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情报工作,发展爱国人士加入抗战阵营,为民族抗日大业贡献己身力量,这也是情报小组最为重要的工作之一。 单以谷雨当今的身份和地位来看,其就有潜力成为发展的目标。 假如他具有爱国之心,能自愿加入到情报收集的工作来,只要稍加沉淀,绝对有希望成为独当一面的情报人员。 良叔当时同意赵子衿的想法,也正是基于此点。 可如今,谷雨的做法已经触及了我党的底线,是必须对这样的汉奸行为进行惩处的。 锄奸行动,就是要告诉那些敢于投递卖国的汉奸,站在中国人民的对立面,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不过此时,良叔还是有些犹豫,迟迟没有对两人的看法做下评判。 赵子衿虽然加入地下情报工作不久,甚至有些做事也还欠缺一定考虑,但这些时间来,也利用自己记者的身份,收集到一些非常有价值的情报。 就如此积极的态度,作为她的上级来说,是应该对她的工作予以赞扬,并在今后的工作中正确引导,让她成为更加优秀的地下情报工作人员。 她看好,相信谷雨,终有一天能站到人民的阵营中来。 组织有责任和义务给她提供给更多的帮助,而不是在刚刚起步的阶段,出现一些预料外的变故,就对整件事情持有否定的态度。 而李贺同志,同样是我党优秀的情报工作人员,特别是在敌占区的情报收集方面,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 他对谷雨做出点任何一个判断,自然不会掺杂个人因素在其中。 究其原因,不过只是眼睛里见不得祸国殃民的行为,出于对这种行为的憎恨而已。 因此,他要求对谷雨实施锄奸行动并没有错。 两个人都没有错,可难就难在如何平衡双方的看法,找到一个绝佳的方案来处理。 “李贺同志,赵子衿同志,你们的想法我都能理解。” 良叔沉思了一会儿,分别看向了两人。 “从目前的当下来看,谷雨确实符合汉奸的行为,对他实施锄奸行动也并没有错。” 说到这里,赵子衿刚准备出言反对,良叔赶紧抬手示意别着急,先听自己把话说完。 “谷雨其人,子衿同志这段时间有过接触,并且也跟我做过详细的汇报。” “虽然并没有更多实质性的内容,但是如果从青炉斋事件来看,他或许就跟其他的青帮人员不大一样。” “至少在我们的了解中,还没有哪一个青帮帮众,敢光天化日之下杀日本人的。” “就单单这一点,我们对谷雨的判断就应该重新审视。其到底能不能成为我们今后发展的对象,我认为应该向上级请示再做决断。” “我认为,我们目前当下的工作,应该先投入到这批运送道江西的军火中来,希望两位接下来在军火运送出上海之前,要收集到关键的信息,为了游击队提供更有力的帮助。” 良叔这一番话,明面上没有帮谷雨说半句话,实则已经暗地里支持了赵子衿的说法。 将问题抛给上级,也当然不是甩锅行为,而是他认为此事非同小可,应当研究过后再做决定,这才是作为正确的选择。 李贺见良叔如此说,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毕竟听从组织命令,服从安排这是原则问题。 而后,跟良叔汇报其他工作以后,便先行离开了。 赵子衿故意将自己落在最后,肯定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说。 果不其然,李贺刚一走,赵子衿就开口说话了,不过这内容却不是关于谷雨的。 “良叔,我觉得还有一个人有问题。” “谁?”良叔问道。 “林其书!” “铁面神探林其书?”良叔皱了皱眉头,“你发现他有什么问题?” 赵子衿先是将那天在码头上见到林其书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后,才继续道:“我发现自从码头事件过后,林其书就向巡捕房请了长假,说是去外地省亲去了。” “外地省亲?”良叔细细的咀嚼了一番,“这个时候去外地省亲,难道你是怀疑他跟谷雨这事有关联?” “有没有关联现在暂时无法判断。”赵子衿摇了摇头回道,“说他省亲,可他的夫人和女儿皆在上海,没有一同前往。” “而且之前我也查过他的资料,林其书老家在南京,据说老家人全部在日本人的屠杀中遇难。” “所以这才是让我疑惑的地方。” “照你这么说,好像还真能琢磨些意味出来。”良叔点了点头,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 世上哪里有有如此巧合之事,偏偏是谷雨将要临行江西之时,林其书就请假探亲,怎么看都有点不寻常。 可之前的掌握的情报显示,他跟谷雨不但没有联系,反而是数次见面都是针锋相对。 若不是金宝师娘的交代,想必也不会愿意跟他有太多接触吧。 如果此时将两者之间联系起来,似乎有点强人所难。 良叔沉思了片刻之后,才继续开口说道:“这事你先缓缓,我托南京那边的同志查查再说,你还是把精力放在谷雨那边,争取在他出发前掌握重要信息。” “好!” 在中共上海情报小组讨论青帮运送军火一事的同时,其实军统上海站,也正在就这个问题进行议论。 武汉会战南线,原本被期以厚望,不料竟是一个惨败的局面。 特别是爆出的那一个个问题,让国党上下颜面尽失,常凯申更是为此大怒不已。 处理失职官员的事情,又何止一起。 军统作为国党的重要情报部门,不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