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朔回到黑灵门之时已是夜里,阴沉的天空再次下起了雨。 王朔身影犹如鬼魅一般不停闪烁,不多时便至金师伯屋前。 敲了敲门,里面便传来了金师伯的声音:“何人这大夜里前来?” “金师伯,我是王月啊!” “王…王月?” 屋门打开,金师伯出现在门口,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王朔。王朔微微一笑,毫不客气走了进去,顺便带上了门:“金师伯,不知那入藏金阁的事,还算不算数!” 金师伯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了,一副开朗前辈的神态:“好说好说,哪日你想去了,报我的名即可,金泉生他们呢?” 王月冷笑一声,往桌前一坐:“金师伯这一算可失误了,那洞中的太衍蜘蛛足足达到了八阶水准,我等根本不是对手!” 金师伯神色一变:“你是说金泉生他…” 王朔自己倒上一杯茶:“敢问金师伯,金泉生当真是去取那太衍蜘蛛毒?还是说另有打算?” 见王朔这幅目无尊长的模样,金师伯原本开朗的神色立马转为怒火:“你这什么意思,有意来挑事?莫忘了你我之间的辈分,别以为仗着自己是戚长老的孙婿就能为所欲为!” “什么意思?”王朔一把捏碎手中茶杯,冷笑道:“金泉生与我发生交集,他欲杀我,可我身为天灵根弟子,他又不敢下手。索性金泉生借你的名召集我去捕杀太衍蜘蛛,而你身为他伯父毫不犹豫助他所为!” 金师伯一收怒色,改为冷笑,身上灵压爆发:“是又如何?只可惜金泉生这小子太笨了,自己下的局,把自己害死了!” 金师伯见王朔对他金丹期灵压毫无反应,当即感到异样,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 “金师伯虽无意杀我,可你助了金泉生,理应为帮凶!”王朔侧过头看向金师伯,一身金丹期修为显露无疑。 “你…”感受到王朔灵压,金师伯心中大感不妙,知晓黑灵门入了奸细,转身正欲逃跑。 谁知王朔一声冷笑,金泉生脑中传来一股剧痛,当即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身躯止不住抽搐。 王朔缓缓起身:“活该啊活该!” 几步至金师伯面前,只手洞穿其腹部,两根手指捏住了其金丹后,猛然将手收回。 “金丹初期,差一点就金丹中期了!”王朔看着手中之物冷笑一声,将之抛入口中,随后甩了甩手中上的血水,一脚揣在此人胸口,直使金师伯顺着地面滑向墙角。 … 一顿饭的工夫,王朔回到了红袖堂,上了三楼不见戚于绘,便往床上一躺睡了去。 这降雨刮风乃自然之声,王朔听着这声睡得甚是舒坦,也不知多久,待王朔睁眼之时雨已停。 揉揉眼起身,见桌上那未摆好的茶几,知戚于绘回来过,只不过见自己睡得正酣便未打搅。 王朔伸了伸懒腰就趴在窗前看着下方街道,仍然车水马龙,随后抬头看向峡谷上方,仍是夜里。 “看样子至少睡过了一整个白天!”王朔笑道。 正这时,戚于绘推门入屋,见王朔起来了:“还以为你梦中悟道呢,足足睡了三天才起!” “三天?”王朔眨巴眨巴眼睛,随后笑了:“我还以为不过是睡了一个白天罢了!” “对了,你回来那一夜金师伯被人掏了金丹,陨落了,就连他侄儿金泉生也没了影!”戚于绘皱了皱眉:“你走之前不是见了金长老么,回来可有见他?” 王朔一扬眉头,一副与我何干的模样:“我直接回了红袖堂倒头睡了,哪里晓得那般多!” 戚于绘点点头:“杀人者定然是靠他人金丹提升修为,门派正在追查修炼这等功法的弟子以及前辈!” 王朔眼珠子一转:“修炼这种功法之人应该不多罢!” “多着呢!想追查可麻烦了!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之前你与金泉生斗法也不见你使出,光是动动手就把人解决了!” 见戚于绘好奇,王朔微微一笑:“我没必要告知你罢!” 戚于绘一愣,很快回过神,也不再问此事,而是感叹道:“爷爷还未归宗,不会出了什么事罢?” 王朔心中却道:“最好如此,不然师父为我准备的大礼不就没了么?” 忽然王朔道:“我要闭关一段时间,可是怕我那个兄弟和那妹子无人护着!” 戚于绘撇了王朔一眼:“你放心去闭关罢,那两人我会扶持一二!” 王朔露出得意笑容:“那就多谢戚姑娘了!” “我可不是白替你照顾他二人,你怎么说也要拿点东西做交换罢!”戚于绘笑道。 王朔眼珠子一转:“这样吧,我把王朔的画像替你寻来可好?” 戚于绘双目放光:“当真?你居然有王朔画像?” 王朔歪嘴一笑:“曾经家父与之有一面之缘罢了!那我先去取了来!” 随后一闪推门离去。 次日,王朔回到红袖堂,戚于绘并不在屋中。虽然红袖堂三层为王朔与戚于绘共同住处,可在二人成为道侣后仅有王朔一人居住,戚于绘通常随她好姐妹一同,偶尔才会回来看看红袖堂。 此时戚于绘此女正向那些好姐妹炫耀说王月要替自己搞到王朔画像,惹得周围姐妹一阵唏嘘。 觉得事情妥当后,王朔至黑灵门峡谷深处,开辟了一处洞府后布置好禁制。 说起来这还是王朔头一回正正经经的闭关,上一回在天女国地下被迫闭关六十年记忆犹新。 王朔盘腿坐下后,取出了那黑灵毒火的修炼法门、魔帆法宝、以及不知从哪个死人葫芦里淘来的大炉鼎。 “修炼完这毒火就能够进行师父口中的下一步了,必须加快!” … 戚于绘至红袖堂三层,不见王朔,心中一阵失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