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上一次乔婉娩不告而别,他是满江湖的找。
“手先松开,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方多病一看他这样就猜到是肖紫衿,传闻中也只有肖紫衿一直都围着乔婉娩打转。
“婉娩,我们回去吧,你若是想找相夷,我陪着你,你跟着这来历不明的小子太危险了!”
什么叫他危险,方多病气鼓鼓的,但他也不方便插嘴。
“肖师兄,英雄不问出处,方少侠是个心中有正义的人,更何况,找相夷这件事本来就只和我有关不是吗,你回去吧。”
谁会在乎李相夷,除了乔婉娩,其他人觉得李相夷死的透透的,迫不及待的设灵堂。
肖紫衿难道又是真心要寻找李相夷吗?
不,他只是觊觎乔婉娩,乔婉娩不蠢,她知道,所以她要拒绝。
方多病听着乔婉娩维护自己,心里还有点喜滋滋的,看着肖紫衿不依不挠,举起剑阻拦。
气的肖紫衿当下就和方多病打了起来,方多病当然是打不过,被拍了一掌,吐了口血,倒地不起。
“我没下重手,婉娩,一定是这小子……”
“够了,肖师兄,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那我就说明白一些,就算相夷他不在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很好,但我只能祝你另觅良缘。”
乔婉娩扶着方多病,头也不回的离开,到了拐角里,方多病才舒展了身体,又是一人能打十头牛的模样。
“他一直都是这样吗?你去哪他就追去哪,还爱对人动手?”
“他以前不这样,相夷在,没人会这么明目张胆,对不起,因为我,你才受了伤。”
“没事没事,小伤,走吧,他一定会追上来的,我们得跑远一些。”
究竟有多远?他们一路北上,直到雪花飘落,万物素白。
“乔姑娘,下雪了唉!”
方多病自小多病,在南方长大,没见过几次雪,现在恨不得埋在雪堆里傻乐。
乔婉娩身体不好,站在窗前,看着方多病激动的耍了一套剑招,那飘逸的身姿像极了李相夷。
她低头颤抖了一瞬,思考片刻,才下定了决心。
“方少侠,我想过了,我们是时候该分开了,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
乔婉娩的话温吞的,冷冰冰的,比雪花还让方多病心里一激灵。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们不是约好了要一起找吗?我还能照顾你……”
“可我不想被人照顾了,我又不是什么货物,流转于每个人手中,从前是相夷,后来是肖紫衿,又是你,人人都说美人配英雄,李相夷是天下第一高手,我就该是天下第一美人,可我要这虚名做什么,我有喘症,可我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乔婉娩知道她说的话重了,方多病并不是这意思,但她决心要走,她太想念李相夷了。
乔婉娩心意已决,方多病留不住。
但乔婉娩只说她要走,没说方多病不能跟着啊。
“小师傅,这间房的客人今日怎么没去上香啊?”
乔婉娩进了寺庙,住了大半个月,每日都在焚香祈福,咳嗽声越来越重,方多病也只能在她每日膳食里面加一道枇杷梨汤。
“乔施主好像是病了,要了不少碳块,也没什么胃口,说是不吃了,叫你以后也不要送汤了。”
方多病一听,立马踹开了门,拉着有些不知所措的乔婉娩出门。
“难受吗,胸闷吗?能不能喘得过气?”
乔婉娩点点头,她还有些不在状况。
“乔婉娩,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你只是你自己,所以,你的命,你的生活,都不该为了另一个人而改变,活着好不好,新年快到了,至少,至少让我看看明年的你……”
方多病说的真心实意,乔婉娩知道他是误会了什么,但她只是点了点头。
死了好几次都没死成,她的勇气也渐渐消磨。
除夕夜那天,乔婉娩上完香,去了一方小院。
“虽然是租的,也很小,但五脏俱全,我都打扫好了,不会有灰尘的。”
那大概是挺匆忙的,乔婉娩看着他面容上的灰,掏出帕子擦了擦,方多病还怪有些不好意思。
热了几个打包的菜,方多病喝了两口酒,忽然就有些惆怅。
“通常这时候我该在家里,一群长辈围在一起,没了话题就聊我,给我安排的清清楚楚,乔姑娘呢,你出来这么久家里人会不会很担心?”
“我没有家人了,相夷他,往年我们都在一起守岁的,后来有了很多人,变得热闹,很热闹。”
热闹也不是乔婉娩的,李相夷也不再只属于乔婉娩。
方多病自知失言,羞愧的道了歉,他这一句话扎了乔婉娩的心两次。
也幸好,寺庙的钟声敲响,随之而来的是噼里啪啦的炮竹声。
盛大的烟花五光十色的绽放,由于下雪的缘故,方多病清扫的屋顶没了用处,两人只好扒在窗户口,表情一致的欣赏这雪中花。
早知道方多病眼睛又大又亮,这会儿乔婉婉看着,那双眼里似乎装的下世上最绚烂的颜色。
“新年快乐,这是礼物,仓促了些,但你可不能不收啊!”
一条朱砂编制手链,挂着小珍珠和一枚古钱,不宽不窄,刚好遮住乔婉娩腕上的印子。
裹着纱布,系着绸带,多少是被人用另样的目光看着。
乔婉娩心里多少是有些感动,相处这一年来,方多病是个很好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也准备了礼物,是个绣着平安的荷包。
“新年快乐。”
这寒冷的新年里,本应该是毫不相关的两个人偏偏凑在了一起,抱团取暖,互相祝福对方平安喜乐。
路还长,乔婉娩的执念也深,方多病始终在她左右。
开春的时候,两人去了一趟百川院,不只是方多病要交差,还为了乔婉娩的刑探令牌。
“乔姑娘,不是我不肯给,只是这种事情免不了奔波劳累,恐怕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