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等中秋佳节时,小姐可带它去千岁府。老奴想,千岁爷是不介意在府中养着云耀的。”翠嬷嬷体贴的为她整理衣摆,细心的为她安排着。
车轿行驶的平稳没有丝毫颠簸,轿中又燃着安神宁心的香料,在这样温暖的环境下,云溪灵渐渐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翠嬷嬷对着青璃青浅二人做了个安静的动作,垂眼看着睡在软垫上的云溪灵,心中无声的叹了口气,最终只能略带心疼的帮她拉了拉毛毯。
在回京的这段时间里,云溪灵有时会呆在轿中看看书下下棋,有时会到太后的轿中同老人说说话聊聊天,还有时就带着斗笠同闻闲骑马看风景,平静的日子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慢慢溜走。
五日后,京都街市
一如往日喧闹的街道上,华贵而庄重的车轿缓缓越过围观的人群向皇宫驶去,而其中靠后的暗紫软轿却在岔路口处停了下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云侯府后院内,大夫人正休闲的坐在亭中赏花,桂嬷嬷走到她身边低语了几句后,大夫人的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她冷冷的哼了一声,“哦?回来了?哼,云溪灵那个小贱人,两年前害的我儿受伤,自己跑到五台山猫着,这次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罢,带着翡翠的手渐渐收紧,将一朵好生生的花捏的乱七八糟。
暗紫色的软轿在云侯府的大门前停了下来,两个长相清纯的少女一左一右的候在轿前。与轿身颜色十分接近的帘曼被一只玉手挑起,淡粉色的衣裙扫过车栏慢慢落在地上。
云溪灵抬起头看着‘云侯府’这三个大字,嘴边勾起冷冷的微笑。她挥了挥衣袖,瞥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闻闲,十分有礼的道:“千岁爷亲自来宣旨,想来父亲会很荣幸的。”
闻闲同她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都带着笑意,他似笑非笑的动了动嘴皮,“他的确该感到荣幸。”
说罢,两人同时走了进去。穿过几个回廊就到了正厅,里面早已坐满了人。云溪灵一眼就看见坐在主位上的云霄鹏和在他右手边的大夫人。
这两个人此刻脸上都挂着亲善和睦的笑容。
云溪灵若有似无的留意着大夫人的神色,在发生她望向自己的眸光中,夹杂着阴狠诡异的笑容时,云溪灵大大方方的回了她一个笑脸,就好像没看到大夫人的眼神般,“两年不见,父亲和母亲可好?”
“好,家里一切都好。”云霄鹏甚是热情的走了过来,当他瞥见门口那抹紫色的身影时,身体顿时顿了一下,“千岁爷?”
闻闲懒懒的给了他个眼神,慢悠悠的从怀里拿出圣旨,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云霄鹏接旨。”
云霄鹏心中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跪倒在地,匆忙间他看了一眼云溪灵,云溪灵淡淡一笑,柔唇轻轻张合,无声的吐出四个字:明燕公主。
云霄鹏瞬间就明白了这圣旨的来意,“微臣接旨。”
闻闲随意的瞟了几眼圣旨,漫不经心的道:“圣旨本督就不念了,要准备的东西,侯爷应该早就备好了。本督今天就先恭喜侯爷抱得美人归,到时候别忘了请本督喝杯喜酒。”
也不知闻闲是有意还是无意,最后一句话他说的缓而大声。
跪在地上的云霄鹏哪敢说半个不字,当下就连连点头。闻闲这才将圣旨丢给他,自己拍了拍手,一个优雅的转身就离开,“对了,本督必须提醒一下,迎娶正室夫人入门的礼节,云侯最好别忘了。”说罢,长袖一甩,留给了众人一个高贵冷艳的背影。
待他走后,云霄鹏才站了起来,有些为难的看着云溪灵,似乎想说些什么。身后就响起了大夫人包含怒意的声音,“侯爷,你什么时候要迎娶正室夫人了,怎么为妻完全不知道。”话语间,她加重了‘正室夫人’和‘为妻’两个词汇。
云霄鹏冷冷咳了一声,“公主不日嫁入,你去看看牡丹阁里还差什么,赶快补齐。”
嘭!!!
大夫人重重的放下茶碗,“呵,难怪我说你干嘛突然让人大兴土木,原来……”提到牡丹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侯爷不该和为妻解释一二吗?!”
面对大夫人这般嘲讽似的质问,云霄鹏不高兴蹙起眉头,“这些不是你该过问的。”
“云霄鹏!!!”大夫人一双眸子瞪大,里面似乎可以看见熊熊的火焰。
云霄鹏没想到,她敢这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他大呼小叫,心中本来对她的愧疚瞬间就烟消云散。他冷漠的看了一眼大夫人一言不发,那冷酷的模样与他周身儒雅的气质格格不入。
云溪灵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柔声道:“父亲,母亲只是过于震惊,一时接受不了。”说着她轻移莲步,走到云霄鹏面前,“这婚期安排的如此紧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父亲主持大局,母亲这里就交给溪灵吧。”
少女的声音平静而悦耳,云霄鹏渐渐收回视线,淡淡点了点头,“也好,这里就叫给你了。”说完横了大夫人一眼甩袖离去。
大夫人本就气在头上,又被他这般冷漠的动作和眼神对待,一时间气血上涌,眼前阵阵发昏,踉跄的跌坐在靠椅上。桂嬷嬷急忙扶着她,手指轻揉着她的太阳穴,“夫人?夫人?”
大夫人紧闭着眼,眉头紧蹙。
厅中坐着的其余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说话。真是没想到,前不久还笑语晏晏的两人说翻脸就翻脸。云溪灵也急着去和大夫人说话,她淡然的坐在一边,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茶细细品味。古井般幽深的眸子不时滑过众人面孔,不知在想什么。
而其他人就没她那么悠闲了,萧姨娘和云溪梦眼观鼻鼻观嘴,垂着头不坐任何态度。杜淳面上虽然保持着柔和的笑意,可眼中不时会闪现几分忧愁。
反倒是云溪可看起来镇定多了,她的视线一直徘徊在大夫人和云溪灵之间,看上去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的样子。
也不知是等了多久,云溪灵都喝了两杯茶了,大夫人这才睁开眼。一股冷冷的视线落在身上,云溪灵毫不在意的直视着大夫人那吃人的目光,“母亲有什么想问的,尽可言明。”
大夫人沉默的和她对视了一会儿,似嘲似笑的哑声道:“你是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