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看这张诗言这般无趣,撇撇嘴道:“你怎看上去这等唯唯诺诺,有啥好怕的!” 张诗言呃了半天,才开口:“我爹说在外要谨言慎行,谦虚内敛!” 王朔哼哧一声笑了:“你爹倒是个文人,那怎么给你取这个名,张食盐,张失言,张誓言,嗯~” 张诗言叹了口气,双目忽然放光:“王兄在外闯荡多年,对敌无数,是何种滋味?” “嗯?”王朔撇了他一眼:“莫非你一直待在你的张府中修炼,从未与人斗法?” “呃!惭愧!”张诗言低头道。 王朔一只手搭在其肩上:“这样也好,不用过得那么累。可玉燕是个爱闯荡的丫头,你将来娶了她,跟她外出游历,总不能要她护着你罢?” “啊!娶她!”此子面上立马红了,直接忽略了王朔后面说的话。 王朔摇了摇头:“不可教也!” 这时薛玉燕抱着一桶肉串走了过来:“你们在聊甚,来吃点罢!” 王朔呵呵一笑,推了张诗言一把,张诗言至薛玉燕面前顿时慌了:“玉…玉燕,我…” “给!”薛玉燕拿了两串塞入其手中,便至王朔面前。 王朔正要伸手去接薛玉燕的肉串,薛玉燕却将其举至王朔嘴边:“王兄我喂你啊!” 王朔哈哈一笑,将肉串从薛玉燕手中取下:“当我还是当初那个十几二十岁的少年?” 薛玉燕嘻嘻一笑:“王兄的模样定格在了二十四五岁,年纪再怎么大,看上去也还是年轻啊!” “玉燕,可想过找一个道侣,一同浪迹天涯?” 薛玉燕一愣,随后双目放光:“想啊,不过我的道侣一定比王兄还要厉害,还要俊美。还有,不能像王兄一样神神秘秘!” 身后的张诗言握着手中的肉串迟迟未下口,听着薛玉燕口中的描述,面上越来越失落。 王朔苦笑一声,顺着街道向前走去:“边走边说!” “好啊!”薛玉燕跟在王朔身旁,张诗言则落在的后头,毫无存在感。 “将来成家了,对自己的郎君莫要太苛刻,人终有缺陷,他或许实力、模样平庸,这都无所谓,毕竟修仙还是要靠自己的机遇。 “但是,你的郎君一定要是真心爱你,真心愿意守护你的人,无论生老病死都愿意在你身旁!” 薛玉燕面上虽是笑着,可眼神却逐渐失落,王朔对她说的这些,她自然明白是何意。 三人无言走了一段路后,王朔忽然指着街边湖对岸:“不如我们坐船去那边的镇子玩玩罢!” “好啊!”薛玉燕跟在了身后。 王朔忽然回头看向身后:“张兄弟,可别落下了!” “哦!好。”张诗言追了上来。 王朔花了一颗灵石向船夫借了一条船,率先跳了上去,随后又将玉燕拉了上来。 当张诗言上船时,王朔轻轻踢了他一脚,在其耳边小声道:“你要在后面躲到何时,大胆些懂么,告诉玉燕你的心意。” 随后至船头道:“我来撑船,你们坐着罢!” “我来罢!”张诗言上前道。 王朔瞪了他一眼:“你力气够么?坐回去,我来就行了!” “张兄你就别勉强了,让王兄来罢!”薛玉燕坐在船边,伸手抚摸着湖水。 水面倒映着天空,水痕犹如长龙一般在空中飞行。 张诗言抿了抿嘴,坐在了薛玉燕身旁。 王朔看着二人微微一笑,忍不住张口唱起了自己当初在吴国做歌男时的歌。 薛玉燕回想起王朔路上所言,心中隐隐忧伤。收回手,天空中的水龙消失不见,只有平静的天空。 忽然,水面中倒映出了张诗言的面庞,薛玉燕这才转脸看向张诗言:“张兄!” “我在!” “哎,算了,问你也不可能知道!” 张诗言眨巴眨巴眼睛:“我看过不少史书典籍文献,有何疑惑都可以问我!” “你懂男女情么,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呃,这!”张诗言挠了挠脖子:“这,我也不知!” 前头撑船的王朔长叹了一口气,传音给张诗言:“你要犹豫到什么时候?” 张诗言怯怯地看了一眼王朔的背影,在心中思索了一番后,鼓起勇气道:“玉燕!” “嗯?”薛玉燕疑惑地看向张诗言。 张诗言咬着牙,迟迟开不了口,想要说却又不敢。 “没事,忽然忘了要说甚!”张诗言尴尬地笑了笑。 薛玉燕也不多理会,趴在船边,见水中一条金鲤鱼与船同行,便想伸手去抓,谁知水面一顿翻涌,什么也没抓着,那条金鲤鱼也消失不见。 船头的王朔长叹一口气,忍不住回想起当初的自己,仙风门大会中躲躲闪闪地跟随着燕月的模样,属实好笑。 恍惚中,宣仪、戚于绘的身影从眼前闪过,王朔眉头微皱,闭上了眼。 船上三人皆不言语,当太阳至头顶,王朔才张口:“到了,我们去走走!” 三人下了船,王朔给湖边的渔家一颗灵石,另其保管好船只后便踏上了小镇。 “玉燕,怎么了,闷闷不乐的!”王朔道。 薛玉燕笑了笑:“没什么啦王兄,对了王兄后面可有打算?” 张诗言跟在后方,面上一阵懊悔。 王朔哼哼一笑:“如今的三宗已不再是三宗了,我得先找到我那三个徒儿,然后再回梁国见我的妻子与孩子!” “孩子?王兄何时有了孩子,不曾听你说起啊!”薛玉燕惊讶道。 王朔摇了摇头:“是我师弟临终托孤,那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么?” “原来如此!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