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鸭子,你刚奔走过来时,想要说什么?”
“哦对,不好了,刚才我回来的时候,途经今日我们第一家吃饭的地方,看见那老板被抓了,我好奇便凑着热闹跟过去,一看一打听才知道,他之所以被抓就是因为我们吃饭时给的那一锭元宝。”
李逵秒懂问题出在哪,一拍大腿说道:“糟了,怎么没想到呢?”
我和覃野异口同声问道:“怎么糟了?”
李逵去打开其中一个钱箱,拿出一锭元宝翻到反面:“所有出国库的赈灾银两都会被刻上一个梁字,已告知天下,是国主救难民出水深火热之中,如今官银刚被我们抢了,定然谁有刻有梁字的元宝,谁的嫌疑就越大。”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现下可怎么办?”
“索性我们今天只花出去一个元宝,所以牵连之人不多,只恐怕要委屈了那老板。”
覃野笑着打断说道:“逵哥不用担心,我还打听到,那馆子老板据说是国相应嵩的表侄子,平日里仗着后台硬常欺凌同行,所以他这一被抓,不少人还放鞭炮庆祝呢!”
我和李逵相视一笑,莫不是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们?
“白管家既然连天公都作美,我们又岂敢辜负呢?”
“小姐就不怕为此得罪了国相爷吗?”
“我们不是早就得罪了吗?再说不得罪是死,得罪亦是死,有何区别?拦路的绊脚石不搬走又怎么继续行军呢?”
覃野看着我和李逵你一句我一句,又是什么白管家又是什么白小姐的,听得稀里糊涂,脑子一片浆糊:“等等,谁是白管家,谁又是白小姐?”
我和李逵又相视一笑,随后我仔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覃野骨骼清瘦,尚年幼故身高不高,但模样清秀,如若给他整套女装,配上他的性子,倒也是个惹人怜爱的机灵丫头,而我如今贵为富商之女,出门在外,又岂能没个贴身丫鬟?
覃野看着我不怀好意地朝他笑,瞬间毛骨悚然,不自觉的双脚往后退,颤抖着声音问道:“将...军,你...想干吗?”
“白管家,还不速速将我的贴身丫鬟白灵给我绑了。”
“是。”知我者唯有李逵,虽尚未告知他我所思所想,只凭一个眼神,他便自行领悟参透。
而覃野虽在军营学百家所长,但终是年轻根基不够深,即使顽固挣扎,但终和李逵没过几招,就像个小鸡仔一样被李逵拎了起来,我寻了根麻绳将他绑在了破庙的大柱上。
被绑在柱子上的覃野毫无泪珠假哭道:“将军,将军,我不过是将你让我给你买胭脂的钱拿去买了吃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吗?”
呵呵...就知道这小子,拿了钱不会办正事,所以我多了个心眼,回来途中自个买了,正好,现下拿他当个试验品,看看这古代的胭脂水粉效果如何?
大抵是我气场足,双手只拿了几盒胭脂水粉,就能让覃野吓得瑟瑟发抖,不过他再怎么假装无辜,再怎么楚楚可怜地看着我都不会使我心软,因为此刻他恨我的心有几分,到时感激我的泪就会流几升。
不稍片刻,大功告成,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果然在21世纪跟着美妆博主学了一月有余的化妆技术不是闹着玩的:“白管家打一瓢水来,给我们的小白灵看一眼,自己美不美?”
“得。”
覃野看到水中自己的容颜时,不再大叫大闹,左看右看怎么都看不够,欣喜道:“哥哥,这里的当真是我?”
“怎么样,还满意吗?”
覃野脸上笑颜消散,一脸委屈道:“好看是好看,可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呀,啊...”
李逵及时捂住覃野的嘴:“嘘,不想将军再不高兴的话,忍。”
覃野硬生生将泪水逼退了回去,撅着一张小嘴。
“哈哈哈,满意就好,白管家,伺候我们的小白灵再更个衣。”
“还要更衣?”
覃野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李逵,但终是放弃了抵抗,任由他给自己穿上女儿家的衣服,待看完束装更衣后的自己时,不禁泪腺再次崩溃,他可是个爷们儿啊,他可是覃爷呀!!!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我用我精湛的21世纪堪称整容的化妆技术将李逵化成了个半旬花甲老奴--白管家白逵,而覃野则是委屈巴巴的清秀的小丫鬟--白灵,我自当是能有多美就有多美的他们的小姐--白如歌。
三人雇了一辆马车,将所有劫来的银两全放在了马车的底座下面,不知能否避过进城时门口守卫的搜查?
原本一切依计顺利进行着,可谁能想到,刚进城就迎面撞上正四处搜查的司美人。
“老人家,且慢,可否请车里的人下来,好让我们的人进里面搜查一下”
“大人,来时已经搜查过了。”
“是嘛,我可不记得。”
司木怎么都瞅着这辆马车沉重的很,而这驾车的老奴眉宇间又有几分相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李逵当下吞咽了一下口水,望着司木探究他的眼神,虽故作镇定,但盖不住心虚:“这位官爷,你且稍等,我去请示一下我们小姐。”说完立马进里头来,望着底下藏有官银的底座小声地问道:“小姐,这下怎么办?”
我对他点头笑了一下,随后由他搀扶着下车,待看见司美人时,嘴角的弧度不禁又上扬了几分,行为举止一改平常,故作端庄贤淑,柔声细语问道:“小女子与家中奴仆初来此地,不知有哪里做的不妥之处,还要劳请到几位官爷如此兴师动众?”
司美人两眉头微皱,我略微抬头用余光瞄他,见他一直盯着我看,一个害羞脸不禁泛起了潮红,但总觉得他如此目不斜视地盯着我看,倒不是因为男女之欢爱慕,反倒有种不好的感觉像爬山虎一样,一点点慢慢在我的心上攀藤开花。
果不其然他下一秒开口便问:“姑娘好生眼熟,我们可曾是在哪见过?”
我和李逵均倒吸了一口凉气,没道理啊,今日我们这番打扮,他定是认不出来才是,况且那劫银之日也是乔装打扮了的呀,我还真就不信他莫非是孙猴子转世,有双火眼金睛了不