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迟广云一记白眼。
迟广云无声地缩了缩脖子,看起来可怜又无辜。
好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踩着鼓点轻盈旋转的舞姬所吸引,没有人看见迟长老这惧内的场面,不然定要被人笑掉大牙。
随着鼓声越发密集,舞姬们转动的身形已渐渐形成幻影,看的人有些眼晕。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原本还在翩翩起舞的舞姬突然脚下一转,形成一个诛杀阵,将迟衡连同他怀里的虞瑶牵制住,领舞的那人足下轻点,手中的团扇化为利刃,直刺迟衡。
殿内众人愣了一下,下一刻便有人起身杀敌护主,却被一旁的修士拦住了脚步。
一时间殿内乱作一团。
高坐之上,迟衡眼看着舞姬逼近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悠哉游哉地喝起了酒。
虞瑶靠在他怀里汗毛都被吓得竖了起来,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逃开。
这些人明显是冲着迟衡来的,和她没关系呀。
迟衡勾起唇角,低笑一声,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直接扣在了身前。
“本尊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只要你舍得身相救,本尊便信你一次。”
“...其实你信不信的也无所谓。”命都没了谁还管你信不信啊!
“尊主小心!”说话间舞姬绕过陆青萱朝两人再度袭来,手中的利刃在悠悠烛火中泛着寒光,想躲却躲不开的虞瑶哀怨地闭上眼,心中把迟衡骂了一万遍。
就在利刃抵上她胸口之际,一道劲风从背后扫过,只听嘭得一声,殿内传来几声女子的惊呼和惨叫。
虞瑶连忙睁眼看去,诛杀阵已破,殿内献舞的舞姬均口喷鲜血瘫软在地,其中最惨的就是领舞的那个,满身伤口好像一个破布口袋一样,鲜血将身下的地砖染红了一大片。
是他出手...虞瑶迟疑地回头看了迟衡一眼,斟酌片刻,小声询问:“你看我方才的表现够不够自证清白的?”
迟衡长眉一挑,嗤了一声,语气嘲讽:“虞瑶啊,你还真是个人物。”
虞瑶心中有些尴尬,面上却没有表露,还想再说两句,只感觉身下一轻,随即“哎呦”一声捂着摔疼的尾椎骨疼得龇牙咧嘴。
迟衡掸了掸衣襟,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狼藉的大殿,眼底寒光闪烁,令人望而生畏。
四位护法很快带人将一众刺客制服的制服,杀死的杀死,押着几个活口跪在迟衡面前。
殿内众人齐齐跪下请罪:“属下无能,让尊主受惊了。”
迟衡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神色莫名:“这么点儿小事本尊还不至于受惊,都起来吧。”
众人谢了又谢才起身。
“本尊乏了,四位护法还有三位长老留下,其余人都散了吧。”迟衡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除了被点名留下的人外,其余人不带丝毫犹豫地行礼退下。
虞瑶扶着腰,想了想,也准备跟着退下。
身形刚动,便被迟衡叫住。
“阿瑶留下。”他的语气温柔中夹杂着丝丝暧昧。
虞瑶被他前后两幅嘴脸整得心中有些忐忑,犹豫间再度被他拉进了怀中,甚至亲昵地将下巴抵在她肩头蹭了蹭。
留下的七人中除了迟广云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外,其余人均垂眸屏息装透明。
迟衡的目光从众人三名刺客身上扫过,唇边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谁派你们来的?”
三人保持沉默,言韶上前踹倒一人,沉声道:“尊主问话,怎敢不答!”
三人依旧沉默不语。
凌岐拧眉抬手抵住一人的死穴,厉声道:“回话!”
那人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紧接着面唇泛青,人直挺挺倒下,竟然是生生憋气将自己憋死了。
凌岐愣了一下,慌忙抬头看向迟衡,却见迟衡的脸色瞬间铁青。
封鹤白肃然打量着死去的刺客:“是傀儡术。”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神色各异。
“廖氏傀儡术?”言韶震惊转头看向他,“那这两个...”
封鹤白解释:“没有用,中术之人只为施术者所控,他们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说法,另外两人也开始抽搐,嘴唇青紫,显然也是窒息所致,很快三人排成排倒在地上。
虞瑶诧异地看着眼前一幕,虽说什么傀儡术之类的术法都是她编的,但是亲眼看见后还是让她难以置信。
迟衡斜了她一眼,眸中几乎被寒意冰封。
虞瑶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疯。
这时,迟广云突然扬声道:“人都死了,线索岂不是断了?这还怎么往下查?”
陆华良不赞同地摇摇头,道:“说不准他们身上还有别的线索。”
言韶抬头看向迟衡,以眼神问询。
迟衡收回落在虞瑶身上的目光,微扬下巴。
言韶立刻会意,招了其余三位护法在刺客身上一一翻找,终于,在领舞那人怀中翻到了一物,言韶心下一松,连忙拿出来看了看,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其余人的目光也落在他手上,一块小巧的碧色玉质令牌,上面赫然刻着一个“钰”字,显然所有都猜到了令牌的主人,脸色都变了变。
虞瑶好奇地看着几人的反应,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迟衡,心里犹如猫抓似的,这种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自己不知道的感觉着实不好。
陆华良沉声道:“不可能,迟钰、钰公子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钰公子?迟钰的令牌?
虞瑶心中咯噔一声,脸色终于也跟大家一样了,也算是另一种合群。
“瞧陆长老这话说的,只是找出了玉佩又不是定了迟钰的罪,你不必着急。”迟广云看起来心情颇为轻松地拿过言韶手中地令牌检查了一番,“嗯,令牌为真,属下以为可以将迟钰先行押入冰牢,待事情查清后再行处置。”
此话一出,虞瑶明显察觉到抱着自己的迟衡周身散发的寒意。
她脑子一抽,嘴比脑子反应快:“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