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不用!”
乐宁和顾子琛同时开口,拒绝了元宵的提议。
元宵立马闭上了嘴。
乐宁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顾子琛,狗男人,她才不想跟他同乘一辆马车呢。
顾子琛看向元宵,淡声道:“送她回去。”
乐宁想了想,京城那么大,她也不知道那小孩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所以……还是交给权大势大的顾子琛去查吧。
临上马车之前,她目光越过顾子琛,落到了他身后的廖云天身上。
“廖公子,大恩不言谢!日后公子若有用得着乐宁的地方,乐宁必……”
赴滔倒火在所不辞有些严重了,顿了顿,她道:“只要乐宁能做到的,一定倾力相助!”
顾子琛:“……”
元宵:夫人怎么跟这登徒子牵扯上了?这……世子怎么办?看世子黑着脸的样子,一定很心痛。
点秋和云芝面面相觑:夫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又欠了那廖小将军的恩情了?!
廖云天粲然一笑:“夫人言重了,说起来,今日算是夫人救了我。”
他说话间,乐宁才发觉他领口的衣服微微敞开了一些,是了,他的腰带被她拿下来当绷带了。
“告辞!”
乐宁说罢,轻咳一声,转身钻进了顾子琛的马车。
“夫人,世子和廖小将军的腿为何都受伤了,我看他二人伤的位置还挺一致的。”
马车缓缓走着,点秋看了看外面赶车的元宵,小声问乐宁。
“廖小将军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顾子琛嘛……一言难尽”,乐宁叹了口气,挑眉指了指帘子外面驾车的元宵,压低声音道:“还是等没人的时候再跟你们说吧。”
*
一炷香之后,马车缓缓停在景康王府门口,折腾的一天的乐宁长舒一口气,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正要将马凳搬给她的元宵:“……”
自打夫人发现世子对那乐二小姐有情,整个人开始变得英姿飒爽了,这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门房见到乐宁,立马兴奋地冲里面喊道:“少夫人回来了!快去通知王妃,少夫人回来了!”
“母亲回来了?”乐宁转向云芝和点秋。
“算算时间,应当是回来了”,云芝回道。
她和点秋原本也要跟夫人一道进醉仙楼的,可刚到醉仙楼门口,夫人就打发她们俩去西街买糕点,买完回来才发现夫人和廖小将军都不见了,差点儿把她们两个急死,整个下午她们一直在满大街地找夫人,哪里知道王妃有没有回家呢?
乐宁进门不久,便见一群人浩浩荡荡从远处走来,走近一些,才发现为首那人,正是原主那大方明理的婆婆。
景康王妃被六个丫鬟簇拥着,看起来很年轻,约莫三十六七的样子,风姿绰约,容颜姣好,顾子琛能长成那样,应当是遗传了王妃优良的基因。
“母亲!”
乐宁学着原主的样子,唤了一声迎上前去。
王妃抓住她的手,看着她喜极而泣:“太好了,你没事就太好了!”
乐宁看着她眼中的关切,心中某块地方忽然软和下来。
她的母亲很早便去世了,原主的母亲亦然,很少有人会关心她至此。
乐宁抿着嘴笑了笑,柔声道:“母亲快别哭了,我没事,你看,胳膊和腿都在呢。”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王妃嘴上嗔怪,脸上却笑开了花:“几日不见,你还学会打趣我了。”
乐宁乖顺挽起她的手:“我不想看母亲流眼泪。”
王妃笑着擦干眼泪,随她一道往后院走去。
“子琛呢?他不是跟你一道出去的吗?”
乐宁笑了笑:“一道出去的,他中途有事,去忙了。”
“那就好,那日你……不说了,子琛要再待你不好,我就把他的腿打断,你记住,千万不要再因他做什么傻事了。”
显然,王妃也以为原主那日是为情自杀。
“母亲,我没有做傻事,那日我是被人推到井里的。”
乐宁想,只要不说那人是采花贼,这一茬还是可以当着众人的面提一提的。
果然,她话音刚落,不止王妃,就连身前身后的丫鬟们,都惊讶地看向了她。
乐宁:原来你们都以为原主是为情所困自杀的啊!顾子琛有那么好吗?就他那样子值吗?
“我们夫人虽然看着柔弱,但一到关键时刻总是最坚强的那一个,点秋也认为夫人绝不会轻生,否则她当初就不会去庙里了。”
“是啊,我惜命的很。”
乐宁微笑转身,看向了那个红着脸低着头的可心人儿,在一片怀疑的目光里,她能挺生而出支持自己,太难得了。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居然敢对我儿下手?”
王妃忽然冷下脸道。
“乐宁不知,那人蒙着脸,但看他的身手,或许是个江湖人士。”
“此事我定要让王爷和子琛仔细查查,你这几日就在府里好好养一养,先不要出门了,免得再遇到危险。”
“好。”
乐宁看得出来,王妃是真心实意关心她,她这一生,真正对她好的人少之又少,不知道能不能在与顾子琛和离之后,偶尔来看看王妃。
“母亲,我近来自创了一种糕点,不如我给母亲做来尝尝?”
王妃怜爱地看向她:“好,不过等几天再说吧,你大病初愈,要好好养身体才是。”
“嗯,听母亲的。”
此后的五天里,乐宁依王妃之言一直未曾出过景康王府的大门。
点秋和云芝回去之后听说乐宁和廖小将军被人下了媚药,一颗心差点没从心口跳出来。
那天之后,两人也时常劝诫夫人,世道险恶,在没有抓到那个下毒的人之前,不要再随随便便出门了。
待在家的这五天里,乐宁也没闲着,她不仅做出了让王妃连连称赞的奶油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