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说:“劳驾,麻烦和我一起捏咒。”
苏牧牧新奇地学着白泽的手势,最后一个动作落下,他的手被牢牢地粘在了一起,怎么扯都扯不开,抬头震惊地看向白泽,却发现对方一只手适应良好。
白泽缓步朝他走来,淡淡开口:“虽然你悟性高,能把谢云祁在梦境里用的招数都学过去,但其实你会的法术并不多吧?”
“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绝望的文盲?”
“因为你如果你懂的话,从我教你的第一个动作就能看出来,这是个强力粘黏术。”
苏牧牧气急,想直接用灵力震开,却徒劳无功,就像溪流流入大海,惊不起一丝波澜。
他尝试几次后无果便放弃,笑的挑衅:“那又如何?你们不还是除不了我?不信你们拿刀看往我脖子上砍试试。”
白泽二话不说化出匕首直接砍过去,刀身刚一接触到苏牧牧的脖子便被一道咒法拦住,下一秒,刀片断裂。
苏牧牧嘚瑟:“看见了吧。施法者在施法的时候就料到会有今天,还特意下了咒保护我呢。”
“自然。但有阵法就有阵眼,你的阵眼,我大概猜到了。”白泽垂眸,对着阴影里的人道:“褚小姐,可以动手了。”
不过片刻,褚岑手里抱着四尊玉观音哼哧哼哧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从不觉得那个睁眼观音的梦空穴来风,这更像是一种提示,于是她被关在庭院时便四处晃悠,果不其然让她发现了四个角落里的小玉观音。
既然梦又是现实的映照,那么理所当然的,这里也会有小玉观音。
其实一开始她也不敢确信这里就是阵眼,还是谢云祁说:阵灵自诞生的那一刻便是一个人,所以会不自觉往他熟悉的地方靠。
他们第一次见到苏牧牧就是在秦岭南的庭院里,更准确的说是十二年后,金莲玉观音所在的地方。
苏牧牧见状,面色灰败,脖子上的咒法如碎屑一样慢慢掉落,他双目赤红地瞪向褚岑:“岑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褚岑面无表情,“你想杀了谢云祁的目的不就是想把我留下吗?可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
白泽用匕首朝自己腕间割了一刀,血滚滚而下,落在玉观音的眼上。
“你不喜欢我可以变换啊!东海?北山?只要你跟我描述我都可以变给你看啊!”
“可是这里没有我的家人朋友!”
苏牧牧眼眶终于溢出眼泪,倔强地扭头不再看褚岑,字字泣血地说:“白泽,你就不想知道是谁下的咒吗?”
白泽闻言手间动作不停,嘴巴倒是在张合:“你说,我听听。”
苏牧牧扯出个报复般的笑,期待自己能在白泽面上看到绝望:“是秦王!是初代秦王!你们白泽一族世代忠诚,殚精竭虑,可最后却换来帝王的猜疑忌惮。就是因为你们白泽的预言能力太过反人类,所以才会诞生我。”
白泽淡定点头,那双眼睛里无波无澜,好像只是听对方发了句牢骚一般。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抱歉,我早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