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了些,你总能用到的。”
滕耀轻柔的话语落入晋妧耳中,两人挨的极近,他满脸认真同她解释瓷瓶中装的是什么药,呼出的气扑在下颚初,激起一片颗粒,晋妧握着木盒的指尖缩紧,不断用力泛红,她微微侧目,瞧见滕耀认真的神情。
好像不是在介绍药品,而是讨论一件重中之重的事。
晋妧心中不免泛起涟漪,身为知府之女,她也不免收礼送礼,可这份礼,是她最需要也是第一次收到。
滕耀视线落在瓷瓶上,将几个重要的拿出来瞧:“记不住也没关系,每个瓷瓶底端都贴了纸,上面写清楚了药效和服用数量。
滕耀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面颊和耳畔浮现出一抹红晕,他伸手装模作样扣了扣面颊,用极快的速度翁声说道:“葵水来了肚子痛,就用这个。”
他的语速太快,晋妧什么都没听清:“啊?”
滕耀短暂哽咽了一下,面上和耳垂的红晕更甚,附在晋妧耳畔小声说道:“若是你葵水来了肚子不舒服,就吃这个。”
说完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滕耀开口:“我问过大夫,你放心吃,绝对不会有依赖性和副作用的。”
这幅葵水止痛的药,自然不是滕耀随身行李中带的。
宣州和京城相隔千里,云若已经启程,但仍需些时日,亲眼瞧见晋妧的病症,滕耀便带着苗崧苗柏二人,翻阅医术想查出些什么。
晋妧的病非同一般,医术上记载甚少,滕耀在医书上留意到,体弱女子要格外注意保暖忌寒忌冰,不然月事会格外受苦。
便是这一点,点醒了滕耀,提前备着总是好的。
晋妧细细端详着木盒中的瓷瓶,随手拿起一个,瓷瓶底部果然黏着纸条,她垂下眼眸,企图盖住眼底的情绪。
滕耀对自己太好了,她有些分辨不出,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广教寺一剑封喉的是他,胁迫自己婚假的是他,犯病照看一晚的是他,眼下贴心送药的更是他。
晋妧朱唇轻抿,抬眼望向滕耀,郑重道:“阿耀,谢谢你,除了张口说谢,我不知还该做些什么,可我真的很感谢你。”
感谢他在黑暗中为自己举起一盏灯,那光亮切实笼罩在晋妧身上。
少女神情真诚,一双桃花眼清澈见底,滕耀几乎可以从中看到反射的自己。
“咱们两情缱绻,何必拘泥于那些虚头巴脑的话,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滕耀唇角微微勾起,眼底浮现出笑意,伸手为晋妧拂去额间碎发:“况且咱们两个不是一贯都是有来有往嘛,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你下午赠我山药糕,我便回赠礼物。”
这下换晋妧不知所措了,她看向滕耀,一时间有点懵:“我从未送你山药糕啊,下午宝灵点了安神香,我睡了一下午。”
滕耀伸出的手一愣,呼吸变得急促,不是晋妧那是谁送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视线重叠,都有些搞不清眼前的状况。
滕耀眼睫微颤,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微喘着气,胸膛上下浮动,面颊和耳垂的红晕变得糜艳。
病人当久了,也是半个大夫,晋妧敏锐察觉出滕耀的异常,从小椅子上支起身子,小手贴住滕耀的额头,好烫!
“你是发热了吗?”
手贴上额头的一瞬,滕耀浑身一颤,身子的燥热被压下,他逐渐意识到,自己好像被下药了。
还是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