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中天帝元宗,又在摆弄他的那把轩辕剑,仔细检查着。
上次与魔尊临渊大战之时,轩辕剑便被临渊震开了一条裂缝,时隔多年,这条裂缝越来越大,似乎由内透着向外,透出一股魔气。
元宗眉头紧锁,望着轩辕剑,沉思不语。
天帝知道这条裂缝是魔尊临渊的一缕原神。
上次神魔大战时,元宗重伤了临渊,临渊从此销声匿迹。世人皆以为临渊已经死了,可是元宗知道临渊是不死神,他没有那么容易死。再加上,轩辕剑上的裂缝越大,魔气便越大,那就代表临渊的身体正在恢复。
可近几日来看,轩辕剑上这魔气似乎是暗淡了许多。联想起,赤龙跟他禀告的情况,元宗已经猜到带领狼族士兵攻打犬族村落的面具男是临渊。只是,元宗城府极深,此事他没有根任何说。他也猜到耀天的熔岩烈火一定是重伤到了临渊,所以轩辕剑上的魔气才回暗淡。
元宗正想着,玄嬅又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元宗见是爱女玄嬅,脸上忧虑的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慈祥笑脸。元宗笑道:“嬅儿,还在生父帝的气吗?这几日怎么也不来请安?来人啊,去弄些嬅儿爱吃的小点来。”
玄嬅本来还在为耀天的事跟元宗赌气,每日例行的请安也不去,可今日为了神隐村的事情,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玄嬅给元宗行礼,道:“参见父帝。”随后又给一旁的卫风使了个眼色。
卫风明白玄嬅的意思,他们在神隐村时每天都要练习神族礼仪,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重返圣都。
卫风跪下,行叩拜礼,道:“卫风参见天帝。”
元宗指着卫风,问玄嬅,道:“这是何人啊?”
玄嬅道:“回禀父帝,此人叫卫风,是女儿在妖族一个避世的山谷中遇到的。”
于是,玄嬅将在神隐村遇到启允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她没有说跟木头相关的任何事情,她只是和小仙在去妖灵山玩,无意中走进山谷。
听完玄嬅的讲述,元宗道;“嬅儿,再过五日便要大考了,你不好好温习功课,跑去妖灵山做什么。”
玄嬅吐吐舌头,道:“父帝,这不是重点。”
元宗道:“那重点是什么?”
玄嬅道:“重点是神隐村的一众村民想要回归圣都啊。”
元宗仔细观察了一下玄嬅身边的卫风,心想:此人果真是个高阶神族,按嬅儿的说法,神隐村里像这样的高阶神族还有几十人之多,如此多高阶神族确实是一只不容小觑的力量。可是,神隐村已经隐世四十几年了,这启允是否会效忠于我?这只力量放在外面,确实不太安全。放在圣都我的眼皮子底下,更为妥当。
元宗叫来自己的随从,道:“丹心,你亲自带人前往神隐村,把所有村民都做好户籍,然后在圣都准备一块地盘,安置好所有村民。”
随从丹心道:“属下遵命,只是这圣都这么大,不知天帝属意那一块地盘?”
天帝看向玄嬅,玄嬅又看向卫风。
这件事情,大长老启允早就交代过卫风了,卫风脱口而出,道:“我们本就世代居住在圣都玄武门后,可以的话,还是想继续生活在那。”
元宗看向丹心,丹心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随后,丹心转向卫风,道:“烦请这位公子,带我前往神隐村。”
卫风心中大喜过望,脸上都要笑出花了,他望向天帝和玄嬅。
天帝道:“那就去吧,速速办好此事,前大祭司是我神族的英雄,他的后人当妥善处理好。”
玄嬅也开心的向卫风挥挥手,道:“去吧,去吧。”
卫风跪谢天帝和玄嬅后,便随着丹心离开了。
宫殿中,只剩下天帝和玄嬅,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玄嬅咳嗽一声,道:“我回去温书了。”说完,便想溜走。
元宗厉声道:“回来。”
玄嬅只得乖乖回到天帝身边,委委屈屈的说道:“回来了。”
天帝见玄嬅这委屈的小阳子,小嘴嘟着,都可以挂茶壶了,便又舍不得生她的气了,道:“嬅儿,你闹够了没有,还是不肯和万古成婚吗?”
玄乎道:“爹爹,我喜欢的是耀天,不是万古,我不跟他成婚。”
天帝用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玄嬅,道:“那好啊,下了一道旨意,公告天下,赐婚耀天,入赘公主府。”
玄嬅本就也没想过嫁给耀天,一切不过是为了退婚的说辞,此刻被天帝一说,她脱口而出道:“不要。”
玄嬅这句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又被元宗给套路了,于是低下头,继续胡编乱造,道:“我的意思是,此事还需女儿和耀天商量好,就不劳烦父帝费心了。”
天帝撇撇嘴,哈哈一笑,道:“少来,你是我的女儿,你的脾气秉性我最清楚。不见得,你有多喜欢耀天,你只是不想和万古成婚,找来的托词。再说,你就算是真喜欢耀天,你和万古成婚了,你自去找耀天,天下人也不敢说你一句不是。”
果然,知女莫若父,玄嬅见自己那点小心思被天帝知道的一清二楚,于是也不装了,道:“父帝,我知道你说的都对,可是,可是宣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真心喜欢万古的,万古也喜欢他,他两这郎情妾意的,我横插一脚,以后怎么有脸见宣茹。”
天帝笑道:“我早就知道是这样。所以昨日,我已经下旨昭告天下,把宣茹收做义女,赐名宣茹公主,即刻准备和亲鬼族之事,大考也便不用参加了。”
玄嬅瞪目结舌,道:“啊?什么,你已经说了?”
元宗挑挑眉,点点头。
玄嬅急得手抖,道:“那那,宣茹不是要哭死,我去看看她,我去看看她。”
说完,玄嬅便匆匆离开天宫,往神族皇室禁卫军统领府邸赶去,她心急宣茹,走得也是极快。
宣茹此时确不在府邸,她和万古在他两上次互诉衷肠的那家小酒铺里。
两人都抬着一壶酒,喝了很多,确不说话。
宣茹憋不住了,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