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说了别说了，“要不是因为在电梯里，她真要巴拉一个缝，把头扎进去埋起来了。是的，因为一顿酒，一大清早，两个遇到顾铭亦的人都在找地缝钻。她知道自己喝醉了，但是没想到这么出糗。枉费她三十多年的清白，就这么一声吆喝给毁了。还偏偏被最不想看到的人看到了。
“这么大的酒瘾，看来乔总之前谈生意没少去应酬，练出来的本事了。”
“我要是练出来了，我还至于喝几杯啤酒，就醉了吗？”她小声反驳。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去喝酒？！”男人怒气冲冲。
“我……”她能说啥呢，老祖宗说得真没错，骄傲使人落后，要不是因为给他的方案做得满意，沾沾自喜，至于出这洋相嘛，关键到底做得满不满意，也得这尊神仙看过了才知道。
显然昨晚他已经对她的表现很不满意了。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走出了电梯，顾铭亦大步流星，怒气冲冲在前面走，她在后面穿着高跟鞋，一路小碎步跟着。偶尔有员工从办公室出来碰到了，看到这一幕不住的回头看。
眼看着工作就要不保，”哥哥，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吗？“终于拉住了男人的衣袖，没办法，为了工作，只能牺牲这个脸皮了。
”错哪了？“男人回到办公室，坐在自己办公桌前面，气势汹汹问道，
”我不该带着徐医生去喝酒，差点毁了您救命恩人的清白，我真不知道他不会喝，我没有单独约他，本来还有娜妮，结果她没来，就……“她站在桌前，低着头，像是被审的犯人。
”幸亏人家没去，谁去谁丢人！“
”是是是，昨晚让哥哥丢人了……我错了。“她放下包，屁颠屁颠跑到他身后，又是揉肩又是捏背，一副狗腿子的样子。
眼瞅着顾铭亦的火气没这么大了，她把包里的方案拿出来，丢在他桌上，”哥哥，你空了看看这个方案。有没有需要改的地方？“脸上挂着一副谄媚的笑。捶肩的小手，倒腾的更快了。
顾铭亦冷笑一声，”没空。“
你没空，搞得我好像就有空捶背似的，她停了手里的动作，干脆坐到他对面去，趴在办公桌上目不转睛得盯着顾铭亦看，一脸坏笑。顾铭亦被她看得浑身发毛。
”顾董，我好像发现了一个小秘密。“顾铭亦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压根不理她。”是不是……你跟徐医生，你们俩？“她故意做了一个配对的手势。
顾铭亦简直是震惊，太佩服她的想象力了。
”哈哈，看来我猜的没错，你时时处处得维护他，关键还这么在意他的清白，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你救命恩人吧，徐医生这么帅，知识又渊博，女人都会喜欢上他，如果你喜欢上他，别人不理解，但是我表示理解。你别说，你们俩的性格还真是挺互补的。所以啊，昨晚我是沾了徐医生的光，才被你送回去的，是不是？“
顾铭亦气得说不出话。
她仍旧在自说自话，”还老奸巨猾得做出我欠你一个大人情的样子，唉，你可真是妥妥的奸商啊。“
顾铭亦气得抓起一个便签本就扔了过去。”满嘴跑火车，给我住嘴！“
”唉，你个大男人怎么还打女人。“乔伊慌乱的抓住便签本，又给他放回去。”顾董，您别生气，我知道这个事如果被人知道了，是挺不开心的，您这么大的人物这可是爆炸新闻，放心，我绝对不会说的，你忘了，我是过来人。而且如果有需要，我会帮你跟徐医生撮合一下的。“一脸的坏笑加谄媚。
男人非但不领情，像个暴躁的狮子一样，抓起一摞批好的文件，就朝她扔过来，文件散的到处都是。”滚蛋，给我滚！“这好赖不识的女人，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乔伊吓得落荒而逃，做了这么多心理建设，本来是准备去弥补关系的，结果最后让人家暴怒轰出来，方案也没谈成，回去的路上乔伊心情比较低落。虽然专业度是提升了，但是做事不带脑子还是个大问题。
回公司之后，贾蕴迫不及待得追问顾董得态度，乔伊吞吞吐吐，“顾董这两天太忙了，我……我给他放在桌上了，他空了再看。”
第二天贾蕴又来追问，毕竟做生意的都知道，这样的大单子就最后临门一脚了，签约完成才算真的巴拉到自己碗里了，不然随时都会变动。
乔伊很为难，“那我再催催看。”
放了电话，她更难了，顾铭亦这种瘟神一样的，说实在的，看到他那种暴怒的状态，她今天真不敢打电话，别说今天，以后都不敢再给他打电话。
不过她也不傻，前两天去的时候，留了办公室小颜的电话。
一接通，小颜就开门见山问道，“乔总，昨天您跟我们董事长说什么了？这两天脸黑得像包公一样，脾气很臭，我们都不敢惹。”
“呵呵……也没说啥，朵朵，就是他桌上有个健康计划的方案，你找时间让他签一下，签好放你那，我去拿，好不好？”
“乔总，我可不敢，我今天一天都没敢进去。我们办公室的人都躲得远远的，您真的急的话，你直接给董事长打电话吧。不说了，又在发火了，我要出去躲一躲……”
“别啊，朵朵，你最棒了，你……”那边电话早就挂了。
这么一说，她更不敢去了，那得提着胆进去，拎着头出来。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人，解铃还须系铃人，打电话给徐为谦。可是又不好直说，
“为谦，那个，听说你跟顾铭亦认识好多年了，你们咋认识的？”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她尴尬得笑笑，“感觉你们很熟的，有点好奇而已。”
醉酒后第一次电话联系，俩人都装作非常自然，刻意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毕竟“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这个梗，不管对男方还是女方来说，都太硬了。硬到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或者有机会穿越回去，她都想把这段黑历史彻底删除。
“我们得认识了三四年了吧，就像是咱俩这样，他当时情况很不乐观，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了，当时我正陪我的老师在国内参加一个学术论坛，他的朋友慕名找到了我老师，当时老师的行程非常满，没时间给他手术，在老师的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