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又过。 又是没睡几个钟头的中川杏感觉疲惫之极。 这些天鸠山商社事件,如同诅咒般时时盘旋在脑海之中。 如此精神上的折磨,谁人能够受得了? 今日上班,中川杏的眼眶可见的深陷了几分,看来此事对他的折磨确实不轻。 能有什么办法了? 鸠山一夫天天来梅机关询问进展,没有任何收获,影佐祯昭只好将这份压力给到了他。 前些天,或许他还有精力应付一下,到后来他都不想再解释了。 没有进展能有什么好解释的了? 就这样天天带着极大的压力,他能睡个好觉才怪了。 昨夜又是如此大中川杏,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入办公室,随手将公文包往沙发上一丢,而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将整个人都窝了进去。 他太想好好睡一觉了,可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睡。 是的,不能睡! 再这么睡下去,受到责罚的就不是他中川杏一人了,恐怕连同影佐祯昭也会受到上面的刁难吧。 说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人家鸠山一夫上头有人了? 闭眼躺了几分钟,中川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将目光投向了身前的茶几桌上,来来回回的像是寻找着什么东西。 看了几圈,兴许是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这才将目光看向了办公桌那边。 应该是找到了自己的需要的东西,中川杏不得不起身向办公桌而去。 伸手拿起茶杯,准备转身…… 就在这转身的瞬间,眼光余角无意中瞥见正对椅子的哪一方台面上,似是放着什么东西? 嗯? 这么早就有人送资料过来了吗? 哎? 不对哦。 多年以来的副官生涯,他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 但凡下班前,都会将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而后离开办公室时,也一定会将办公室的房门给锁上。 每日的各种文件,也是会等到自己来到办公室后,才会有人送过来。 也就是说从昨日下班到今日上班前,桌面上应该不会有任何文件出现才对。 在这,今日刚到还不过十分钟,信件。 是的,正对中川杏位置桌面的位置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信封。 中川杏满面疑惑的将茶杯搁在了桌面上,走过去将信封拿在了手中。 信封表面干干净净,竟是连落款都没有写。 这是哪里来的? 带着无尽的疑惑,中川杏将信封拆开,从中拿出一张对折过后的纸来。 摊开纸张,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今夜,青帮谷雨码头货船! 见到这一句话,中川杏顿时惊骇不已。 信件从何而来? 其内容又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满脸惊骇之色的中川杏来来回回的读着纸张的内容:今夜青帮谷雨码头! 不对,是进过我办公室? 恍然反应过来的中川杏,终是发觉了更为不对劲的地方。 此时他根本顾不得弄懂信里想要表达的意思,赶紧查看起房间里的情况来。 窗户禁闭,从内反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房门门锁锁舌完好,同样没有被撬过。 除此以外,房间内其他地方同样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既然房间里没有异常,那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 总不能说它凭空出现在了我办公桌上吧! 此时,中川杏的脑袋里充满了无尽的疑惑,心中也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昨晚下班之后有人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来人呐!” 始终没有想个明白的中川杏,赶紧喊着走廊上守卫的日本士兵。 声音刚落不几秒,一名日本士兵就慌忙的推门而入,连忙问道:“中佐阁下,请问有什么吩咐!” “昨日我离去后,有谁进过我办公室?”中川杏当即问道。 嗯? 那日本士兵顿时愣了一下。 梅机关自成立之处,就从宪兵司令部调了一个中队,前来负责守卫梅机关的安全。 每日除了日常守卫以外,还有巡逻队不定时不间断的巡逻,用以保证破坏分子潜入梅机关。 其中办公大楼,因涉及各项机密颇多,自是成为了守卫中的重中之重。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以梅机关的守卫能力,怕是一只苍蝇都很难飞进来。 然而就是如此严密的护卫,也还是出现了过错。 那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中佐阁下,宪兵队有纪律,没有经过允许是绝对不可能进任何一人的办公室的。”面对中川杏的追问,那日本士兵慌忙解释道。 梅机关的纪律中川杏如何又不知道? 但这封信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自己办公室吗? 原本中川杏想当场质问这名日本士兵的,不过他并不想透露这封信的事情,同时他也感觉从对方身上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只得出声道:“让你们长谷队长过来一趟。” “嗨!”闻言,那日本士兵应了一声,赶紧退了出去寻长谷野去了。 不多时间,一日军少佐匆忙赶到了中川杏的办公室。 来人正是驻守梅机关的宪兵队队长长谷野。 “中佐阁下!”长谷野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