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他的对面笑嘻嘻地威胁他。
不只有副校长的威胁。虽然他查不到匿名帖子究竟是谁发布的，但他确定和秦杉奈脱不了干系，因为只有秦杉奈才能干得出来这种自杀式威胁，她是个疯子！
审判楚子航的听证会就在明天，如果校董会这个时候派出人手，听证会将会取消，接下来会留给昂热充足的时间，他们将完全失去这个弹劾昂热的绝佳机会。
他其实并不关心秦杉奈和路明非的生死，但如果有其他混血种试图了解秘党而故意接近他们，那么他就无法坐以待毙。
一方面，秦杉奈和路明非是学院现存的年轻一代的S级，路明非更是昂热最近推出的新秀。路明非的清白身世和自从青铜计划以来的种种出色表现都证明了他对于校董会有着巨大的利用价值，这已经不止关乎秘党的颜面，更是关于秘党的利益。
另一方面，秦杉奈是昂热的养女，校董会无法确定昂热私下向秦杉奈透露了多少秘党的机密，如果秦杉奈叛变，对于整个秘党，一定会是一场灾难。
秦杉奈在用自己和路明非的命威胁他，然而偏偏他们两个的命确实很值钱！
副校长的意思很明显，他只能二选一。是要用一场听证会敲打不听话的校长，还是保全秘党的利益和机密，答案不言而喻。
弗罗斯特冷笑，“你以为你们可以拖多久？楚子航的履历劣迹斑斑，我们已经保存了这份档案，这一点将永远无法掩盖！”
副校长和芬格尔瞬间挺直了腰板，双手叉腰。校董会还不清楚，楚子航的履历已经被新闻部洗得干干净净，就算弗罗斯特将文件怼到他们的脸上，他们也可以淡定地说，“年轻人不要着急，请听老夫娓娓道来。”
“达成一致！散会！该睡觉的睡觉，该喝酒的喝酒，芬格尔还不快点送送几位校董！”副校长说。
“好嘞！各位请随我来！”芬格尔小跑到门外，绷直腰板地鞠了一躬，“各位请吧！”
人群散尽，灯光熄灭，木桌上的投影设备泛着蓝光，英灵殿内只剩下副校长摊在椅子上，安静得只能听到空调运作的嗡嗡声。
副校长伸了个懒腰，朝英灵殿后的奥丁神像打了个响指，“出来吧！所有人都已经走了。”
“你的雄辩术一如既往地另人钦佩，”昂热从神像后走出来，左手拿着两个玻璃杯，右手握着一瓶加州红酒，“要喝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