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嗯，这……”索尔贝尴尬地挫着手，“按说布罗娜今年也21了！这点就随她便吧！”
布罗娜：刚才拔她烟头的时候怎么还说她17！
“……”里苏特不准备跟他们扯皮了，“布罗娜，两天后我就回去了，【老地方】见。”
“好的哥哥。”布罗娜按压住雀跃的心情，挂断电话后，发现其他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杰拉德：“表情太娇羞了。”
索尔贝：“看着很别扭。”
加丘：“会幻视成队长在做这种表情。”
三个人彼此赞同地点头，梅洛尼大喊道：“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布罗娜，这个表情di molto！非常有女人味！”
布罗娜给他们每人一拳后带着娃娃脸回家了。
娃娃脸从她的怀里冒出头：“妈妈，舅舅想联系你为什么不直接打你的电话呀？”
“哥哥很谨慎，不会直接用他的工作电话联系我。大概是我突然出现应该吓了他一跳吧，他可能还没准备好安全账户，所以先打给加丘了。”
布罗娜抱着娃娃脸走在街上，嘴角向上翘起，感觉连月色都清朗了不少。
手机响起来，布罗娜发现是乔鲁诺打来的。
“布罗娜，有收到里苏特给你的电话吗？”
小孩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情人般的缱绻，颇有邀功之意。
骗子。他明明早就知道，却一直在瞒着她。
布罗娜想起乔鲁诺之前的解释——
【我是为了保护你……好吧，我承认也是我自私了，因为你之前说过不想和黑手党扯上关系。我才想能不能先瞒着，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等你对我印象更好后再告诉你。】
她盘着娃娃脸的脑袋，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速像是要给祂开光：“收到了，谢谢你，乔鲁诺。”
“很开心吗？”
“嗯。”
乔鲁诺的声音慢慢从听筒中传来：“我有些难过……你不记得我了，所以在遇到我时非常平静，但可以对里苏特这样兴奋。”
布罗娜盘娃娃脸的动作开始放缓，“我……”
“我能理解的，毕竟布罗娜完全不记得我了。”小孩故作坚强的声音响在布罗娜耳边，就好像他委屈的模样近在眼前一样。“这很合理，而且在一开始我向您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这是我应得的……”
明知道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在故意卖惨，但由于这是基于事实提出的，布罗娜还是忍不住开口安慰：“乔鲁诺，你不用这么讲。本来对于你也是受害者……很抱歉让你担心这么久。”
“我会陪你一起找回记忆的。”乔鲁诺温柔地说，“如果找不回的话，我们就去创造新的回忆。”
“……好。”
布罗娜干巴巴地说，乔鲁诺营造的氛围太好，感觉如果她来一句“抱歉如果找不回的话我们干脆就散了吧”实在太罪恶了。
毕竟如果乔鲁诺说的是真的，恋人因为被牵扯进组织的矛盾而死，他这两年一定过的相当痛苦吧。
布罗娜能体会那种痛苦，因为她和哥哥之所以从西西里搬到那不勒斯，就是遭到了组织针对家人的报复。
讲真的，意大利黑手党的规矩不是出事不涉及家人吗？怎么她和哥哥遇到的都是这种糟糕的烂组织。
“那私下里，我可以像以前那样叫你罗莎吗？”
布罗娜的脚步顿住，电话里乔鲁诺的声音和她那个离谱梦中的乔鲁诺的声音重叠。
【即使在他身边，也别忘了我，罗莎。】
那道声音仿佛和彼时乔鲁诺的话在左右声道同时播放一般，震得她头皮发麻。
“当然可以。”她听到自己说。
“那明天罗莎可以和我一起共进晚餐吗？里苏特应该是后天才到吧。”他又说。
布罗娜意识到了，乔鲁诺这人特别擅长乘胜追击，而且他还很会把握一个度：在你的底线边缘跳芭蕾，一次次划过，偏偏不去踩那雷。
“好吧，但你记得也完成好自己的事情，我也是很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的。”布罗娜说。
乔鲁诺轻声笑起来：“我会的，罗莎。”
“你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布罗娜不明所以地挂断电话。
她从前和乔鲁诺到底交心到什么地步啊，连小名都告诉他了。
*
“布罗娜和乔鲁诺之前是什么关系？”
“是至高无上那种的叛徒盟友吧。”福葛从山一样高的文件中抬起头，回答特里休的问题。“在乔鲁诺加入热情的两年前，他们两个就策划一起搞倒迪亚波罗了。”
特里休今天难得没有演出活动，又听布加拉提说乔鲁诺最近性情大变，原来竟是布罗娜“死而复生”了。
她只与那个女孩有一面之缘，布罗娜跟她哥哥里苏特一样神秘。所以她格外好奇想来追个现场直播，可惜赶到据点只有可怜的福葛一个人在干活。“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当时你还因为迪亚波罗的攻击昏迷呢，我一开始没有选择跟布加拉提和乔鲁诺去背叛。是布罗娜私下找到我，威逼利诱我跟她一起去反老板的。”
特里休靠在沙发上，“她怎么说服你的？”
“我不想聊这件事。”福葛用文件把自己挡起来。“但乔鲁诺变卦变的真快，除了自己是教父的事都告诉布罗娜了。”
“他要搞什么，虐恋情深？”特里休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福葛嗤笑出声，“还没开始恋呢，就已经开始虐了，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也十分纯爱了。”
特里休敏锐地发现他话中的漏洞：“等等，什么叫还没开始恋？”
福葛好心地放下钢笔，从文件中抬起头，对于拆上司台的事非常高兴：“意思就是，乔鲁诺那小子大部分时候一直在单相思，他们还没有把那层窗户纸挑破。”
“当时布罗娜的梦想是杀死老板后带着里苏特远走高飞的，而乔鲁诺想留下她。”
“所以这几天我在想，也许乔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