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被迫承受吞天般的怒火。
它甚至无法释放言灵,这座尼伯龙根中没有丝毫元素的波动,它们宛如两只在真空器皿中搏斗的蟋蟀,而它现在已经被另一只蟋蟀紧紧扣住了命门。
旧时代的记忆涌入赫尔佐格的脑海,那是属于白王的历史。白色的皇帝坐在几百人扛起的巨撵上,祂的身躯跨过冰川与海洋,祂的战旗树立在血染的高原上,万军匍匐在祂的脚下。
赫尔佐格不可抑止地咆哮,它的嘶吼已经完全蜕变为了龙类的语言。
“我君临世界之日,将以贱民之血染红白银的王座!”
赫尔佐格的利爪刺进神的腹部,汹涌的力量冲破了身上的禁锢,它猛地冲上高空,不遗余力地将利爪刺入神的心口,掏出了温热的心脏,它握紧神的头部,用力地拔起,神的颈部撕裂,像是蛀虫咬碎的树干,顷刻间身首异处。
它竟然徒手掰碎了龙骨。
干枯的冰原降下了血雨,黑云之上的庞然大物轰然从高空撞击冰面,冰层碎裂,漫开细碎的花纹。赫尔佐格虚弱地坐在冰面上,浑身布满了血洞,他警惕地凝视着眼前的神在血泊中挣扎,直到再无声息。
秦杉奈死了。
旧时代的白王也死了。
赫尔佐格兴奋地仰头尖叫,从喉咙中冲出的声音却如君王般威严高亢。
“我才是新的白王!”
一柄肋差无声无息地刺入了赫尔佐格的心脏,赫尔佐格震惊地低下头,他看到自己的利爪正在逐渐地恢复成人类的双手,坚硬的鳞片和骨刺脱落,双翼从末端向根部撕裂。
他似乎听到有人在低声说,“凡王之血,必以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