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的是什么关系?”
周叔看了一眼继续擦桌子,“不知道。”
“蔓越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从小吃了不少苦,现在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是要好好挑选,找个真心实意能过日子的人。”
周叔想了一下,“她不是和许家小子关系挺好的?”
“你说许重?许重是挺不错的,可是他妈一直不喜欢蔓越,两人小的时候就不让他们在一起玩,嫌弃蔓越是单亲家庭。”
“又不是跟许重妈过,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跟父母住在一块,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蔓越跟许重好不就行了。”
“你又不懂了,现在相亲都会先打听男方家父母好不好相处,婆媳关系不好,家庭事就多,就算见面少,逢年过节也是在一起的,小辈总不能跟长辈计较,不然就是你不懂事不孝,总有人对你找茬挑刺,横竖看不顺眼,能顺心吗?”
周叔说不过也不争论,“你说的都对。”
“蔓越这孩子我就喜欢,可惜咱俩就一个儿子,亲戚朋友家也没有适龄的。”
周叔提议,“要不你认她做干女儿?”
“我还真想过,又觉得只加重她的负担责任,还是算了。”
店里又进了几位客人,周姨赶忙出去招呼。
快吃完时,沈蔓越电话响了,是许重,说在附近,问她在不在家。
沈蔓越说在周周饭馆吃饭,电话挂了没一会,许重就来了,他坐到沈蔓越身边。
周姨喊着,“许重吃什么?”
“周姨,我吃过了。”
周姨:“好。”
陆屿乔暗暗思忖,又是熟人。
沈蔓越简单介绍,“许重,朋友。”
“陆屿乔,大学学长。”
两人很友善的互相说了你好。
许重问沈蔓越,“吃完了?”
“嗯。”
“正好有点口渴。”许重端过沈蔓越的碗,喝了几口面汤。
“有香菜。”沈蔓越忙给许重倒了杯水。
陆屿乔表面平静,内心已如山崩地裂般震动,沈蔓越一向拒人千里之外,两人关系匪浅,比跟他要亲近千倍万倍。
许重喝了水又问沈蔓越,“回去吗?”
陆屿乔:“一起走。”
乐康花园在马路对面,到了路口,沈蔓越跟陆屿乔道别,“我回去了。”
即使陆屿乔心中极其不愿分开,还是淡定说,“好。”
因之前说的话,样子还是要做做,陆屿乔脚步很慢的往李陶住的宝成花园走。
他时不时回头望向沈蔓越和许重,两人等红灯,过马路,许重明显的护着沈蔓越,又一起进了小区。
今晚陆屿乔的心情就如坐过山车大起大落,先前遇见沈蔓越的喜悦一扫而尽,剩下的只有危机感。
他和许重一照面就互相给对方定了身份,是对手而不是队友,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许重的举动就是在向他宣战。
唯一让陆屿乔能安慰自己的是,目前许重也只是朋友,尽管如此陆屿乔心中还是很不安,就现况来看许重比他更占优势。
他要主动出击。
于是,回酒店的路上,陆屿乔给李陶发微信,让李陶约会结束回他消息。
等李陶在微信说到家了,陆屿乔就给李陶打电话。
“你要来我家住?为什么?你那五星级酒店不比我家舒服?”
“酒店不安全,我住不惯。”
“不安全?住不惯?以前一起出差也没见你有这毛病呀?”
“我按酒店价格付你房钱。”
李陶:“......”
第二天晚上,陆屿乔带着行李,按响李陶家的门铃。
李陶开门却没让陆屿乔进去,“你来真的?”
陆屿乔挑眉,“有人?”
“我倒是想有,老实交代什么原因?”
“追妻。”
李陶:“?”
“是你说的随叫随到,才一天就不认账了。”
李陶让开,陆屿乔提着行李箱进门。
“我睡哪间?”
李陶领着他到小房间,“只剩下这间,你也知道北面那间放的新家具,味道不好,放心不收你钱。”
陆屿乔已经心满意足,“挺好的,不过钱还是要给。”
“那你走吧。”
“......”走是不可能的,陆屿乔说,“我出水电费。”
“行。”李陶倚在门边,“床单在柜子里自己铺。”
“好。”陆屿乔打开小衣柜,开始整理衣物。
李陶好奇问:“追妻是真的?”
“...嗯。”
“MY?”
陆屿乔又嗯了一声。
“你来Y市才几天就有艳遇了?之前你不是一直在追大学的学妹,后来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李陶也没追问,只是依陆屿乔对待感情认真慎重的态度,他对现在的MY更感兴趣,“你们怎么认识的?”
“不想说。”
“就说怎么认识的,多的我不问。”
人在屋檐下,还是要低头,陆屿乔说,“大学认识的。”
“哦。”说好不问,李陶就此打住,“我点外卖,一会喝两杯。”
大学认识的?李陶越想越觉得不简单,“陆屿乔,该不会还是那位大学学妹吧?”
“有意见?”
追一个人从大一追到她毕业,从Z市追到Y市,李陶震惊加佩服,半天才挤出一句,“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