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
她的声音浅浅的。
仿佛一触即碎。
席城听着这种声音，莫名心痛。
他想，江暖同学应该补一补身体。
她这么瘦，声音还这么小。
江暖没换鞋子，就站在门口的鞋柜旁，“房租怎么算？”
“押一付三，一个月两千，一次交六千，水电费随便用——”席城顿了顿，“不过，看在我在追你的份儿上——要不你别给了吧？”
江暖道，“知道了，会先给你六千。”
席城笑了笑，应了下来，不再纠缠。
他知道江暖不会听他的。
房租的事情席城和江暖都不担心。
江暖不缺钱，席城也不缺。
席城上下瞧了江暖一眼，突然又道，“把衣服脱了吧？”
江暖睫毛轻颤，抬眸看向他。
黑漆漆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人心底。
席城立刻双手抬起投降，一脸正直样，“别多想，我只是觉得待会儿你会热。”
他指着地板，“有地暖还有暖气。”
江暖感受着屋内的温度，道，“不用了，我走了，明天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