过的那句话?
她从不怀疑新一在查案方面的判断力,但素未谋面过的人,就以一些片面的东西来判断其他人的好坏,真的不会以偏概全吗,总之,她是无法认同的。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仅凭借感官做出的判断是否准确,但至少在一切还尚未有定论之前,她绝不会心存戒备的去面对热肠古道,对大家都很好的安室先生。
察觉到前方看过来的目光,安室透对她点头笑了笑,同样抬起头的柯南,一直插在口袋里没有松开过的拳头,一握在握。
远山和叶也凑到她的身边小声地说,“小兰,安室先生好像真的很喜欢小孩子,对待侦探团的那几个孩子也是这么的有耐心。”
铃木园子一撞她的手臂,“凭借我推理女王园子尖锐的目光来判断。安室先生将来一定是个好老公,好爸爸,可一定要把握住了啊。”
“园子,我是不是该替你感到庆幸,幸好京极先生现在不在这里,不然,听到园子你又在说这种奇怪的话,一定会……。”回想起当初京极真为了园子大战怪盗基德那件事,毛利兰不禁替走在她们后面对眼下状况还一无所知的安室先生,掬一把同情的泪,悄悄地凑到铃木园子耳边说,“会把安室先生害惨了的。”
光是想一想京极先生的战斗力,毛利兰就忍不住把肩膀抖了三抖。
“没那么夸张吧。”铃木园子托着下巴想了想,“阿真他应该不会反对我这么做的才对。”
她这次可不是为了看帅哥,而是为了她最好的朋友的终身幸福着想,像安室先生这么十项全能又很温柔的人,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万一要是放跑了的话,她敢保证小兰将来一定会把肠子都悔青了的。
虽然小兰是说过现在已经有了其他喜欢的人,可在她和和叶分析了一个晚上,也没能找出第二个优秀于或略逊于安室先生的人来之后,实在很担心如此单纯的小兰会被下一个工藤新一给拐骗走,她们一定要替小兰擦亮眼睛,把好关,绝不能让敌人钻了空子。
“不会吗?”她怎么这么不信。
一个怪盗基德就已经够京极先生如此头疼的了,要是再来一个安室先生,只怕真的就要变成焦头烂额了。
前面几个女生窃窃私语地非常愉快,而后面的一大一小,高低立现,柯南脚步一停,平光镜片上反射过一抹冷光,“不可以。”
“哦?”安室透成功地被这充满霸道气息地三个字逗笑了,“我要不要脱单,难道还要经过小朋友你的同意才可以?”
“你不可以打小兰姐姐的主意!”在本堂瑛佑面前,他可以无所顾忌的自爆,但是在这个城府深沉地男人面前,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那请问,柯南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句话的呢?”似笑非笑的眸光满含算计,宛若一只慵懒地趴在阳光树下,狩猎猎物的狡猾狐狸,让他更是大意不得,“我是在替新一哥哥说的这句话。”立刻恢复了童声的天真,“大家都知道新一哥哥最喜欢小兰姐姐了,小兰姐姐对新一哥哥也是……。”
自己就说不下去了,小兰在饭桌上拒绝他的一幕,还清晰在目。
“也是什么?”安室透明知故问。
“这和安室哥哥没关系。”柯南的声音再次冷了下来。
安室透呵的轻笑了一声,没再继续说话。
一个优秀的卧底或是间谍,在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之前,要掌握的第一项技巧,就是随机应变,针对各个场合,做出最符合当下行为以及人设的情绪变化。
显然这个小男孩在这方面是完全不合格的,但他也确实足够谨慎,虽然言谈中并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但他多变的态度以及反应,基本已经告诉了他一切,而在正式确认一切结果之前,必须还要进行更加实质的认证。
不急,他的时间很充裕。
几个女生兴奋地朝前面的海豹表演区跑了过去,他们也加紧步伐跟了上去。
“真是好可爱。”完全被萌到的毛利兰,忍不住发生一声赞叹。
驯兽师将手里的球抛出去,从水里一跃而出的海豹,用它的嘴巴稳稳地顶住了球,向上抛又再次接住,之后又展开了高难度的动作,球在它的嘴上转了一百八十度。
这样的表演,不论什么时候看,还是会被惊喜到。
“小兰姐姐,圆子姐姐……。”熟悉的声音从远处奔跑过来,是少年侦探队的几个孩子。
毛利兰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真是好巧,你们几个也到这里来玩了。”
“我们是来看海豚表演的。”步美回答道,说完走到了柯南的旁边,“柯南,你昨天不是说有事情不能来的吗,怎么今天和小兰姐姐他们一起来了。”
“柯南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吗?”毛利兰随口也问了一句。
“已经都做完了。”柯南慌忙解释说。
他今天哪里会有什么事情要去忙,只不过是想多一些和她独处的机会罢了,可是哪里会想得到这个队伍越发展越大,到现在只剩下让他头疼。
“两人约会,变成了集体约会,江户川,你的魅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啊。”走过来的灰原哀调侃了他一句。
“灰原,你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我都要烦死了。”柯南抓了抓头发。
“还在为昨天的那通电话?”灰原哀问他。
柯南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昨天晚上,他跑到博士家,以工藤新一的身份打了一个电话给小兰,结果电话接通的第一句就是她平静而冷淡的声音在说,“新一,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难道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他故作轻松地说。
“没有啦,只是大侦探一向不都是很忙的吗?”毛利兰半开玩笑地揶揄了他一句。
自从他只能通过电话和她联系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很少听到她用这种轻快又带了点小小打趣的口吻和他对话了,一般都是在絮絮叨叨地和他说生活中的一些琐事,或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