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群倒霉? “这个…”李士群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周佛海,“这个秦立虞该怎么处理?” “李士群,事情既然交到了你手上,你就应该事先要想到这个情况。” “哼!” “现在出了事情,你跑了问我怎么处理?” “是不是这个警政部次长,你真是不想当了?” 周佛海连声训斥,训得李士群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本身这个事情就是交到了他手上。 现在人都闹到周公馆了,他要是处理不好,肯定周佛海要打板子了。 见着李士群站着不动,周佛海当即又是不悦了。 “你在等菜还是等酒?” “我这就去处理。”被周佛海这么一训,李士群赶紧躬身退了出去。 而谷雨仍旧是不动声色站在那里看戏。 等到李士群退出去关上房门,周佛海立马又是将视线落到了谷雨身上。 迎着周佛海的目光,谷雨半点也不躲闪,笑笑的问道:“我也走?” 听到这话,周佛海当即也是气不打一出来。 “你也要学李士群?”周佛海怒问道。 谷雨毫无半点惧色,轻笑道:“周主任,让我制约李士群是你,撇开我去做事的是你,现在让我出面处理危机的还是你,我想请问周主任,我怎么做才合适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周佛海怒瞪道。 “当然知道。” 谷雨再次一笑。 “特务委员会主任。” “新政府财政部部长。” “警政部部长。” “……” 谷雨一口气将周佛海的那些职位全都说了出来。 听着报着他的这些职务,周佛海的脸色更是阴沉了。 “谷雨,你是不是仗着有梅机关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是吧?” 谷雨微微耸肩,道:“你当然敢,你身居新政府要职,就连汪主席也要礼让三分,有何不敢的。” “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顶头上司。” “就算我一枪打死你,日本人也不会说些什么。” 此时的周佛海,满脸怒容。 他觉得终究是小觑了谷雨,竟然敢当面顶撞自己了。 这行为,简直是比李士群过之而无不及。 要是手下人全都如此,以后谁还服管? “人死不过碗大个疤。” “如果周主任要枪毙我的话,请自便就是。” “不过临死之前,我谷某人有些话不吐不快。” “他李士群犯下的错误,凭什么要我去兜底?” “难道就凭一个有名无实的特务委员会执行副主任的名头?” “都说想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草料,天地下那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还不如我现在就辞去这特务委员会的副主任一职。” “总也好过自己往前送命。” 面对着周佛海的怒火,谷雨根本没有打算有退缩的意思。 一句一句的,毫不客气的就怼到了周佛海那边。 至于会不会火烧浇油,他是半点也不在乎。 “怎么着?” “你是准备打算撂挑子?” 周佛海冷声质问。 “周主任,不是我要撂挑子。” “而是我们当初的约定就是如此。” “今儿李士群的事,我没法管,也不想管。” 谷雨说这些话,看似很平静的样子,但是字字句句都好像表达着对周佛海安排的不满。 其实本身就是这个理。 你绕过了谷雨去做这些事,现在出了麻烦,又想要他出面处理。 这说到那里,都说不过去嘛。 对面的周佛海,听到这些话,他那里还有听不明白的。 谷雨这些趁此机会要跟自己要权了。 好听一点是这么说。 要是说难听一点,就是想要以此为要挟。 要挟! 想到这里,周佛海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威胁没有见过? 然而最后怎样? 我周佛海不还是在上海滩活得好好的? 在这新政府中,权利地位比我高者,顶多半手之数而已。 所以,能笑道最后的那才是勇者。 至于那些威胁,根本不足为虑。 然而面对谷雨之时,他却不得不有所考虑了。 这条船,不是人家死皮赖脸的想要上的。 而是自己请过来的掣肘李士群的。 如今李士群都要被新政府任命为警政部次长,而他还仅仅只是特务委员会的副主任。 只要命令一下来,两者只见就没有任何可比性了。 等到那时,谷雨想要掣肘李士群,也就更难了。 为何? 那时,很多事情,李士群完全可以用警政部的身份去行事,谷雨那里还有权去过问? 想到这里,周佛海自个儿不得不承认,最近确实是疏忽了这一点。 也怪不得谷雨会对此有怨言了。 可是,李士群升任警政部次长的事情,几乎已成定局,这事该如何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