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撞见聂远岫了?”
鱼双溪一从不悔阁出来,就赴了好友舒颜的约。
“鱼儿,你倒是往下说啊!”
舒颜看鱼双溪光顾着吃,就着急。
桌子上全是按鱼双溪的喜好上菜,菜品多样齐全,分量只有一到两口。
鱼双溪像个美食家,品尝着每道菜,时不时发表一两句评语。
“颜儿,我只是碰到他了,仅此而已。你到底想听什么?”
鱼双溪疑惑极了,怎么会有人放着满桌佳肴不吃,不停地去问这种小事。
“你怎么说得这么轻松!你们当年——”
舒颜说到这里,就没往下说了,小心翼翼观察着鱼双溪的表情,生怕惹她不高兴。
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任何不对劲出来,但就是这点最反常!
鱼双溪吃着菜哼着曲,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
当初,她可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只要提到聂远岫三个字,鱼双溪就会发疯。
难道她已经释怀了?
那是不是就可以问那个问题了?
“鱼儿,你碰见聂远岫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有。”
“鱼儿,你别怪我八卦,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这个好吃,你多吃点。”
舒颜夹着菜往鱼双溪的碗里放,“你和聂远岫为什么分手?”
这真怪不得舒颜八卦,实在是这段爱情太轰轰烈烈了。
同在异国他乡读书,高中时一个张扬一个高冷。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鱼双溪是出于好玩,想把高岭之花的假面具撕下来,还是单纯想改善学习成绩,又或者是早就看上聂远岫了。
总而言之,那天她突然跑到聂远岫课桌前,敲了他桌子三下,“我不想补考,教我。”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天天学习,最后双双考入藤校。
上了大学后,这两个人谈起恋爱,完全是不管不顾。
学业荒废,爱情大过天,动不动就失联,斗殴,延毕,逃亡,各种问题层出不穷。
某天,又突然跑回来说分手了。
过了一年,聂远岫毕业回国。
就在聂远岫毕业的第二年,鱼双溪也毕业了。
只是,她没有回国,她开始漫无目的的环球旅行。
直到今天,从鱼双溪口里亲耳听到“不走了”三个字。
舒颜才敢确定她的发小,不会再走到地球的某个角落,弄得全身灰不溜秋了。
“所以,你和聂远岫为什么分手?”
舒颜以为鱼双溪没听见,又问了一遍。
鱼双溪握住筷子的手一顿,又继续往自己的碗里夹菜,吃着。
舒颜拿出手机拍下鱼双溪大块朵颐的模样,配上文字:你的沉默震耳欲聋。
得儿,今天是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鱼儿,我最近不是策划了个节目吗,被某个平台硬生生拖黄了!”
舒颜为了这个节目忙活了大半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结果平台说不搞就不搞了。
本来,所有事都敲定好了,就差拍摄了,现在搞得她名声受损,都快在业界混不下去了。
“哪个平台?”
鱼双溪把菜单又看了一遍,本想把觉得不错的菜再点一遍,可看着这些图片文字,又觉得索然无味。
“就是那个欢视。以为自己是龙头老大,了不起啊?专搞我们小制作人。”
“龙头老大?”鱼双溪把菜单扔到桌上,脸上浮现出兴奋神色,“这个行业是不是该换个龙头了?”
舒颜最清楚鱼双溪这个表情,又高兴又害怕。
她可太了解鱼双溪了。
鱼双溪的行动力那是毋庸置疑,如果她想让影视行业变天,那她就是有本事做到。
只是,她这人太没长性,起得快收得更快。
“你要是后面不想弄了,怎么办?”
这天变了没关系,不能稀里糊涂地变,不然就不是变天,而是寒冬地震了!
“不是有你吗,我的发小。”
鱼双溪也很了解她自己,舒颜的疑虑,她早就有了答案。
她捧着舒颜的娃娃脸,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
舒颜比以前瘦了,更漂亮了,“颜儿,想不想我?”
“何止是想,我想死你了!”
鱼双溪和舒颜抱在一起,“我也想你,颜儿。”
包厢的门忽然被人打开,走进来的男人一脸醉醺醺的,张口就说:“还真是舒颜!我就说这声音除了你,没别人!”
“韩庆,你说谁声音难听了!”
鱼双溪转过身来,他的另一个发小,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鱼儿……”韩庆看见鱼双溪的刹那,满脸不相信,“你真的回来了。”
说完又“切”了一声,“绝交了,谁管你回不回来。”
“韩庆,你喝醉了别在这撒酒疯,要丢人现眼去外面丢去。”
舒颜对上韩庆,那是针尖对麦芒,从小就不对付。
“庆儿,好久不见!”
鱼双溪笑着抱上韩庆,之前因为和聂远岫的事情,闹得连朋友都没得做。
现在想想真的很傻,她这辈子如果有任何一件事是坚持到现在的,不就是友情吗。
“猴庆儿,想不想我。”
鱼双溪见韩庆迟疑,率先捏住对方的脸:“不准说不想。”
“韩庆,你别搁这装了。鱼儿,这家伙变态得很,老是问我你在干什么。”
“猴庆儿,做人不要这么扭捏,不然会丧失很多魅力的。”
鱼双溪和舒颜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韩庆根本插不上话。
她们笑着击了一掌,就像他们每次聚在一起那样,幼稚又可爱。
“我想行了吧。”韩庆孩子气地把手一摆。
鱼双溪拍拍韩庆的肩膀,“我也想你,庆儿。”
“你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