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十分热闹。
鱼双溪一下飞机就赶了过来,扫了一眼宴会上的宾客,就径直去了包厢。
到了包厢外,她赶紧叫住准备敲门的服务生,往他手里塞了张小费,让他不要声张。
服务生很上道,立马走到另一边。
鱼双溪悄悄把门打开,仗着身材娇小的优势,从门缝里滑了进去。
地板上铺着地毯,掩去了鱼双溪的脚步声。
她往里一探,就看到自己最爱的人。
鱼双溪飞快地跑过去,脚步轻快而愉悦,从后面抱住眼前的人。
“猜猜我是谁?”
被抱住的人一愣,发出爽朗的笑声:“双双,快出来给祖母好好看看。”
“祖母,是不是很想我啊?”鱼双溪露出半个脑袋往上看,展颜笑着。
“想有什么用,也不见你回来。”
祖母鼻哼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鱼双溪跳到自己眼前。
她扎着长长的马尾,没有化妆,就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祖母笑着对鱼双溪说:“好,好,我的双双回来了。”
鱼双溪有些鼻酸,小时候她总是黏着祖母,和她最亲。
后来去了国外读书,每次见面都变得很匆忙。
再后来,她又是满世界的跑,像这样面对面说话的机会就更少了。
今天是祖母八十大寿,鱼双溪除了给祖母带回来一样礼物,还决定再也不走了。
“祖母,我以后都陪着您,好不好?”
这句话说进祖母的心坎里,笑着答应了好几声。
但是,她也很了解这个小孙女。
鱼双溪的性子一向定不下来,说的话一阵一阵的,根本没个准信儿。
“祖母,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鱼双溪故弄玄虚地拿出一个礼物盒,双手递到祖母面前。
她催促着祖母快点打开,期待着祖母的反应。
祖母看到砚台后面的家徽,眼睛一亮:“还是我的双双最明白我的心!”
这个砚台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据传每个鱼家人都曾用它行书作画,不少名帖名画就是这么诞生的。
后来,砚台遭人强行抢走,鱼家人就再也没有出过书法家和画家。
这一直是老一辈儿的心结,总认为家族弃文从商是这个原因。
每一代的家主,除了打理好家族事业以外,就是搜寻这个砚台的下落。
“这只是砚台的一半,还有一半我会接着找的!”
这个砚台并不贵重却很难找,鱼双溪也是满世界乱跑时,偶然得知这个砚台的下落。
结果,去晚了拍卖会,只得到这一半。
另一半,她还在找。
“双双,我就知道找到它的人会是你。砚台回来了,你也回来了,祖母心里高兴啊!”
祖母领着鱼双溪往桌子边走,桌上有一幅装裱起来的纂书。
“双双,你看这字怎么样?”
这幅字,第一眼看上去就是漂亮。
笔锋毫不拖泥带水,每个笔画都找不出一点毛躁的地方,圆润通达。
每一笔的距离都像有把尺子,不多一分一毫。
写出这幅字的人,想必是哪个书法大家。
“祖母,这幅字写得真漂亮!”鱼双溪视线扫过整幅字,没有落款。
祖母还拿着砚台仔细查看,笑着说:“双双,你是我们家最有天赋的,这个砚台又是你找回来的。我想让你重新学习书法。”
鱼双溪有些迟疑,她从小就是坐不住的性子,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没有哪一件事能够坚持一年。
让她重新学习书法不难,但要是坚持不下来,不是白费祖母的意思?
“祖母,我很久没拿笔,早就不会写了。”
“别拿这一套哄我。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祖母把鱼双溪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
“我不是在逼你,我是想让你有个能定得下心来的地方。你漂泊太久了,孩子。”
-
细细的春雨像针一样落在地面上,绵绵的。
汽车停在不悔阁前,装修风格如名字一样,充满古韵。
司机一手撑伞,一手按住车门上方,将雨完全隔绝在外。
鱼双溪走到门口,对司机说:“你回去吧。结束后不用来接我。”
一进不悔阁,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
鱼双溪不用说话,便有人上前接待,对方对她像是早有准备,直接带着她往里走。
一楼分为茶室和教室两个区间,主要以小孩子为主。
接待人这么介绍着,二楼多为成人学习,也有设置雅间供人交流。
鱼双溪一边听着对方说话,一边神游太虚。
“三楼到了,鱼小姐。”
“三楼是干什么的?”鱼双溪随口一问。
“是院长办公的地方。”
鱼双溪笑:“那我应该去二楼。”
接待人看着她漫不经心的笑容,心口猛地一跳。
视线开始游移,又记起接待客人的礼仪,急忙调整回来,笑着看向鱼双溪的眼睛。
刚一对上目光,接待人眨眨眼睛,慌神移到鼻子。
接待人心中发出连声赞叹,话语自动就要往外冒。好在及时憋住声音,才不至于失态。
接待人视线到了鱼双溪的双唇,内心直呼非礼勿视。
这场独角戏随着接待人飞速移开的视线,终于落下帷幕。
鱼双溪等了太久,没等到回音,自顾自地往下走。
接待人猛地想起自己的职责,高声:“鱼老夫人交代过我们,一定不可怠慢。”
“哗!”鱼双溪的突然出现,吓得接待人一跳,“我又不会吃了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鱼双溪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放到接待人手里。
“那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