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城只好收手。
北方的城市，无论在哪里的室内都必定有暖气和地暖。
哪怕穿着单薄的礼服在室内也不冷。
江暖的视线落在大厅的人群里。
全是装束温文尔雅的男性以及美丽大方的女性。
矜贵优雅。
席城之前已经同她说过，蒙面舞会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交谊舞会，各自带着舞伴，可以交换。
最终组队搭档比舞，然后无聊地选出全场最佳，国王、皇后。
据说还有奖品。
此刻席城一身白色西装燕尾服，脚底的皮鞋亮得发光，身姿挺拔优雅，脸上戴着黑色皮质面具。
即使戴着面具，依旧能看出鼻梁高挺的弧度，薄唇轻勾，唇角含笑。
眼睛漂亮，眼尾上翘，总像含着脉脉情意。
无论在哪儿，他总是人中翘楚。
江暖站在他身旁挽着他的手臂，气质冷清。
两人一进门就吸引了视线。
有人找上席城想要交换舞伴，席城笑了笑，拒绝，“不好意思啊，男女都不换。”
那人走了，江暖对席城说，“我说过，我不会跳舞，所以今天的国王不会是你。很抱歉。”
江暖在陈述一个事实。
很直白，没有羞涩。
席城把江暖的手从自己臂弯处拉出来，拍了拍她的手，“知道你不会跳舞，没事，我教你。”
“更何况——我也不打算抢什么国王皇后的位子。”
低沉的声音莫名让人感到安心。
两人不在大厅中心，席城带着她到了角落。
等真的跳了起来，席城才算是知道了，江暖实在太不会跳了。
就跟他做饭的水平一样。
那一脚一脚的踩个不停，简直是毫不留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江暖有仇呢。
“你踩我脚了。”
“又踩到了。”
“第三脚。”
“四脚。”
“五次。”
“很痛啊。”
话是这么说，席城却丝毫不生气。
不知道又被踩了多少下，他搂着江暖，弯下腰来凑近了她，声音压低了道，“江同学，你踩我几次就得给我亲几下。”
“嘶——”
这一脚稍稍痛了一点。
蓦地对上那双眼睛。
席城:“……”
他发现，是江暖故意的。
一抹幽光从眼底闪过，取而代之的是兴奋。
江暖是……有点闹脾气了？
她眸子里原来还有其他的情绪。
席城更开心了，笑得邪肆爽朗又莫名宠溺。
一场舞过后，席城已经取下面具，有熟人看到他，本想过来搭话。又看到他身边的女生，倒是觉得陌生。
长发及腰，一身雪白。
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好看的眼睛，红润的唇。
面具半遮半掩。
更令人遐想。
只道是个美女。
席城的女朋友中没有这个路子的。更何况听说最近他在追江暖。
但要说这是江暖。他又不太相信。
“席城，怎么不带江暖啊？你不是追人家吗？”
席城笑了笑，转身正要摘掉江暖的面具。
被江暖轻轻挡住了手。
席城眉眼一动，他总是了解江暖的某些动作。
他转身面对江暖，挡住问话那人的视线。
弯腰低声问，“你不想摘？”
席城下颌线线条清晰分明，领口上方喉结突出，随着说话的动作上下滚动，性感勾人。
好听的话音正是从此处流泻而出。
引人不自觉地就想要触摸。
江暖不说话。
席城低低笑道，“——好不摘，今天晚上你不是江暖，你是我的白雪皇后。”
勾在席城手臂上的力道轻微加重。
江暖依旧沉默着。
席城眉梢轻挑，心底了然了。
那人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说悄悄话，“嘿席城问你话呢，咬什么耳朵啊？大厅的灯还不够亮啊？”
席城笑了声，笑的无奈，回头摆手，“啊……没办法啊，带着我的白雪皇后呢。”
模棱两可的答案。
但那人默认了席城身边的不是江暖。
举办方开始举办匿名投票，剩下的人乌泱泱地站在那儿等着。但是却兴奋，都觉得自己可以荣获称号。
江暖只觉得无趣，“我去下洗手间。”
她再次松开挽着席城的手臂，在明亮的大厅里穿梭而出，有不少人注意到这个气质冷清的白裙女生，都不由咂舌。
是个美女啊。
江暖出了大厅，外面是金碧辉煌的长廊。
有服务员在大厅门口礼貌地问她，“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江暖浑身上下没动一个手指头，只是口头吐字，“不用了。”
金碧辉煌的长廊尽头才是洗手间，江暖径直去了。洗手时抬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江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席城当时的那句话。
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思绪甩开，江暖抽出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珠，正准备踏出门时隔壁的男士洗手间却传来女人的声音。
“你放开我！别在这里动我，不怕我报警吗？！”
女人的声音太大，居然能透过隔音效果极好的墙壁传出来。
江暖凝眉，将手中的纸扔进垃圾桶，出了洗手间没有回头。
隔壁要发生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她也帮不了。
“我艹！你居然敢咬我？！”
“我说了别动我！不然我就——我就——”
“不然怎样？”
“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踏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