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敢拦谷雨的迎亲队伍,是不想活了吗? 嘘! 没听说特高课吗?据说里面的恐怖不可想象。 有那么夸张吗? 夸张?伪满洲国就是其一手策划的,你觉得还夸张吗。 甚至很多骇人听闻的事件,都跟特高课有关。 所以说,一点也不夸张。 似乎特高课真不是那么好惹的! 人群中一听,顿时不敢再多言,生怕被那人听了去, 然而,此话落入谷雨耳中,他只是冷冷笑了笑。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们抓谁,我不想过问。 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我谷雨的大喜之日。 竟然抓人抓到我谷雨头上了,当真以为我好说话? 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是吗?那你把证据来瞧瞧?” “不然,哼!” 谷雨冷哼一声,当即有随队的青帮弟子冲了出来,举枪跟田中俊一对峙了起来。 恐怕一个字说错,大战就要一触即发。 “居然敢跟我们大日本帝国对着干,很好!” “来啊,给我搜查花轿!” 田中俊一针锋相对,半点也不给谷雨情面。 搜花轿? 花轿坐着谁? 除了新郎官意外,谁敢碰花轿? 规矩就在那儿摆着,谁都知道花轿碰不得,新郎会跟人拼命的。 此时,花轿之中,赵子衿听闻要搜花轿,神情之中顿显慌乱。 难道是自己身份暴露了? 应该不至于啊! 自己行事一直很小心,不可能让特高课抓住把柄的。 难不成? 想到此,赵子衿双手紧抓裙摆,慌张之色比之刚才过之而无不及。 正在着急之际,只听到外头谷雨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敢!” 谷雨怒声呵斥。 怎么敢的? 今天要是任凭你特高课侮辱,那岂不成了全上海滩的笑话? 别说你特高课,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你们给我听好了。”谷雨指着一众青帮弟子道,“他们要是敢靠近花轿半步,给我杀无赦。” 谷雨话音一落,只听到哗啦啦一阵声音,纷纷将子弹全都压上了膛。 只待一声命令,不需几秒就能将对方射成马蜂窝。 八嘎! 田中俊一心中怒骂一句,竟然敢公然跟大日本帝国作对。 真是死啦死啦滴。 可他心中虽有怒火,可有些事儿还是不得不有所顾及。 “谷先生,通共的证据就在花轿里头。” “我相信你也知晓,我们对待通共的态度。” “你要是继续阻拦我们搜索证据,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我劝你最好配合,以免自找难看。” 田中俊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是希望和平解决此事。 而且他看谷雨如此神情,似乎是不知情的。 只要不知情,以他跟皇军的关系,自然是可以等到宽大处理的。 他以为自己面面俱到,谷雨就会承他人情。 谁知,谷雨当场横眉冷对。 “花轿里头坐着的是我谷某人的新娘子。” “今天整个上海滩,谁人不知道?” “你说里头有证据,就有?” 听到此话,田中俊一总算是明白了,赶紧朝着谷雨解释了起来。 “谷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 “我说证据在花轿里头,并未说夫人就是共党分子。” “而且我们得到的情报是,有人利用花轿运送药品,说不定此人只是混迹于迎亲队伍之中,先生跟夫人也是不知情的。” 田中俊一此种说法,显然是主动帮谷雨洗脱嫌疑。 可谁都很清楚,只要牵扯通共之事,无论怎样都是洗脱不了嫌疑的。 对待共党分子,日本人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放过一个。 同时也要清楚,赵子衿可是实打实的***啊! 这点,谷雨也是知晓的。 可就算如此,又能如何? 他谷雨能让他们搅乱迎亲队伍?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正待他欲出声反驳之时,余凡走了出来。 刚刚从保镖哪里得知前头发生的一切,半点也不敢耽搁,就匆匆就奔前头而来。 瞧见眼前这副场景,神情明显有些不满。 特别是视线在谷雨身上掠过之际,这种表情尤为明显。 不过此时,他并未跟谷雨作何计较,而是走向了田中俊一。 “今天我余某人嫁女儿,你知不知道?”一上去,余凡就质问着田中俊一。 “你是何人?”田中俊一瞥了一眼余凡。 “余凡!”余凡冷笑道。 余凡? 田中俊一微微错愣,随即就反应过来:“余副市长,花轿上是你千金?” “你在说废话?” 除夕之夜,轰动整个上海滩,谁人不知道赵子衿是他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