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离谱的谎言不会有人信的对吧!
对吧!!!
野!!你这个祸害!
我怒气冲冲地瞪他,快说点什么啊。
“哎呀呀,既然酒喝完了,我差不多也该回家了。”野佯装没看到,双手背在脑后,吹着口哨,抬头望了望天后自在离去。
喂喂,不要那么一脸轻松的说话后走掉啊!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还有,你走了我怎么办?
·
我还在不住地打着嗝,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反正脸涨得通红,心里全剩两个字。
完了。
好想逃,可是喝了酒,醉了的双腿软绵绵,没力气。
当只剩两个人,他不再停在原地,而是跨过来。
怎么才发现他如此高大,还没靠近,我的影子就被完全覆盖了。
无法承受于这样的压迫感……一直下意识后退,阵阵清香扑鼻,头顶上垂下一颗颗葡萄籽般的紫藤花,像是紫色的花边帽子一样。
如果换做平时,恪守礼节的他一定不会再继续往前了。
可,
今天不一样。
我背后抵到了树上,“我刚才……嗝……”
刚想说话就又打了一个嗝。
可恶,偏偏在这种时候,话都说不全。
“那些话……嗝,你……嗝……”
随着他继续的靠近,我双手捂住嘴,“你……嗝……你别过来我…打,打…嗝。”
他没有任何迟疑地伸出手从我的腰部环过去,顺着空隙往上……
若有若无的触碰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泛了起来,仿佛被碰到了最敏感的神经末梢,我心率快得像是痉挛。
他低下头,轻轻替我拍着后背。
只是这个姿势,无论从哪个角度的视角看,都简直和拥抱没有任何区别吧。
只有彼此才清楚还尚隔着距离。
我连嗝都忘记打了,不稳地扶住他的手臂,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谢,我好多了。”
“不过我,我的毛病犯了。”
他靠得太近让我很不适应。
他停下了拍动的动作,却没有收回手,语气里透着冷淡,“我问了很多的人,真的有这种病吗?那为什么野靠近你就不会有事。”
“我……”
我知道谎言总有被戳破的一天,可为什么是今天,我说不出话。
他强势冰冷的仿佛换了个人。
不像是始终散发着温暖温度的太阳,反倒更像他的哥哥……我突然明白,他搞不好是在生气,因为什么生气?
他轻声地说,“没有的,对吗……”
“我搞不懂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呼吸着,没有再继续。
我一边安慰自己,他不会对我更凶了,一边壮起胆子抬头对上了他透着困惑,复杂,不解,难懂,眼尾泛红的眼眸,他望着我开口,
“到底哪一边才是真的?”
“什么,哪一边是真的?”
“你对我和野说的话完全相反。”
“刚才的话,我只是,只是……”我头脑空白,却无法继续说下去,要是时光倒流我一定收回。
“你是在对野说谎,你讨厌我吧。”他突然地说。
“啊?”我睁大眼睛。
“说不许我靠近,这样的谎话,难道不是因为……实际上你讨厌着我吗?”
“我讨厌你?”我不可思议地说。
这是从哪儿推理出来的答案?简直就是错的离谱!
“从一开始,你亲了我,就要自杀。”
我解释,“那是因为做了违背良心的事,等等,这种黑历史就不要提了吧?”
好不容易忘掉,能不能不要拿出来鞭尸了!
他沉默地注视着我。
【你连提都不想提。】
我莫名就读出来这种情绪了。
我:……
“后来你就禁止我靠近了,除了讨厌,我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那是因为……”
我有着不能做的事情的准则,他不知道,我的灵魂,
是个肮脏的大人呢QAQ
他双目是空洞无底的红,不落寞,不愤怒,不悲伤……一切情绪都为空。
干净得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我也许永远也无法得到喜欢的人的喜欢了,兄长大人,你,都是这样,你们怜悯我,再不知不觉的厌弃我。”
“我能得到的,也只有在送花的时候残留着怜惜的注视。”
“哎?喜欢?”
“我喜欢你。”
在最意料不到的时候,我听到这轻飘飘地四个字,人开始逐渐呆滞。
我瞠目结舌,“你就这么说出来了?”
“事已至此,也不是很难说出口的话。”
???
他说,“本来……你赶我走,我就应该走,可是现在却听到你说这样的话,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怀有一点希望。”
他低低的眼睫半遮着,拖着细碎的落影,宛如蒙上了乌云的灰色阴翳。这坚实可靠,不需要担心的人,却如孩童那样无助,好像已经在等最残酷的宣判了。
“不不不,我们重头捋一下。”我脑子从浆糊状慢慢清楚,“如果我讨厌你,怎么会拜托你和我一起住。”
“因为你可怜我。”他毫不犹豫地说。
然后轻转动着眼珠,张开嘴唇,“你需要我。”
我哑然。
从某种方面上来说,他说对了,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要是用贬义一点的说法,可以说是……
我想利用他的善良来保护自身的安全,他从来不说,可是什么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
“我想被需要,是你说的,人与人之间不是独立的,有必须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