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再不好惹,能有符将军的队伍厉害吗?”钱肪说:“我可听说符将军的队伍昨夜剿完匪之后,行军至乾州休整。”
“符将军战功赫赫,在进军途中顺路剿匪,未损一兵一将,就把匪徒全歼,那铁木的老巢都让符家军给端了。”
“老钱啊!你这口才不去说书,简直屈才。”薛月白笑道:“你也别卖药了,干脆去卖艺吧。”
“薛掌柜,你在乾州没看到符将军?”钱肪问。
“没!我可什么都没看见。”薛月白守口如瓶,她也不能说自己昨晚差点被当成女土匪一起给剿了。
“你们乾州最近可不太平。”钱肪的门路广,开药材铺前曾经走南闯北做生意,道上都是兄弟。只不过在薛月白看来,不过都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怎么个不太平法?魏仲在乾州被砍头就不太平?”薛月白问:“你是不是有点儿草木皆兵了!”
“嗨!谁说这个不太平了,我说的是你们乾州最近热闹的很!”钱肪问:“乱花渐入迷人眼?”
“钱掌柜,您是个文化人,你说的,我可听不懂。”薛月白知道,钱肪说的无非是乾州出了名的“梨花巷。”里的花魁嫁人以及各类风流韵事。
梨花巷内的花魁闻名五州,路过乾州的,都想去梨花巷子里看看,因为消费门槛高,薛月白虽然也想看看,但是苦于没钱,有时候,她会借着送药的借口,进去瞅两眼,然后没等看到人,就被人轰了出来。
昨天花魁游湖,她才是第一次一睹芳容。
“哎!你们说,符将军去乾州,会不会去梨花巷啊~”钱肪的语气油腻,让薛月白感到浑身不适,如果说好色的胡掌柜让她生理不适,那么钱掌柜就让她心理不适。
钱掌柜为人精瘦,个子不高,一双三角眼,藏在扫帚似的眉毛下面,鹰钩鼻缩在脸孔中间,薄唇,刻薄,贼眉鼠眼,鼠目寸光,有时候为了两钱银子,能和赵沐吵上半天。
“薛掌柜?最近生意怎么样啊?”钱肪挑挑拣拣,随意问道。
“不怎么样!不像钱掌柜您,经营有方,有时候您也教教我们。”薛月白不好直接翻脸,只能冷嘲热讽。
钱肪根本也听不出嘲讽,笑盈盈的炫耀自己的经营经验。
薛月白再清楚不过了,钱肪能有什么经验,无非是坑蒙拐骗,劝人多买保健品,什么冬虫夏草,阿胶,什么贵他卖什么。
专门赚达官贵人的钱。这是钱肪自己说的,可是薛月白知道,他什么人的钱都赚,穷人,有钱人,经过他的手,都能刮一层油水,只是多和少的问题。
薛月白为他不齿,但是她也没什么办法,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只有钱肪这样才能赚钱。可是,要是这样赚来的钱,她宁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