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蒙蒙亮,周围的一切仍然处于沉寂,微弱的光芒透过窗户射入屋中。 王朔翻了个身,呆呆地盯着上头的平棊(古代天花板的名称),慵懒正上头,难以祛除。 “笃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宁静,吓得王朔一个激灵,赶忙掀开被子下了床:“来了来了!” 打开门,一股寒气从外头袭来,另王朔不禁打了个冷战,屋子外银装素裹,大雪纷飞,正是冬季。 “还睡呢?不修炼了?” 宣仪走入王朔屋内,转身关上了门,又道:“大冷天的,穿着贴身衣物给我开门,也不怕冻着,快去把衣服穿好啊!” 王朔苦笑一声:“师弟我还未起身,师姐你便来了。外头这般冷,总不能让师姐在外等久了挨冻!” 言毕,转身将床上的仙风门道服换上:“师姐大清早就来我这,可是有何事?” 宣仪得意一笑,缓缓朝王朔靠近。 背过身子穿道服的王朔并不知情,突然感到腰间一阵酸痒,吓得扑倒在床上。 “师姐饶命啊!”王朔赶忙大喊。 宣仪双手挠着王朔两腰,身子压在了王朔身上,咬耳道:“那你叫我一声好姐姐,我就放过你!” “你…你等我…哈哈哈…穿好了…穿好了再说!”王朔挣扎道。 宣仪依然不放过王朔,双手四处挠,并在王朔耳边催促:“你快叫,不叫我好姐姐,我就不放过你!” “好姐姐,你快饶了师弟!”王朔叫道。 宣仪这才停手,从王朔身上起来,笑吟吟地看着长发披散的王朔。 王朔幽怨地看了宣仪一眼,赶忙穿好道服:“头发都乱了!” “姐姐我帮你梳头啊!”宣仪伸手扯着王朔一头白发。 “好!”王朔坐在了椅子上:“你帮我把头束好!” 宣仪面上的玩笑神色逐渐敛去,从葫芦中取出一把梳子,缓缓地梳着王朔的长发,眼中含情脉脉,仿佛贤妻正为丈夫束发。 “师弟,如今你十六了,再过两年便是成年,你可想过娶妻生子?”宣仪忽然问道。 “十六了…”王朔愣了一小会:“这么快就十六了,师父闭关七年还未出来!” 待王朔乱发束好后,王朔起身道:“师姐,听闻今日门中湖面结冰,长老养的冰鹅会去那,我们也去见见罢!” “好啊!”宣仪一笑,目中的失落神色稍纵即逝,与王朔一同出了屋子。 寒气扑面而来,王朔面庞感到一阵凉嗖嗖,尽管穿着单薄的道服,却因体魄而不惧这寒气。 可衣着厚重的宣仪却捂着手不停哈气:“方才替师弟梳头,师姐的手可凉了!” “啊?”王朔盯着宣仪通红的手,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师姐这会可暖和了?” 宣仪嘻嘻一笑:“暖和是暖和了,可师弟总不能捂着我的手走路啊!” 王朔一脸无奈,明知宣仪是故意,却又不能说破。 这时,宣仪道:“师弟,不如你背我去,我搂着你脖颈,手也不凉了!可不能御剑飞行,要不然太冷了!” “好吧!”王朔蹲下了身子,宣仪笑着扑了上去,双手环抱着王朔脖颈。 王朔缓缓起身,顺着熟悉的山路,朝着宗派中心走去。 宣仪长发从脖颈后溜下,耷拉至王朔耳旁。嗅着熟悉的香味,王朔的神色略微恍惚。 这时,王朔感到耳后根一阵潮湿与酥/痒,身子一颤:“师姐…” “怎么了?”宣仪咬耳柔声道。 王朔没有回应,继续向前赶路,不多时便至仙风门中的湖边。 “师姐,到了!”王朔红透了耳根,周围不少弟子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王朔二人。 宣仪哼哼一笑,双手顺着王朔衣领摸了进去:“难道师弟不愿多背师姐一会么?” “师姐,莫要说这玩笑话了!” “好啦,我下来了!”宣仪咬了一口王朔的耳朵,从王朔背上跳了下来。 王朔顿时感到背后汗水被寒风吹干,一阵轻松。 此时冰湖表面,雪白的天鹅灵兽游于冰面之上,使的正是水遁术。 二人围着湖面走了许久,宣仪突然道:“师弟…” “嗯?” “门中这么多美丽的女弟子,你可有中意的?”宣仪抬头看向王朔的眼睛。 王朔的目光始终盯着湖面的冰鹅:“门中美人众多,可又有几人比得过长空家族两位姐妹?” 宣仪双目放光:“那…那师弟中意女弟子可是师姐我?” 王朔咽了口口水,记忆中见到的第一个女子,长空燕月的容貌映入眼帘:“不是!” 言毕,二人神色皆是一怔,可脚步却未停下。 “师弟,师姐我有些事…先去了!”宣仪忍着泪水,转身跑开了。 王朔回头看向远去的宣仪,见此女擦了擦泪水,从葫芦中取出一把长剑,御剑而去。 王朔长叹一口气,握着拳头道:“师姐,我…我总是忘不掉燕月师姐,不再见她一面,我无法死心!” 言毕,王朔同样御剑追了上去。 … 宣仪回到屋中,将门一关,于妆台前坐了许久,泪水止不住地留下,浸透了衣襟。 “为什么?”宣仪抬头看向境中自己,红肿的双目楚楚可怜:“他明明应该中意我才是,那么多男弟子好逑于我而不得,他却不珍惜!” 这时,门外响起了王朔的声音:“师姐,我是王朔,你在么?” 宣仪神色一变,慌忙擦去了面上的泪水,上前打开了门:“师弟你怎么来了?” 王朔进入屋中,见宣仪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面上也十分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