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跟在席城身后出门、上车。
她下车时是短发，上车时却是一头及腰长发。
心里泛着不明的情绪。
好在他们今天是早上出的门。现在时间不晚。
席城先带着江暖吃了午饭，以非常强硬的态度找了个酒店让江暖休息了一会儿，下午三点才又带着她去礼服店。
店员向席城推荐了很多款式，席城问江暖，然而江暖的神色始终淡淡，看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最后席城看中了两套，一黑一白。
席城本来更喜欢白色礼服，但想起来江暖喜欢黑色。
就让她试了黑色。
店员帮忙进去换衣服。
江暖出来时，席城眼底露出一抹惊艳的神色。
一席抹胸黑色长裙，裙摆上是镂空蕾丝，柔软的披肩搭在肩膀遮住肩头，明艳高贵。
席城觉得好看，却也莫名得让人觉得压抑，因为江暖的眸子总是已经黑漆漆了的。
店员也觉得不合适。
席城问她，“试试白色吧？”
江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听到席城的话，而后不由自主地点了头。
于是江暖又回到试衣间。
试衣间内，女店员笑得一脸深意，“小姐，您男朋友眼光真好，虽然您穿黑色我觉得也好看，但我也觉得你更适合白色。”
江暖拢起头发，任由店员帮她解开繁琐的衣服。
这里的东西贵，她不想再弄坏欠钱。
想起外面那人刚才说那话时期待的眼神，江暖的心脏轻微地跳动，“他……不是我男朋友。”
女店员眨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这样啊……”
而试衣间外席城则是站起身，眼神在店内四处游荡。
旁边还有些人，都是情侣模样。
席城的眼神落在立式橱窗里女士发饰和首饰上。
是用来搭配礼服的。
席城在江暖进去的时间里一眼一眼的瞧，想看看有没有适合江暖的。
最终看中了橱窗内璀璨明亮紧紧靠在一起的两颗星。
挑定了之后。
等江暖出来。
明亮光线下，一字肩礼服设计精致，露出漂亮的锁骨和白皙纤长的脖颈。
脖颈处搭配礼服配套的项链，同锁骨处白嫩的肌肤相得益彰。
白色柔软的面料裹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鱼尾裙摆拖地。
裙底同样蕾丝装饰，却比黑色礼服明亮不少。
长发及腰，柔软恬静。
整个人如同白天鹅一般，坠落人间。
江暖美得不像话。
在店员的目光下，席城瞳孔微缩，微微愣住，连呼吸都仿佛要失掉一拍。
她果然适合白色。
眼尾上翘，他勾了唇角，拉着江暖到镜子前，“江同学，你过来一下。”
江暖自然不会不听债主的话。
明亮的镜子里倒映着江暖此刻的模样。
江暖瞥到，眼底同样划过一抹惊艳。
席城正拿了个发夹在她耳边比划着，像是在寻找哪个位置别起来好看。
最后他在江暖右耳侧别了上去。
第一次给女生别，有些歪，但总归是好看的。
席城靠江暖很近，江暖推开。
席城不容她拒绝。掰正了她的头让她平视的镜子里的自己。
看着镜子里江暖耳侧的发夹，他问，“好不好看。”
“好不好看？说句话？”
“江同学……你不说我可不让你走。”
江暖沉默了好一会儿。
最后只能道，“好看。”
一声低沉的笑声从喉咙处流泻。
好听极了。
席城笑了，他双手轻轻落在江暖双肩，弯腰低了头，形状弧度堪称完美的薄唇靠近了江暖的耳朵。
“我说你好不好看，你回答好看，江同学你好自恋啊。”
他的声音落在耳边，低沉好听，懒散邪肆的语调平添蛊惑。
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江暖耳侧，让她的耳朵有点痒。
“不过——我也觉得你好看。”
席城最后说。
声音压得更低，他就是故意的。
席城忍住笑意，不准备逗江暖了，他直起了身正准备去找店员。
却忽然瞥到了江暖左肩肩头处有道小小的划痕。
“你的肩怎么回事？”
江暖脸色微变，捂住胳膊。
太久了，她都快忘了。
席城眯起眼睛，语气陡然冷了几分，“又是她们弄的？”
听着这话，江暖却是抬头直视席城，“你找过她们？”
她明白了。
怪不得李静这段时间再也没找过她麻烦。
江暖放下挡在左肩的手，“别找她们了。”
席城道，“这事儿你管不着。”
“我的胳膊不关他们的事。”
“那是怎么回事？”
“我小时候摔在玻璃上划到的。”
席城仔细地关注着江暖的神色，见她没有撒谎的样子，才松了口。“好吧，那走吧。去看看鞋子。”
江暖提着裙摆，路过全身镜时她瞥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
淡淡开口，“没必要。”
“什么？”
“没必要这么打扮。”
席城弯腰凑到她身前，“你现在是我预定的人，我当然要让你比现在还要好看。”
江暖:“……好的，我明白了。”
……
舞会那天，席城请了造型师到他家，造型师在楼上半天，六七点的时候江暖下了楼。
她的五官本就精致好看，化妆后她的脸色好看，唇色红润。
虽然瞳仁本就黑得好看，带造型师还是给她戴了美瞳，为她好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