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还有些冷。
逄雀喜穿上一件厚一点的外衣。
其他人都在楼下集合,辅导员过来,让她注意安全,每天都和班长发信息报位置。
逄雀喜说好。
她们学校末流本科,虽然每年考研的人很多的,但是真的考上的人每个班能有个两三人已经很好了。
这一次的英语很难,考上的人就更少了。
逄雀喜专业基础扎实,因此花了很多时间在英语上,不说很高,好在没有拖后腿吧,排名也是中上。
她要考H大,因此复试她要花很大的精力去复习才可以。
辅导员是她们院的,难得的和她多说几句,让她好好准备,有什么不懂的和专业课老师多说说。院里每年都很支持学生考研,为了学院也好,为了学生也好,终归大家都是一样的。
“你上次问的那本书,学校的图书馆没有,学院里其他的老师也没有这本书。”辅导员说的是他们复试新添的一本资料书,说是不做要求,但是看过这本书和没看过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这本书即使是网上也难找到,逄雀喜也想到了。
但是她还是感谢他们。
辅导员也宽慰她一二,“不要想这么多,即是说了不做要求,可能分值也不大。”
逄雀喜点点头,只是她还是想看看,不知道H大的图书馆有没有。
这么想着,就到时间了。
承福在一边喜笑颜开,让他姐好好复习,到时候毕业他们一起来这边,他工作她继续升学。
逄雀喜撑着皮箱的拉杆,笑他,说借你吉言。
逄雀喜拿着东西到小春园。
小春园的位置有点偏,和新的教职工宿舍比起来,虽然看起来没有那么新式,但是自有一股韵味,而且环境好。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
浮渠甠给她地址,但是她走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准备发微信给莫沞。
这时一个头发斑白但是精神矍铄的爷爷走近,拿着一把新摘下来的青菜,菜上还有些泥土。
逄雀喜想他应该是住在这边的教授。
她冒昧的上前,“打扰一下,我想去这里,但是我走了一圈都没有看见,您知道怎么走吗?”
周浪和看了一眼她的地址,有些好奇的看她,小姑娘唇红齿白,精神伶俐的。和他说话还不怯,温温柔柔的。
他说话的语气都慢了很多,“姑娘你找朋友?”
逄雀喜看他应该是知道房子是浮渠甠的,可能还是邻居。
她只说是朋友的房子,借住一段时间。
“女朋友?”男人一脸恍然大悟,还有些果然如此。
什么女朋友?!
周浪和教授的话让逄雀喜的脸蹭的从脸颊红到耳朵,“不,不是,我和浮渠甠是朋友。”
虽然她说他们不是男女朋友,但是周浪和教授一脸的“我懂,我懂”的样子。
他笑呵呵的说,“小渠甠的……朋友,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朋友两个字停顿,就好像打趣。
路上,周浪和教授和逄雀喜说,“那里是渠甠外婆的房子,渠甠自小跟着他外婆,和他外婆感情好。祝老师去上课,不放心他,我们这帮老家伙就帮忙带,他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后来他外婆走了,他跟着他爸妈回去,这房子就一直空着,他从来不让人住,他自己也不住。”
逄雀喜没想到这是他外婆的房子,他不住这,是怕触景伤情吧。
那他又为什么让自己住呢?
因为他们是朋友吗?
就在她想着的时候,
周浪和教授突然走过来,低声的,像说悄悄话一样,“前些时候,有个教授说要给他介绍姑娘,你猜他怎么说?”
逄雀喜看他一脸小得意,有些玩意的小表情,低低笑了一下,配合着他,“他怎么说的?”
得到满意的表情,周浪和教授挑着眉,说,“当然是拒绝了。”
“渠甠那孩子一口气就拒绝了,说有他喜欢的姑娘了,只是人家还没答应做他女朋友,还说他以后要带着喜欢的姑娘来给我们看。”
在他眼里,逄雀喜就是他喜欢的姑娘,所以他听到她说他们是朋友,他就知道浮渠甠还没有让人姑娘答应他成为女朋友,他这个长辈得帮帮家里的小子。
逄雀喜突然听到浮渠甠有喜欢的姑娘,许久没反应过来。
他有喜欢的姑娘,那他这么尽心的帮她,估计因为他们是朋友,他人好,对朋友也好。
周浪和看她眼神坚定,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作用,脸上的笑忍都忍不住。路上,见到相熟的教授,看见他们,来聊了几句,知道是浮渠甠的朋友,都露出和周浪和教授一模一样的表情来,有种我家儿子长大了,会拱白菜的欣慰。
逄雀喜赶紧甩甩头不明白他们怎么这么看着自己。
而此时浮渠甠还在上课,不知道逄雀喜知道他有喜欢的姑娘,坚定的把他当成朋友,要不然他一定宁愿请假,也不会让她一个人搬东西。
没走多久,就到了,那是小两层的独栋,垂落下来的花儿,天然去修饰,有一种野性的美。
周浪和教授看见开着的门,语气有些兴奋,“是小渠甠吧,难为他大早上过来打扫。”
确实是打扫,不过是莫沞。
莫沞准备拿垃圾桶下去扔垃圾,就看见门口杵着的两个人。
一个是借住的逄雀喜,他知道。
但是另一个……
“教授,你怎么……”变脸比变天还快,刚才还笑呵呵的,看见他怎么就没个笑脸了?
周浪和看见是自己学生,不大想睬他, “你怎么在这里?”
莫沞挠挠头,“浮渠甠不是在上课嘛,让我来打扫房子。”
听到他说来打扫的,周浪和教授的脸缓和一点,“哦,知道了,那你继续,要打扫干净一点。”
然后如沐春风般和逄雀喜说,“小喜啊,”他指着莫沞说,“我学生,你随便使唤他。”
说着,又问莫沞打扫完没有,听到他说没有,露出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