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迟衡被她看得耳根子又烧起来了:“你在看什么?”
虞瑶冲他招招手。
迟衡上前几步,却仍旧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虞瑶估算了一下,不太满意,再度招手。
迟衡犹豫了一下,又靠近了一点儿。
虞瑶冲他粲然一笑,趁他愣神的间隙,一把揪住他的前襟直接将人抵在了假山上。迎着迟衡错愕的眼神,她缓缓凑近他耳侧:“你先前说的话可当真?”
迟衡没料到她会突然与自己如此亲近,心中紧张,身体僵了僵:“什、什么话?”
“你对我...不是因为逐流绮罗花的影响。”
“绝无虚言。”
“也就是说,你我第一次,你花毒发作强冲出来寻我是真心想与我...合而为一?”虞瑶声音微哑,语气带着若有若无的撩拨。
问题一经抛出,迟衡的呼吸明显顿了一下,从脸到脖子红了个透,这个问题听的人都觉得烫耳朵,说的人居然一点儿不觉得烫嘴。
迟衡无措地虚握着双手,半晌沙哑的喉间溢出一声满带羞涩的“嗯”,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虞瑶被他的反应成功取悦了,将额头抵在他肩头,愉悦地笑出了声。
迟衡抬起手想搂她,又怕惹她反感再招来一耳光,暗暗收紧手,别过脸,粗声粗气到:“你笑什么!”
虞瑶摸摸他的腰,暗自叹了声好细,嘴上不正经道:“狗崽子,你这个样子,我很喜欢。”
迟衡怔忡片刻,直接忽视了虞瑶对他的称呼,满心满脑子都是“很喜欢”。
“你、喜欢?”
“嗯,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我都很喜欢。”
迟衡只觉得一股无名的火从心头燃起,转瞬间,席卷全身。惊喜来的太突然,他甚至有点儿不敢置信。
虞瑶直起身子看了一眼脸红得快要冒烟儿的迟衡,抬手捏住他的下巴,眼神里带着丝丝蛊惑与垂涎,踮起脚尖凑上去,在他唇上辗转流连。
“两情相悦,我心欢喜,郎心若变,死生不复相见。”
“不会变!”迟衡红着眼喘息道。
虞瑶挑了挑眉,正要说话,眼前一阵眩晕,再回神,两人的位置已经变了。迟衡一手搂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强势固定在她颈后,低头狠狠吻住她,强势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舌尖霸道地突破关卡,似宣泄又似讨好的与她纠缠在一起。
北冥渊尊主迟衡变了,从前是喜怒无常的暴躁,现在是单纯的喜怒无常,掌管他情绪的那个人便是北冥渊尊主夫人,尊主高兴还是怒只看夫人最近招惹他到哪种地步。
一时间,整个北冥渊的修士都极尽讨好之能哄着那位祖宗,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又使坏,尊主哪怕气红了眼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但是转过头就开始折腾别人。
终于,三年后,夫人有孕了,尊主傻笑了好几日才渐渐头脑清醒了些。
正当众人以为往后的日子好过了,有人闲不住的又开始折腾。
“雾凇好看吗?”微微有些圆润的虞瑶挺着九个多月的孕肚问迟衡。
迟衡正在专心剥核桃,小心剥开一个完整的核桃仁喂到她嘴边,一时间没有跟上孕妇的思维,随口道:“树上挂着冰霜,没什么好看的。”说完咔嚓捏碎一个核桃继续剥,看起来贤良又淑德。
“你捏碎了!”虞瑶拧着眉,瞥了一眼不完整的核桃开始挑事。
迟衡愣了一下,利落地把手中的核桃一扔:“换一个,给你剥个完整的。”
虞瑶跳下软榻,指着地上的核桃指责道:“你怎么能这么浪费!”
迟衡怕她摔着,连忙起身过去扶着她,语气放软:“你别生气,我马上捡起来,那个碎了的我吃,我再重新给你剥一个完整。”说着他还真把捏碎的核桃捡起来剥了剥扔进了嘴里,手抚着她的肚子,无声安抚。
但是虞瑶显然是在找事,一点儿没有被哄好的迹象,反而脸色更难看了。
迟衡终于意识到不对,依据两人相处的经验开始努力回想刚刚的对话,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雾凇?对,问题出现在雾凇上。
虞瑶自打怀孕后就喜欢翻旧账,按照时间线,这是翻到了...他让人给她泼冰水的时候了。
迟衡心里暗暗叫苦,恨不能回到过去扇自己两耳光,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你若想看雾凇,我可以让人给你浇两株放在屋里慢慢看。过去是我不好,不该对你那么凶,你若真生气,我也可以让人把我浇成雾凇给阿瑶看。”他现在道歉道得得心应手,经验十足。
说完好话后,还抱着她用那张她喜欢得不得了的俊脸蹭蹭她。
虞瑶想发作,可是看着他这个模样,只好勉强压下,不甘心地挣开他,开始满地溜达:“这个天冷死了,为什么天天下雪!”
迟衡往门外瞥了一眼,心里大概猜到她临近生产所以紧张这才发脾气,便跟在她身后小心护着她,安抚道:“等你生完后,我带你出去玩,你想去哪儿,东陵或者南阳?”
虞瑶继续作:“我现在就想去!”
“现在雪天路滑,不安全,不然等雪停了我再带你出去玩?”
“...雪什么时候停?”
迟衡连忙掐指算了算,认真道:“明日,这场雪明日肯定会停。”
虞瑶气得跺脚,呼呼往外走,刚刚来到殿门前,身体突然一僵。
迟衡连忙上前,急切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肚子、肚子疼。”虞瑶捧着圆滚滚的肚子忍痛道。
迟衡一把将她抱起,冲着门外吼了一句“叫医修和稳婆过来”便抱着虞瑶风一般进了东暖阁。
片刻后,人来齐了,医修和稳婆先是检查了一下虞瑶的情况,母体良好,胎位也正,没有什么大问题,一群人看了看守在一旁的迟衡,谁也没胆子让他出去,便各自忙活自己的,只当他不存在。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迟衡握着她的手微微颤抖,腾出一只手擦了擦她额前的冷汗。
虞瑶疼得脸都皱巴了,掐着迟衡的手,忍痛道:“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