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吗？”南昭修气鼓鼓地说道：“她还说过，除了她姐姐，紫薇阁里你对她是最好的。无论她对你犯了多大的错，你都不和她计较，还帮她求情。若无情意，怎会如此？”
顾灵喻苦笑着叹了口气，拍拍南昭修的肩说道：“你说我对小师妹有情谊倒也不假。不过不是男女情意，而是同门情谊。至于为何她犯了错我还帮她求情，就得从她点了我第一件新袍子说起了。
想当年最初的时候我也不是这么惯着她的，从小她没就少干上房揭瓦、捉弄先生的坏事儿，我也没少拆穿她。直到有一年的新年前，我攒了几个月的月银给自己做了件新袍子，一直没舍得穿，就想等着初一那天给师父磕头拜年时再穿。谁知当天她就特地埋伏在我身后，点了一堆的窜天猴，结果我那新袍子当下就被烧破了一个大洞，我心疼的要死。师父为了惩罚她，就罚让她给我补袍子。”
“她也会女红？”就这些日子的相处，南昭修好像就从没看过莫灵萱拿针。
“呵呵”。顾灵喻无奈说道：“一个破洞变十条口子，好端端的一件新袍子愣给她补成百家衣，捐给乞丐都不要。你说她会不会？”
南昭修一听这话，嘴角微微一扬，但仍板着脸说道：“听说她还给你洗了三个月的衣服？”
顾灵喻直接一脸生无可恋，说道：“别提洗衣服了。就是因为她补坏了我的袍子，师父就罚她给我洗衣服。结果不洗还好，这三个月下来，她直接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洗烂了，害得我又省了大半年的月银来添置衣物。
后来师父过意不去，在我下山帮人看风水作法除妖的时候，让她跟着我打下手。但你也知道这小师妹的本事，正事儿从来干不好，帮倒忙却是她的拿手好戏。我平日里就指着这点外快银子生活了，带着她还不全得搞砸了，眼看着唯一的生计都快没了，我能不替她求情嘛？要是你，你怎么办？”
南昭修张着嘴把，半天说不出话来，此刻他的心情也很复杂，不知是该暗喜还是同情顾灵喻。
顾灵喻又继续说道：“不瞒你说，之后有段日子，我久久郁结于心，总是在想，我究竟是不是哪儿得罪了师父，怎么他明明罚的是小师妹，结果却每次都是我受罪。
所幸后来我想通了，也换了条思路。不过就是心胸开阔些，少计较，关键时候说两句好话给师父个理由顺理成章饶了小师妹而已，这样一来，小师妹也感激我，我也乐得做师父的好徒弟，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