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拟了一剂六和汤,简单加减后,将药方给了军医,说:“这一帖药喝上七副就可以了。”
符连卿握拳拜谢,想要赠薛月白十两银子。可是她却推诿道:“不用,不用,行医看病,不为钱财。”
“姑娘果真是女中豪杰,可否告知符某姓名,来日好登门拜谢。”符连卿作为一军之帅,爱护士兵是他行军打仗最基本的准则,爱病如爱己。
“乾州药材铺,我姓薛!”薛月白挥着马鞭,一路往乾州方向去了。
薛月白此时才想起来,确有这么回事儿,但是但是因为她刚来乾州,记忆可能出现了偏差,导致有些事情容易张冠李戴。可是她明明记得在这件事之前,应该还有一次。
要不然她为什么会对“符连卿”这个名字记得这么清楚?
薛广思拖着匆匆跑了过来,将缺漏的中药材写好放在旁边,薛月白看了一眼,微微点头,他要做到心里有数。
刚刚算好价格,有一位妇人就出现在了门口,拄着拐杖,从她的身形来看,应当是腿脚有什么问题。
“老人家,您来找谁?”符连卿离大门最近,看到了便赶忙上前搀扶,扶着老人家迈进门槛。
“请问,魏钦岩大夫是在这里吗?”老人家名叫孙兰,是来找魏钦岩看病的。
孙兰将拐杖勾在臂弯里,撑着半边身子在符连卿身上,然后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卷了毛边的纸,舔了舔食指,搓开说:“我是来找魏大夫换药方的。”
“老人家,您怎么知道他在我这里?”薛月白心想说她还没全程通告魏钦岩是乾州药材铺的坐堂医生呢!
“姐!”薛广思扯了扯薛月白的胳膊说:“昨晚上,我陪着魏钦岩去西河桥,留了张字条,说是从今以后看病,都来咱们这儿。”
“行啊!薛广思,都会背着我拿主意了?”薛月白小声道:“你等着,我现在忙着呢,等我闲下来,再算你的帐!”
“姐!那你同意了吗?”薛广思问。
“你快点的啊!去后院把他给我喊起来!”薛月白说:“先看病要紧,你今天就负责盯着他,等我晚上回来。”
转过身,薛月白立刻换了副面孔,笑吟吟地说:“老人家,您先坐,我让他到后院喊去了,昨晚上我们这出了点儿事儿,忙得有点晚,还请您见谅。”
“没事儿,没事儿,我等等不妨事儿。”符连卿将老人家安顿在桌边上。
“哎!你们昨晚忙什么呢?”房祈愿问。
“着火了!”薛月白指了指后院的废墟一片,说:“把我家厨房烧了个精光。”
薛月白这边把帐也算清楚了,一共是一百七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