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儿呛了几口水,可依旧没醒,薛月白要给他做心肺复苏。很显然,在座的各位花魁并不知道什么是“心肺复苏”。
薛月白将赵芸儿仰头抬颌法,开放气道,进行人工通气,然后按压与人工通气比例为30:2,持续进行5个周期之后,赵芸儿又吐了两口水,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气若游丝,面色惨白,薛月白见了,都心生怜悯。
刚刚那一组嘴对嘴的人工呼吸把船内的花魁都看呆了,薛月白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看清楚她们的长相,果真是绝色,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赵芸儿看到自己衣衫破烂,脸红一片,又羞又恼,其中的一个花魁,找了一件衣衫,几个人合力将赵芸儿裹了个结结实实。
船靠岸,船家在门外喊是否能开门,说是赵芸儿的父亲,也就是那个县令,派来的轿子就停在岸上。
薛月白自己浑身湿透了,准备跟着一起上岸,被其中一位着红衣的花魁扯住了衣角,她递上了一块儿干布,低声说:“擦擦吧,头发都湿了。”
薛月白抬眼一看,眼前一脸,这花魁气质清冷,连妆色都是暗暗的,耳边别着一朵艳丽的暗红色的花。
“敢问姑娘名姓?”薛月白问。
“柳如丝。”花魁朱唇皓齿,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脆生生的好听。
“谢了。”薛月白从船板上跳了下去,差点一脚滑倒,被人伸手捞住了。
捞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薛月白一路走来要找的魏钦岩——身边的小厮。
岸上的人给薛月白鼓掌,一个瘦弱女子救了两条人命,在乾州属实是一件大事。
当薛月白正准备做好事不留名,悄悄离开时,赵芸儿的丫鬟红芗扯着她的衣摆,说什么都不让她走。
“不用,不用,真不用谢我。”薛月白反复推辞。
“谁要谢你了,若不是你怂恿我家小姐去桥上走一走,她怎么会落水?”红芗神色紧张。
“不是吧!”薛月白万万没想到都来古代了还能让人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