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曦跑到桌案那边,忙铺好宣纸,把笔递给齐祀。
若非提前得了太子示意,旁侧待命的侍卫们险些对卫曦动手,那桌案上堆积的可都是有关齐国机密政务的折子!
齐祀依言接过笔,便开写聘书。
卫曦将春思唤过来,让她备下天地桌、斗、尺、杆秤、剪刀、铜镜和算盘。
当春思将所有东西凑齐全时,齐祀的三书也写完了。
字工整而苍劲有力,撇捺之间取势险峻,暗藏着写字人的锋芒不羁。
卫曦将三书与斗、尺、杆秤、剪刀、铜镜、算盘一同摆在天地桌上后,便拉着齐祀一起拜天地。
“虽匆忙了些,但有天地为鉴,三书六证,你我就算成婚,是正经夫妻了。”
齐祀抿唇,仿佛在忍着什么,终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夫妻对拜后,共饮一瓢合卺酒。
【OOC+9999】
爆了!爆了!
开心!
卫曦开心地一把抱住齐祀,亲了一口,跟他道谢。
少女昳丽活泼,眉眼带笑的样子神采飞扬,令周遭皆为之黯然。
齐祀也跟着笑,任由这抹亮色在他眼中招摇。
真疯。
“以后你若有心上人或再娶太子妃时,记得提前给我一封和离书,咱们要有始有终地结束这段关系。要不等过段时间,你直接给我一封也行。”
关系既然是系统认定的,那就要把该走的过场都走完。
一旦她以后还要崩人设嫁给别人呢,系统这里总要有所交代。
“和离书?”齐祀眸光淡淡,漫不经心问,“我有成婚吗?怎没听见妻子叫我一声夫君?”
卫曦:“!!!”
“夫、夫君。”明明是个大方的人儿,但卫曦这一声夫君叫得自己脸红了,因为这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这样叫。
随后,俩人认真交流了一番霍林殊当天遇害的情况。
齐祀的属下是在京城靖水楼的后身,长明湖湖畔,找到了重伤濒死的霍林殊。
“腹部中刀,浑身湿透,人是挣扎从湖里爬出来的,伤口牵扯太大,才没保住命。”
齐祀敛眸淡淡讲述,没外露什么情绪。
卫曦却还是感受到了他浓烈的恨意。
如他这样的人,越平静反而越可怕。
“九月初三那日,我确实去过靖水楼,与他打过一次照面,但仅是远距离地点头问候罢了,连话都不曾说。”
卫曦怎么都想不明白。
“你为何会怀疑我是凶手?”
白玉碗里一片嫩芽儿在茶汤中浮浮沉沉。
齐祀捏着茶杯,似看茶似思悟。
“因为他死前竭力说出的两个字,——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