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酒至半酣。 两人的话题也渐渐就放开了。 因为谷雨事先做过很多准备工作，肯定套话也是有目的性的。 小鬼子的第11集团军，对长沙作战目的也很是明确：予第9战区敌军一次沉重打击。 并不知晓小鬼真正目的地中国第九战区，早在三月之时，就已经制定了《第9战区反击作战计划》。 但是，战场作战，都必须根据敌人第相关进攻计划，做针对性的部署。 如若不然，很可能你所有的作战计划，都是徒劳无功。 所以这个时候打得都是情报站。 日军基本掌握着制空权，还能依靠飞机进行空中勘察，根据中国军队的活动迹象，来判断第九战区的作战计划。 反过来那第九战区了？ 想要知晓日军充分的计划，就必须通过严密的情报网。 可能谷雨也并不是唯一的人选，但他绝对是最合适的人选。 唉！ 两人都基本上喝得迷迷糊糊之时，谷雨就开始接连的叹气不已。 中川杏一瞧，当即不解道问道：“谷兄何故唉声叹气？” “我私下做下买卖的事情，想必中川兄也是知道一二吧？”谷雨试探性的问道。 中川杏轻轻一笑，轻啄了一口气道：“外界传言，谷雨爱财如命，莫非这是真的？” “唉！”谷雨又是沉沉叹气，“中川兄啊，你说我现在要养这么大一个家，容易吗我？每天一睁眼，就是说钱的事情。吃饭要钱，出行要钱……你说哪一件事情，没有钱能行吗？” 谷雨一开口，几乎就是跟对待李士群一般，一开口就是哭穷。 这一招，似乎永远不过时。 本身这上海的物价都是日益见长，昨天还能吃一碗面的钱，今天很可能半碗面都买不了。 表明光鲜亮丽的上海滩，其背后不知道隐藏了多少悲伤苦痛。 那些家大业大的，或许感觉不是很明显，但是绝对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物价的飞速上涨。 汪伪政府有没有要稳定物价的想法，暂时不知道，反正不可逃避的事实就是，曾经跟重庆政府的斗争，这也是导致物价飞涨的原因之一。 “谷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说就是，咱俩还用得着拐弯抹角的？”中川杏很是豪气的道。 谷雨盯着中川杏看了两秒，缓缓的开口说道：“我想顺着长江往上散点货，不知道最近太平不？” 原本谷雨是直接说长沙的，但是细想过后觉得有些不妥。 毕竟这个词语太过敏感，如果直接问长沙的情况，那怕对面是很熟的中川杏，说不定也会引起他的怀疑。 因此，谷雨并不敢去赌，只得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中川杏。 这些事情，反正小心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 “哦？”中川杏讶异了一声，问道，“难不成谷兄有走湖南的想法？” 中川杏说湖南，没有直接将长沙两个字说出来，其实就是已经猜测到谷雨应该是要往这个方向运货了。 至于会运什么货，他也难得去问。 谷雨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见此，中川杏忍不住顿了顿，然后俯身过来低声说道：“谷兄，我建议你这段时间，最后先不要往那边走货。” “中川兄，你这是啥意思啊？为什么不能往长沙走货？”谷雨明明知道一些内情，还故意扯着嗓门问道。 “嘘！” 中川杏赶紧按下了谷雨，瞥眼望了望包房外面。 这种吃饭的地方最是人多眼杂，稍微不注意一说事就会被人偷听了去。 因此，说话更是要小心谨慎。 “咋啦？”谷雨借着酒意，故意不解的问道。 “谷兄，长沙不可行啊。”中川杏压低着声音道。 “嗯？”谷雨疑惑不解，“为何长沙不能行啊？” “最近我们要对长沙发动第二次攻击啊。”中川杏解释道。 “啊？” 谷雨一脸惊讶神情。 中川杏见状，赶紧挪了挪凳子，刻意压低着声音道：“谷兄，这事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长沙最近都不太平，所以建议你还是暂时别往那边走货了。” “莫不是你们……”谷雨再次一脸惊讶。 “嘘！”中川杏又是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说道，“就是你心中想的那样。” 听到中川杏这么一说，谷雨的神色当即就是有些着急了起来。 “中川兄，我前些天还往那边走了一船货，这可怎么办？” “不会这一趟，赔得连老本都没了？” 谷雨着急不已的担心道。 闻言，中川杏皱了皱眉头，随即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边，低声道：“谷兄，我跟你说，你可不要随意乱说……” 接下来，中川杏将知晓的一些日军作战计划安排部署讲了出来。 谷雨能够从中川杏这里得到情报，其实本身就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是他并不着急，而是稍微用了一下小技巧，让半醉状态下的中川杏主动说出来，这才是最佳的结果。 也正是从中川杏口中，谷雨得到了一些日军极其隐秘的行动。 自八月中旬开始，日军第11集团军即在湘北集结兵力，秘密抽调了一部分优势兵力向岳阳附近开始集结。 第一次进攻长沙之时，小鬼子总结教训时，就发现兵力过于分散是失利的主要原因。 于是这次在排兵布阵上，就做了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