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前去黑水山河的清扫部队得胜而归,随之带回来的还有他们沿路回来时在山里打的野味,阔别许久,大伙围着火堆来了一场酒肉盛宴。
大家兴致颇高,一手舞刀弄枪切磋武艺,一手持野兔大腿得空时咬上一口,野蛮粗狂,但尽显男人霸气,欢声笑语不休。
饱餐尽兴之后,我发布了明日的任务。
“明日分两组人马,一组穿黑衣潜伏埋在河山那边,一组随我乔装打扮在黑水河那边摆摊卖茶水,并从现在起,你们所有的姓都暂改为应,例如李逵是应逵,李泌是应泌,而称呼我为应当家,知道否?”
二十一将士齐声大喊:“得。”
“既已知道,如若喊错,军法处置,可有意见?”
二十一将士又齐声大喊:“没意见”
可仍会接二连三有人出错,而我言出必行,按规军法处置,此非我心狠,实乃胜败之关键,如若肌肤不受苦,又岂能让他们真长记性呢?
我虽知让他们短时间内更改过来,实属强人所难,可是如今时局所逼,我又有何后路可退呢?退一步那不是海阔天空而是万丈深渊。
翌日依计划各自站好岗位,李泌带大部队埋伏在河山那边,而李逵和我还有覃野三人乔装打扮驻守茶铺。
我贴上胡子故意给自己画老了几分,乃为此凉铺的应当家。李逵,我总觉得不能让他辜负了这个名字,于是也被我贴上了络腮胡子,脸化黑了几分,乃扮为过路客人,而覃野便是我家那调皮捣蛋的瓜娃子。
在李泌他们出发前,我特定向他要了昨日让他取下来的应家腰牌挂于腰间,用外卦挡着,随后拍了拍他们每个人的肩膀,双手抱拳说道:“众兄弟,今日辛苦了,只要今日能成,我在此保证,苦日子必将一去不复返。”
二十一将士齐声喊道:“愿信应当家,以命博之。”说完整齐的出去,但愿,一切真能如预想般的一样。
将凉棚搭上,桌椅摆好,我又一次和覃野强调说了一句:“野鸭子,哥哥可最后和你说一句,你现在叫应野,是我捡来的孩子,替我打工,所以你得管我叫一声应当家,记住,这声应当家一定得叫。”
“为什么?”
我从怀中掏出昨日买的糕点问他:“想吃吗?”
他立即点头,我随即给了他一块问道:“好吃吗?”他边嚼边猛力点头,“如若还想吃,就乖乖听话”
“嗯,好。”
李逵知我是何意,故笑着向我点了点头:“当家的果然妙哉,妙哉。”
“能懂的也便只有军师了,我若妙哉,军师岂不也是?”
我俩相视一笑,随即各自入戏。
正午阳光暴晒之时,才远远略见有些许人影过来,我随即用碗敲了敲桌子,示意正趴着入睡的覃野打起精神来,“来人了,你若还想吃桂花糕,就给我打起精神来。”
一说到吃,覃野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有模有样的擦桌子,招呼李逵,然后站在外面,见押送官兵一来,立马上前迎去:“几位官爷,想必舟车劳顿此刻一定甚是疲劳干渴了吧?既路过小店,要不停下来喝杯凉茶,歇歇腿脚”
应麒闻声立马掀开车帘子,探出脑袋来,昨日他偷偷趁大伙入睡时,放了火榴弹,照理依照计划,应该就是这个时候该动手了。他望了一眼这四周,甚是荒芜,能在这开茶铺的莫不是爹爹安排的人马,还会有谁?便连忙喊道:“正好,正好,爷现在渴得慌,反正都到此地了,也不急于一杯茶的时间,大伙都下来喝口水吧!”
岂料他话刚说完,他们的那匹马忽然就四肢弯曲跪地,他一下子就摔下了车,长途跋涉本就甚是乏味无趣,于是这会儿大家看着这人仰马翻的,笑得格外欢。
戊戌骑马来到炳庚旁边赞叹道:“大哥平日喂的可是什么仙料,竟将这马喂得如此通情达理?”
炳庚回答道:“马不比人,无需弄虚作假,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自然通透多了点,又何须我做什么呢?”
戊戌:“确实,马比人识趣多了。”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有什么好笑的,还不快人来扶我一把,还不快人来扶我一把。”
立刻有几个穿着不是官服的私奴上前来扶他,他竟把气全撒在来人身上,连打了几下他们的头:“早干嘛去了,早干嘛去了,早干嘛去了,非要小爷难堪了才开心是吗?是吗?是吗?”
前方骑在大马上的司木轻咳了一声,应麒立马收敛了几分,笑着向他走过去:“四皇...”,瞧见对方瞪了自己一眼立即改口,“梁公子,途径凉铺,想来大家都口渴的嗓子眼正冒火,若不小憩片刻,喝杯凉茶解解暑?”
司木将马帅气地调转了一方向对后面众人说道:“也罢,应公子邀请诸位喝茶,还不快谢谢应公子”,说完帅气飞身下马,而他身后的人异口同声道了谢。
应麒有些不好意思,但与此一来,方才丢掉的颜面像是又瞬间捡回来了一样,立马又昂头挺起了胸。
“店家,店里茶水可够?店家,店家...”炳庚叫了我好几次,可我无动于衷,双目炯炯地一直盯着梁司木。
原觉得梁司木和偶像有九分相,今实打实的见着了真人,单从外貌来看,当真是是挑不出半分的差异,有生之年真从不敢想,和偶像初次近距离见面会是这番场景。
“应当家,应当家...”覃野叫了我好几声我才晃过神来,叹了一口气,可惜,可惜再相像也不是同一个人。
“哦,够,多少都够,哈哈哈...各位多多见谅,小人乡野村夫一个,活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像这位公子这般模样俊俏的人,一时看呆了,惭愧惭愧。”
戊戌听我这么一说,立马上前挡在梁司木面前,奶凶道:“可看够了没?大家都渴了,还不看茶?”
“是是,各位坐好了,茶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在我端上茶水时,梁司木转头望向我问道:“老板姓应?”
当时我离他太近,一颗正青春的心肆意萌动,怦怦乱跳,脑海里无数个声音告诉我要保持冷静冷静,奈何身体已然不受控制,望着他只觉得垂涎欲滴,好在这时,应麒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