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后,流月把公子的东西全部都摆放收拾好。
特别发现尤苏他们走了两天后,回来时房内都落了些薄灰,于是两人主动打了盆水来,找了块抹布把房子里外仔仔细细的擦了两遍。
小夭倒是闲着。
虽然想起了一些痛苦的回忆,但小夭天性还是乐观的。
而且她发现未央宫很像当年在西炎城她住的房间。
小夭有点无语,哥哥这到底是认出来她还是没有认出来她呢。
若是没认出来,却把陌生人当成她的替身,还让她的住小夭当年住的地方一样,这种行为堪称渣男。
可若是认出来了,又怎么会不说呢?不对不对,哥哥如果认出来了就不会在朝云峰发疯了。哥哥这么要面子,外人面前假正经,怎么会让她知道这么丢脸的事。
小夭一本正经的拿了本话本子遮脸,想到这,有些忍俊不禁,因为在偷笑,旁人看过去肩膀一耸一耸的,只觉得在哭似的,倒叫流月尤苏他们干活也忧心不已。
……
此刻玱玹这边全程黑着脸,几乎打开一本新奏章,浑身的气压又要低上一个度。
逸洹每到这个时候,感受到殿内的低气压,都会找各种借口逃离。
今天也不例外,逸洹不断瞄了几眼窗外守职的侍卫。
那侍卫感受到窗内时不时有熟悉的目光扫来,最后实在站不住了,这才硬着头皮苦着个脸走进来,进来后看到逸洹放光的表情,内心心疼了一秒今日值班的自己,而后抱拳低头道:“大人,下面的人有急事要给您汇报。”
逸洹满意在心里给这小子点了赞,而后轻咳一声引起玱玹的注意,又让自己语调变得很急迫:“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快走,现在带我过去看看。不能耽搁!”
逸洹抬头就往外走。
玱玹待逸洹转身后,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而后垂眸继续看着没看完的奏章。
逸洹只觉背后一凉,刚踏出的脚步微顿,而后稍稍侧了点身用余光偷瞄玱玹,见陛下正忙着呢,立刻加快了逃出这扇门的步伐。
待逸洹走后,玱玹放下奏章,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窗外消失的影子。
果然,逸洹还是太闲了。
玱玹心道。
……
巳时,中洲城内人来人往,挑货郎沿街叫卖着新鲜玩意,三三两两的孩童们蹲在墙根或逗着蚂蚁,或用柳枝作笔画画。年轻姑娘们个个面若桃花,声脆若铃,三三两两结伴在小摊上挑着合心意的小玩意。
小夭最近很久没出来了,自从半月前跟玱玹回了朝云峰,便再也没出过门,如今走在街上,看什么都格外新鲜。
她恢复了记忆,知道自己就是小夭后,除了不敢与玱玹相认外,倒是很快就适应了。
她反正知道自己就是这样的性子,能好好活着,那就好好活着,开心活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只要不去想那么多,就可以一直以慕河的身份跟哥哥开开心心,永永远远在一起。
毕竟,在她心里,哥哥永远都是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