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晖人呢?”
“没在老爷子家吗?”
“我要知道,还要问你吗?”蔡闳麟声音大了一些,“让你干点事怎么就那么难呢?人都看不住?”
挂了电话的蔡闳麟在走廊里寻找着仍在开灯的包间。
“今天有些晚。”院长拿着擦手巾摸着眼泪,“但张奶奶走得很安详。”
“你这话说的,我们以后专门捡早上走吗?”一位白须足有五六十公分长的老人嘬了口酒,他面前的量杯已经空了。
“也不是不行。”院长哈哈一笑,“人难以定出生,也难以定老去,您要是按着自己定的时辰走,我给您烧三十三柱这么粗的香。”院长比划着一个圈,白须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们都是谁?”莫门与辛晖坐在门口的位置,到现在没人发话吃饭,他俩也不敢动筷子。
“那个是好像是当兵的。”辛晖指着白须老人,然后按着顺时针介绍起来,“统战、财政、监察、党群、律政、民政,其他的不认识,好像最近才退休。”
“也无所谓,反正就见一次。”莫门微笑着,肚子也咕咕叫起来。
“你不趁机搭个人脉?”辛晖撇着眼看着莫门,挑眉的样子有几分辛甜儿的神色。
“搭人脉,也要看看自己的身份,表面和你客客气气,十几个小时后,也不会记得你是谁。”
“还挺有自知之明。”辛晖哎呦了一声,对着院长叫唤,“院长,饿了。”
“好!好,吃饭~”院长举起酒杯,包间门却被人推开。
一群人看着半敞的门,纷纷露出警惕的神色。
“辛晖。”蔡闳麟带着些酒气与怒气,站在门口,他看着辛晖与旁边的莫门,“你和他来这里做什么?”
辛晖正好背对着门口,听到蔡闳麟的声音也不回头,只是默默抓紧了裙子,她的脸色并不好看。莫门知道蔡闳麟说的“他”是自己,便站起来。
“蔡总也来北京了?上海的事情,处理完了?”
“你小子,这么久没来找我,我还在想你是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没想到和我家辛晖……”酒大的蔡闳麟靠近莫门,似乎想给他一拳。
“这俩孩子叫什么?”白须老头正在倒酒的手停了一下,他看向院长,似乎在等院长介绍。
“男的叫莫门,以前住在养老院,张总的干孙子。女孩叫辛晖,宁总家的。”
“那个叫什么?”白须老人又嘬了口酒。
“姓蔡?也可能姓辛?”
“这么一桌有两个辛?晦气。”白须老人将酒杯重重拍下,这一举动让所有在场的老人哈哈一笑,仿佛看到了数十年前的八卦。
蔡闳麟啧了一声,回身扫了一眼对面狂喜的老人们,不屑的脸上逐渐堆起了腼腆的笑容,他笔直地站在原地,随后七十五度弯腰致敬,“各位领导阿姨、领导叔叔们,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的确是我酒多了。”
“不该出现的地方,就不要出现。”白须老人拿起半壶酒,胡乱饮了下去,“辛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