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抗拒和勉强。
迟衡一见她那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心中的怒气更盛了:“去哪儿了?”
“不是早就有人向你禀报过了吗?”为什么还要问她。
迟衡噎了一下,凤目危险地眯了眯:“你...”
虞瑶摆摆手,毫不掩饰道:“好了好了,我去凤麟殿了。”
面对她的直白,迟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还想问我去干了什么?”虞瑶难得体贴了一回,自问自答,“我去看看钰公子的身体怎么样了。”
“你是不是还想问他身体怎么样了?”虞瑶继续道,“咳得厉害,脸色也不好,病怏怏,人也没什么精神。”
虞瑶巴巴说完后:“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迟衡:“......”话都被她说完了,他还能说什么!
看着他如同变脸一样,脸上青一阵紫一阵,虞瑶深吸一口气:“你如果没什么...”
迟衡沉声打断了她的话:“你今日为何替他说话?”
虞瑶想了想道:“也不是替他说话,只是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哦?”迟衡眸中微微一动,静静看着她,好像是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虞瑶也懒得和他绕圈子:“首先刺客行刺身上不应该留下任何证据,这是刺客的基本素养,如今既然留下了,就只有一种可能,背后之人故意混淆视听。至于是背后之人想把火引到凤麟殿,还是本来就是凤麟殿做的故意反其道而行,就不得而知了,不过...”
“不过什么?”
“就钰公子的身体状况而言,他抢尊主之位也没什么用。”虞瑶说完之后,耸耸肩,“除非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在装病。”
迟衡默然片刻,突然抬眸看向她:“你觉得他像是在装病?”
虞瑶摇头:“不像,哪儿有人能装这么多年,他图什么?”
这个问题,让迟衡彻底陷入沉思,是啊,哪有人能装病装这么多年?他记得这个堂兄自小身体就很差,几次三番差点丧命,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病情稍稍稳定了些,虽然每年冬日依旧犯病,但是到底不似幼时那般凶险。
见他在出神,虞瑶眼珠子一转,试探性地往西暖阁挪动了一下。
“你若再动,本尊就打断你的腿。”
虞瑶抬眸对上他不善的目光立刻停了下来乖乖站好,心里已经把迟衡从头发丝骂到脚指甲,这狗崽子一肚子坏水,天道好轮回,早晚会有报应的!
“迟大尊主还有什么要吩咐小的?小的一定照办。”虞瑶咧着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本尊的吩咐你会听?”
“那是自然。”
迟衡眸光微敛,挥手化出一套崭新的衣物:“把你身上的衣物、配饰从里到外全换掉。”
虞瑶不解地看着他,又摸了摸桌上的绯色新裙,料子很好,但是她依旧不理解:“为什么要换衣服?”还这么花里胡哨。
迟衡似笑非笑道:“你方才不是说本尊的吩咐一定会照办?这么快就不承认了?”
“照办也不是不行...”虞瑶展开新衣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一件轻薄的白色小布料飘到了出去。
此时,那小料上的艳丽海棠就那么无遮无挡地横陈在漆黑的地砖上。
两人的目光都被那海棠所吸引,盯着研究了片刻后,仿佛眼睛被灼伤一般同时收回。
“你、你不会是想让我...”
“闭嘴!”
“...我需不需要先沐浴?”
“虞瑶!”
“行行行,我不说就是了。”虞瑶满脸无辜地捡起地上的小衣。
迟衡气呼呼地瞪着她,却不知泛红的脸早已泄露了他此刻的虚张声势。
虞瑶不再招惹他,转身往西暖阁走去,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回身问他:“我能回西暖阁换吧?”
迟衡倏然收回追随着她背影的目光,转而盯着地砖“嗯”了一声:“把你身上的配饰也一起换下来。”
虞瑶这才进屋关好门,开始换衣服,一边换,一边忍不住想他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她还是依言从里到外连着身上的玉佩、锦囊一块摘了下来,免得迟衡没完没了。
换好后,她化出水镜照了照,突然觉得新衣服还挺好看,衬得她这具身体更添几分娇艳。
虞瑶满意地抱着换下来的衣物走了出去。
迟衡正坐在软榻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声音后抬头看向她,目光猛得一顿,随即不着痕迹地别开。
“我换好了。”虞瑶抖了抖手里的旧衣服。
迟衡仰了仰下巴:“放那。”
虞瑶会意将东西尽数放在桌上,犹豫片刻询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的衣服有什么不妥吗?”
迟衡不答反问:“这是你身上所有的东西?”
虞瑶点点头:“你如果不信就检查一下,玉...”
“虞瑶,你给本尊正经一点。”
“...我怎么不正经了?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查查看,玉佩、锦囊都在里面。”
迟衡噎了一下,脸颊无意识地红了红。
虞瑶瞄了两眼,恍然道:“你刚刚不会以为我让你...”
“虞瑶!”
“呦?恼羞成怒了。”
在他怒目而视中,虞瑶淡然自若地耸了耸肩。
迟衡运气片刻,心情稍稍平复后抬眸在她身上扫了一眼,目光定在她头上。
虞瑶抬手在头上摸了摸:“发簪也要?”
迟衡静静地看着她。
虞瑶二话不说直接拔了发簪,原本挽起的青丝瞬间散下,披垂在肩头,虞瑶抬手抚了抚,随手将发簪抛到那堆衣物上。
“好了...”
她抬眼时发现迟衡正直直盯着自己,好像在发呆。
“迟衡?”虞瑶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被他一把攥住,“你怎么了?”
迟衡好似从睡梦中惊醒,唰得松开她的手,往后急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